然而他們到易市入口時就是用過法術(shù),不是魔修那邊的風(fēng)格,口音聽著也更像西北的人。
運氣好的是,楚白煉發(fā)現(xiàn)他們的時候他們還沒從易市離開,似乎在等里邊的老板把他們需要的材料調(diào)過來。
這四人都是金丹期修士,前中后期都有。
楚白煉和聞素就遠(yuǎn)遠(yuǎn)地吊在他們后面,跟著他們來到了一座廢棄了的村子——是他們大部隊的駐扎地。
從村子中建筑的情況來看,少說已經(jīng)廢棄兩三年了,可能是當(dāng)初獸潮突然出現(xiàn)時就廢棄的,這群人隨便打掃了一下就住了進(jìn)去。
“里邊有元嬰期修士,不止一名!甭勊氐。
他們兩個在附近找了一處高地,能夠看清楚村中之人的行動,又不用擔(dān)心被里邊的元嬰期修士發(fā)現(xiàn)。
“尺玉說他們養(yǎng)著一只出竅期的靈獸,說不定還有出竅期的修士!背谉捬a充道。
尺玉察覺不到人修的氣息,但對獸類和靈物的氣息很敏感,當(dāng)初選拔賽的時候楚白煉就靠它拿下了筑基階段的第一名。
底下的修士進(jìn)進(jìn)出出,離開回來都會清理自己的痕跡,一副訓(xùn)練有素的樣子,服裝也都是統(tǒng)一的。
“向宗門求援吧!甭勊卣f,“無論他們身份如何,隱藏行蹤來到我們的地盤,都需要經(jīng)過宗門的同意的!
如果只是幾名元嬰期就算了,里邊還可能會有出竅期的修士,他們現(xiàn)在待在這里會非常危險。
楚白煉卻不愿意就這么回去:“師姐我們再等等,現(xiàn)在除了他們的據(jù)點之外我們什么都不清楚,宗門問起來我們也不好回答呀!元嬰期和出竅期修士是我們的猜測,而且宗門不少人都跟著去參加交流會了,留手的人不多,萬一不是他們的對手怎么辦?”
“這么遠(yuǎn)的距離,我們也無法探查出什么來!
楚白煉嘿嘿一笑:“我有辦法!”
他們是不能靠近,但如果底下這些人亂起來,他們不就能知道對方情況了嗎?
楚白煉給尺玉塞了兩枚火屬性的極品靈石,平時他是舍不得拿這東西給吞金獸吃的,但現(xiàn)在非常時刻非常對待嘛!
若是營地里沒有那頭出竅期靈獸就算了,現(xiàn)在有了那頭出竅期靈獸,就是楚白煉選擇的突破點。
神獸的氣息能夠讓妖獸臣服,自然也能夠讓靈獸臣服,不僅能讓它們臣服,還能讓它們暴動,而且暴動地一點征召都沒有。
“快吃,吃完了好干活兒。”
楚白煉摸了摸尺玉埋頭苦吃的腦袋,火屬性極品靈石比起他平時給的那些靈火也差不了多少,這些都是補充能量的。
這些年來,別說靈石了,獸峰估計都快忘記這個還沒孵出來的小可憐了。
嗯……也不一定是忘記,也可能是連自己和峰內(nèi)弟子都養(yǎng)不活了,更別提拿資源去養(yǎng)神獸了。
尺玉吃飽喝足開始干活兒。
只見它站在懸崖上朝底下輕輕地叫了兩聲,一頭十多米高的犀牛就從破屋而出,在村莊中橫沖直撞,攔都攔不住。
為了組織莫名發(fā)狂的犀牛,村子肉眼可見亂了起來。
楚白煉:?????
就這么簡單?
他感覺這兩枚極品靈石好像給虧了。
第73章
那犀牛實力極強, 而且皮糙肉厚,幾下子就把村莊中的房屋沖垮了,金丹期修士根本不敢上前阻攔。
七八名元嬰期修士從破草屋中跟著飛了出來, 結(jié)了個陣,勉強將那犀牛限制在陣法之內(nèi)。
楚白煉他們已經(jīng)離得夠遠(yuǎn)了,還是感受到了犀牛身上暴虐的氣息。
“師姐, 他們好像只有元嬰期修士,具體什么修為看不出來!
如果有出竅期修士的話, 加上這么多元嬰修士結(jié)陣,對付這犀牛不可能這么艱難。
“犀牛的主人不在這附近, 或是有事離開了。八名元嬰期,二十七名金丹期, 外邊不知道還有沒有沒回來的人!
楚白煉和聞素十分小心,從頭到尾都藏在樹葉中。
元嬰期以上的修士對目光、神識都很敏銳,一不小心他們就會被對方所察覺,所以根本不敢看他們太久。
不過下邊亂成一團(tuán),那些元嬰期修士根本管不了他們這邊。
“那就先按這個數(shù)字報上去吧!”楚白煉拍板釘釘, “我記得牛長老好像沒有去交流會,不如就請他來看看怎么樣?”
“牛長老?”
聞素懷疑地看向楚白煉, 她家小師妹之前不是對牛長老有挺大意見嗎?
楚白煉眨了眨眼:“其實吧,牛長老這人還不錯?”
兩人一來一回花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 找到牛長老后,幾分鐘就把他們帶到了這個村落。
之前看牛長老來來去去動靜極大, 這一次楚白煉算是真正感受到了。
牛長老他真的是在靠兩條腿在跑!
跑著跑著他就飛起來了,跑著跑著他就掉下去了!
楚白煉完全不能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或許是十萬大山附近廢棄的村子不多, 那群人找不到藏身之處, 即使村子被犀牛破壞了也沒有選擇離開。
牛長老就這么像個炮彈一樣沖到了村子里, 他這個人的姓氏跟他的性格和作風(fēng)緊密相貼,毫無任何突?裳浴
楚白煉沒有提前準(zhǔn)備,差點吃了一嘴的灰,好在有護(hù)體靈力的幫助,讓他免于此劫。
村里的人對牛長老的突然造訪也呈不能理解的狀態(tài),修真界,大家都習(xí)慣瀟灑的御劍前行了,有誰見過這樣的移動方式呢?
把楚白煉和聞素放下來,牛長老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環(huán)顧四周:“小輩,自報家門,來我天玄宗地盤是為何?”
一行人面面相覷,感覺這名天玄宗長老的風(fēng)格好熟悉!
是不是跟剛才他們好不容易解決掉的犀牛有點像?
那些人沒有說話,相互對了眼神,應(yīng)該是在用神識進(jìn)行交流。
如果想要聽到他們的話,牛長老也是能做得到的,不過他不屑于用這種手段,直接問也完全能問得出來。
最終,他們推出了一名面露滄桑的元嬰期修士,沖牛長老行了個禮。
“敢問前輩可是天玄宗牛長老?”
“是我!
“晚輩山北程家人,此次前來……此次前來……實在是難以啟齒!
山北程家,是偃月門勢力范圍內(nèi)的修仙世家,走的跟牛長老一樣的路子,他們家主要出體修。
體修是非常耗費靈物的,但程家祖上出過渡劫期大能,給他們爭取到了一小條靈脈,這才讓程家子孫們能夠繼續(xù)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靈脈不僅意味著靈氣充裕,還象征著有用不完的靈石。
小型靈脈最高能孕育出中階靈石,但只要源源不斷地形成,對程家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他們也因此遭到了滅門之災(zāi)。
本來這說出來應(yīng)該是一件讓人義憤填膺的事,只是這件事的起因卻比較難以啟齒。
程家在西北也算是大家族,家中弟子雖稱不上紈绔吧,也難免驕橫了些。
程家一位子弟在外游歷時認(rèn)識了一名女修,即使對方有了交往對象也堅持要與她結(jié)成伴侶。
那女修是一名散修,在知道程家子弟身份后,沒猶豫多久就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但她的交往對象卻不同意。
雙方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事后雙方不歡而散。
程家子弟不以為然,女修的交往對象卻懷恨在心,請來了偷門的人,對程家進(jìn)行了針對性的報復(fù)。
短短數(shù)月的時間,程家就被偷門之人連資源帶靈脈中的靈石全被偷走了。
這幾個月的過程中,他們愣是一個人都沒發(fā)現(xiàn)家中的異常,直到那名散修越想越氣找上門來,這才知道家里已經(jīng)被搬空了。
對方也很干脆,程家的財物他一點都不要,全部交給偷門之人,他只想要報復(fù)程家。
程家當(dāng)然不甘心就這么被偷了個精光,那散修溜了之后,便對偃月門區(qū)域內(nèi)的偷門弟子進(jìn)行無差別打擊,雙方大戰(zhàn)了一場。
正面作戰(zhàn),偷門之人不是程家人對手,可偷門門人隱藏在修真界中不知有多少,在暗不在明,成家人也死傷慘重。
后來別的區(qū)域偷門弟子聞訊都集中到了這一片來,今天偷個儲物袋,明天偷個褲腰帶……好幾次他們程家子弟在大街上走著走著褲子就掉了下來。
家中的靈脈也是,明明安排得有族人看守,每日孕育出來的靈石卻總能不翼而飛。
后來他們實在受不了了,就挖了那條小型靈脈,族人隱姓埋名兵分三路,尋找搬遷的地方。
而且偷門之人隱匿在修真界各處,他們根本認(rèn)不出來,只能悄悄隱藏自己的身份,生怕他們知道追上來。
這個村子便是他們選擇的一個去處。
本想把靈脈埋下去,他們偽裝成村民在天玄宗底盤內(nèi)重新生活的,誰想族內(nèi)飼養(yǎng)的靈獸突然暴動,迎來了天玄宗門人。
“我們也沒什么別的意思,主要是想躲避偷門中人。我們在這里還能幫貴宗抵御獸潮,不會對你們產(chǎn)生什么影響的!
楚白煉表示十分無語,曾經(jīng)的大家族就這么因為這么一件事搞成這樣,到處躲躲藏藏不敢見人。
他們?nèi)ヒ资匈I資源的錢,應(yīng)該就是那條小型靈脈重新孕育出來的靈石。
小型靈脈被挖出來后肯定會有所損傷,不過只要花費一段時間,還是能養(yǎng)回來的。
他就說,怎么運氣這么好,才想打瞌睡就有人給他送枕頭來了。
還是比不上這陰差陽錯。
牛長老聽了程家人這“凄慘故事”,臉上的表情也很精彩,不知如何評論。
偷門這種打不過他們就扒他們褲子的行為,可以說是將以弱打強的風(fēng)格發(fā)揮到了極致。
程家是能打得過偷門,但他們都要臉,誰受得了在街上走著走著莫名其妙褲子就沒了的事?
“這件事還需問過掌門才能定奪!迸iL老道,“在此之前,你們不能離開這里!
別的地方就算了,這地方雖然靠近十萬大山,卻也離天玄宗宗門很近。
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鼾睡?
這不是什么小勢力,程家曾經(jīng)是一個大家族。
其實牛長老回不回去匯報結(jié)果都一樣,程家不能待在這里,但他們要給出一個解決方案,否則新進(jìn)入的勢力很容易打破現(xiàn)在穩(wěn)定的環(huán)境。
牛長老回去了,楚白煉和聞素則去易市與洪峰見了一面,把答應(yīng)的功法扔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