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個并不算舒服的覺,繆在公雞打鳴天微亮的時候醒了過來。
按照她在地球老家的經驗來看,古代人應該是睡得早起得也早的那種,自己今天還有日程,一定要早起。
果不其然,繆剛醒發(fā)出聲音沒多久,門外的侍女就敲門問候是否需要準備更衣了。
雖然很希望去享受一下這種被當成皇帝的生活,但繆還是拒絕了,換衣服什么的還是自己來吧……
這次繆沒有穿自己星際的衣服,只是按照之前貝塔講解的方法把設備戴在了身上,然后里三層外三層的套上了古代的衣服。
還讓侍女進來給自己做了一個發(fā)型。
這種感覺真的……
太好了!
她迷迷瞪瞪地打著瞌睡,享受著別人的服務,腦袋里甚至開始思考要不要自己回去之后也請一個專門的護理團隊?
但是繆馬上又想到了自己空空如也的錢包,和那一堆嗷嗷待哺的星艦運行團隊。
……算了。
收拾完以后,繆又跟著管家的帶路來到了那個趙家千金的宅子。
這里會是卡莎所在的位置嗎?
還是說這個趙家千金就是卡莎?
沒有那么多時間可以給繆思考,在管家的帶領下,繆和趙家家主打了一會兒太極才正式進入正題——給趙雅霄教書。
聽到趙雅霄這個名字后,繆就覺得卡莎應該不是自己的學生了。準確來說卡莎這個人就和趙雅霄這個名字根本搭不上邊,這種一聽就很溫雅的名字要是安在那個愛翻白眼的女生身上……
嗯,無法想象。
走過一條不算很長的石子路,繆來到了趙雅霄的院子。
而繆過來的時候趙雅霄正整裝配齊、靜靜地站在門口等待著她的老師也就是繆的到來。
“絲羽先生好。”
面前是一個乖巧的漂亮面孔,可繆反倒是把關注點放到了趙雅霄的身后。
因為自己一直在找的人正好在這里。
卡莎這是……成了趙雅霄的侍女?
哈哈哈哈哈哈哈。
繆強撐著自己的面部表情,試圖在趙雅霄的面前擺出一副嚴師的樣子。
卡莎:想笑就笑吧,別憋著了。
“咳咳,我是你的教書老師,你平日都是在哪里讀書!
“小女平日都是在書房讀書,先生要去視察嗎!
一直挺直腰板全身僵硬的繆:……
倒也用不上視察這個詞。
太夸張了太夸張了。
“嗯,今日的課程由你來定,我來摸摸你的底子!
在措辭上面繆卡了很久,她在地球的時候學的是理工科,所有和文科相關的內容都是爛的一塌糊涂,到了星際就更不用說了,她的履歷上面現(xiàn)在還寫著文盲這兩個字呢。哦不對,她已經上過掃盲班了,她現(xiàn)在不能算是文盲。
看著前方帶路的侍女卡莎,繆覺得自己還是放松一下吧。
畢竟只是一個以古代為模板的污染罷了,沒必要這么糾結這種小細節(jié)。
大不了就把她辭了,她回自己院子里不比教書瀟灑?
卡莎打開了趙雅霄的書房,繆看著面前只是帶了個小耳墜,走路時耳墜都能晃蕩半天的卡莎。又看了看身旁微低頭帶著長流蘇還有各種飾品,但是飾品基本不怎么晃動的趙雅霄。
繆第一次知道了儀態(tài)這個東西原來真的可以對比出來。
趙雅霄用自己走動的路線將卡莎不動聲色的推到了后面,給繆騰出了一條前往書桌的路。
在繆感覺到趙雅霄的貼心后,她都快要感動哭了。要知道自己之前可是經常和狄薩卡打鬧,有時候上頭了還會動用異能,兩個人在一起都湊不出溫良恭儉讓這五個字的任何一個字。
趙雅霄攤開桌上的黃麻紙,這是一張她自己寫的詩經解讀。
繆瞟了一眼,大腦瘋狂轉動。
好的,她確認了,她沒見過這篇文章。要么就是地球上沒有,要么就是地球上有但是自己沒見過。
不過好在核心并沒有變,繆能看懂趙雅霄謄寫的這篇文章。
稍作點評了一下文章以及趙雅霄的賞析,繆決定今天就給她講幾篇詩應付一下。
隨手打開了一本詩經大全,繆就拉著趙雅霄一起做賞析。
與其說是繆教趙雅霄,不如說她是按照自己還在學習時,同學互相討論的狀態(tài)來和趙雅霄溝通。親切的態(tài)度和確實有那么一點的能力,趙雅霄看著繆的眼神越發(fā)的欽佩了。
“不愧是先生,遠渡大洋留學回來的先生真的很厲害!
哦,她懂了。自己的身份還是出國留學的呢?怪不得自己穿著奇裝異服都沒人說呢。
要說啊,明天她就不穿這衣服了,袖子真的很礙事。
“不要叫我先生,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怎么可以直呼先……生名字呢!壁w雅霄并不認同繆的話,“這樣很不禮貌的!
“你要是想尊稱我的話可以叫我絲羽老師或者直接稱呼我為老師,先生這個詞其實算不上尊稱!
趙雅霄勉強接受了繆的提議,但是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估計并不能從心底接受這個稱呼吧。
繆其實挺想留下來和卡莎會面的,但是看著面前用著誠懇的眼神送她出門的趙雅霄,繆有點無語。
算了,今天就偷摸當一回梁上君子,晚點時間把卡莎從他們宅子里偷出來。
繆給卡莎打了個眼神,示意她今晚要來。然后就跟著趙雅霄的腳步離開了趙家宅子。
天色漸晚,繆換上了星際衣服擺脫了自己身邊那個管家,偷偷摸摸地摸索到了趙家宅子的后院。
翻過墻頭的時候繆還有些緊張,這是她第一次做賊,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如果被發(fā)現(xiàn)的話她應該用什么樣的姿勢逃脫?
看著空蕩蕩的后院,繆閉上眼睛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所以說卡莎還是沒有看懂自己的暗示吧!
好歹接應一下自己啊,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冷風吹打著零星的落葉,繆一步一步挪到了卡莎的偏方外面。
也不知道里面住了幾個人,白天的時候沒來得及打探,希望里面只有卡莎一個人。
她在門外輕輕扣動門扉,沒多久里面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要不要躲開?萬一開門的是別人怎么辦?
繆還在糾結著呢,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面前站著的正是一頭凌亂的卡莎。
——
咳咳,各位新年好呀。(鴿的理直氣壯中帶著一絲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