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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幸福炒飯店[古穿今] > 第83章前-伊恩(慎)
  “他怎么被帶走了?”

  望著被大人牽離的小孩,女孩稚嫩的聲音充滿疑惑。

  “你是新來的?那你千萬不要跟他一起玩!”

  剛通過異能測試,獲得一本嶄新教義獎勵(lì)的小男孩,抱住教義向小女孩善良告知。

  女孩疑惑的歪歪頭,布滿疑惑的臉蛋十分可愛:“為什么呀?”

  “因?yàn)樗毙∧泻蠐项^,一時(shí)沒想起來,那個(gè)總是一個(gè)人安安靜靜坐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地方的小孩究竟是為什么被他們排擠。

  在小女孩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時(shí)候,他紅著臉囁嚅一聲:“他很壞……”

  接著,像是要用音量掩蓋自己的心虛,他極肯定地喊道:“對!他很壞!我們都不喜歡跟他玩!”

  小女孩被他嚇到,表情一愣一愣的,然后臉上露出失落:“可是,他看起來不像是壞孩子……”

  而且,那雙像寶石一樣的黑色大眼睛,也很好看……

  小男孩見她失落,眼眶還紅了,一時(shí)間有些無措:“真的,真的!都是別人告訴我的,幾位大人也經(jīng)常說不要靠近他……誒誒?你別哭呀!”

  被牽行向前的小孩扭頭,靜謐的黑眸望著哭得傷心的小女孩和不知所措的小男孩。

  “芙蕾雅小姐只是被送來教廷修行幾天,明天她就會離開!睜恐呐死淠I諷,“趁早打消你惡心的主意,這里沒人愿意接近你這個(gè)低賤的廢物!

  對一個(gè)不足十歲的孩子而言,這話充滿惡毒。

  若是記仇或者尋常的孩子,定會因?yàn)檫@話產(chǎn)生不小的心里陰影。

  但是被她無端辱罵的孩子除了抬頭純澈又安靜地望她一眼后,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不記恨,也不生氣。

  像個(gè)任人揉搓,欺辱的漂亮人偶。

  齊肩的黑發(fā)和稚嫩精致的面容讓他看起來難辨性別,但無疑是好看的。

  經(jīng)過小道和并排的房間,女人帶他來到一扇門前。

  冷漠的,帶著惡意開口:“大人在里面等你!

  小孩身體顫了顫,這時(shí)才像有了鮮活氣息,一向安靜的黑色眼眸泛起激烈的情緒,極驚慌的,又極抵觸。

  手緊緊地攥住自己的衣服,臉色發(fā)白,站在原地。

  懼怕又無措。

  盡管清楚求救毫無意義,但未成熟的稚嫩依舊驅(qū)使他近乎卑微的向身邊唯一一個(gè)大人發(fā)出求救。

  “能不能請——”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沒有說完的話。

  白嫩的臉上紅了一片,因疼痛彌漫的淚水積滿了黑水晶般的雙眼。

  女人看著捂著臉卻咬唇不哭聲來的孩子,像在看一個(gè)什么礙眼污穢的東西:“閉嘴!騷貨!”

  很難想象被民眾信仰依賴的神職人員會說出這種話,更難想象的是圣潔慈祥,萬人敬仰的主教大人,會在教廷的房間渾身赤裸地壓在一個(gè)稚嫩的幼童身上。

  被強(qiáng)行推入房間的小孩,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全身顫抖,驚恐地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人。

  布滿皺褶的蒼老臉,此時(shí)正泛著不正常的紅。脫下教廷寬大的長袍后,發(fā)福走樣的身體緩緩壓在那具稚嫩幼小的軀體上。

  松散缺失彈性的肚子抵在小孩的雙腿上,讓躺在床上的孩子止不住地落淚,滿臉的無措驚恐。

  小腿被人握住,像蛇一樣滑膩冰冷的觸感傳來,小孩終于忍不住哭出了聲。

  不敢大聲呼喊,不敢向任何人求救,只是哭著請求床上的人放過他,不要這么對他。

  “不要,求求您……”

  潮濕的擁有褶皺和點(diǎn)點(diǎn)黑色斑點(diǎn)的手在稚嫩的身體上游移。

  從小腿,到尚未發(fā)育好的性器,再到股溝間、肚腹、以及胸前。

  “不要不要!”

  瘦小的身體抗拒著,卻像在反抗一座怎么也無法推開的大山。

  沒有異能,沒有力氣反抗,從記事起就被灌輸教廷至上的思想。

  他覺得恐慌,感到懼怕,他甚至潛意識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被觸碰的地方,很難受,難受地想讓他把它們都剔除。

  “沒有異能的孩子會被教廷拋棄,伊恩不想離開這里吧?”

  蒼老喑啞包含情欲的聲音傳來,丑陋又惡心。

  “中庭走失的那位可憐孩子,已經(jīng)送回家了。善良的伊恩又做了一件令神滿意的事!

  帶著逼迫的拙劣謊言,對擁有完善價(jià)值觀的成人來說處處漏洞,但對于一個(gè)被禁錮豢養(yǎng)的幼童而言……

  只要施舍一顆糖,就算打得再狠,都會讓他暫時(shí)遺忘身上曾經(jīng)遭受過的傷痛。

  只是這傷不會消失,只會在變本加厲中成為深度腐爛的傷口。

  揭開表面的那層仿佛像疤一樣的偽裝,底下的血肉模糊早已無法直視。

  淚水不斷,床上的稚童逐漸放棄抵抗,任由蒼老惡心的人拉拽著打開他的雙腿。

  黑色的發(fā)被浸濕,靜謐的雙眼一片空洞無神。

  教廷內(nèi)部的異能測試比星際標(biāo)準(zhǔn)測試時(shí)間早。

  六歲時(shí)。

  被判定沒有任何異能的他,在某天被叫去主教大人的房間。

  然后……

  他不解那些陌生的舉動,只覺得心里很難過。

  主教大人趴在他身上舔掉他的淚水,說這是懲罰,懲罰他沒有異能。

  主教大人說,神也飽受過身體的痛苦,經(jīng)歷過磨難。

  那天,他從房間跌跌撞撞地回到住的地方。

  路上遇到的大人沒有再主動和他打招呼,也沒有像以前一樣親昵的摸摸他的腦袋說伊恩好乖。

  他們的眼神很奇怪。

  一切好像都變了。

  溫柔親切的大人對他冷漠鄙夷,一起在教廷長大的朋友排擠疏遠(yuǎn)他。

  伊恩想,應(yīng)該是自己做錯(cuò)了什么?

  即使不知道做錯(cuò)了什么,他也愿意去向他們道歉,但是沒有一個(gè)人愿意聽。

  身上的痕跡消失后又浮現(xiàn)新的,傷痛和毆打開始頻繁出現(xiàn)。

  他不再往人前湊,退縮在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看著嬉鬧的他們,羨慕而失落。

  時(shí)間逐漸流逝。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人們會抵觸他了。

  可是知道之后呢?

  被侵犯,被猥褻,被一雙雙手流走過全身。

  他顫抖、厭惡,惡心,但又無法抵抗。

  因?yàn)檫@具身體和逐漸長開的容貌,把他拖入陰暗沼澤的人越來越多。從主教到信徒。

  新來的傳教信徒穿著一身純白的長袍把他抱在教習(xí)的課桌上,鉗制住他的雙手,從背后湊來低語。

  “白天這么認(rèn)真學(xué)習(xí)教義,晚上就去爬主教大人的床?嗯?”

  “你果然跟他們說的一樣,天生的浪貨!”

  褪下的衣衫,冷意傳導(dǎo)上肌膚,同時(shí)覆上的還有滾燙的體溫。

  透明的玻璃外,一個(gè)熟悉的男孩正怔怔地看著這荒誕一幕。

  趴在桌上被侵犯的人,靜謐黑眸投來時(shí),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緊咬泛白的唇,和被強(qiáng)行染上顏色的眉梢眼角,滿臉都透露出抗拒和冷意,偏偏讓人移不開眼。

  一種驚心震顫的另類美……

  伊恩靜靜看著站在外面的男孩,想,他認(rèn)識他。

  終于,有一天。

  整個(gè)世界被黑暗籠罩。

  他看不見了,被囚禁在一個(gè)地方。

  每天都有數(shù)支藥劑從血管中被推進(jìn)他的身體。

  這段時(shí)間,他時(shí)常會情緒莫名失控,身體不受控制。

  流血受傷,自殘尋死,甚至行為極端。

  但是很輕松,因?yàn)闆]有人再來碰他。

  就這樣過了許久。

  在熟悉不能視物后,脆弱的平靜被闖入的一群人打破。

  “異能導(dǎo)體,成功了?”

  “這可是那個(gè)人的基因,沒有比他更合適的容器!

  “第二區(qū)的主教大人,麻煩收起你這副猥瑣的嘴臉好嗎?怪惡心的。”

  走廊盡頭的房間被打開,陸陸續(xù)續(xù)的腳步聲突然停滯。

  帶著溫度的陽光投射在男孩的身上。

  白雪般清冷的長發(fā)在地上蜿蜒,他站在窗邊,從朦朧的光中轉(zhuǎn)身看來,冷淡的不帶一起情緒的銀灰眼瞳落進(jìn)每個(gè)人的心上。

  像造物者小心保存的完美雕琢,不小心遺失在人間。

  不染一絲污垢,高貴冷漠的像被供養(yǎng)起來的神。

  第二區(qū)的主教呼吸粗重,在驚艷過后踉蹌著向窗邊的人走去,伸長一雙布滿老年斑的手想去觸碰。

  “伊恩……過來,我善良的孩子……”

  他沒有想到這孩子長大了會這么好看。

  因?yàn)樗巹┑脑,改變了他原本的發(fā)色和瞳色,露在外面的皮膚白得透明。

  熟悉的,仿佛噩夢般的囈語,讓銀灰色的眼眸顫了顫,窗邊的人近乎驚慌地往后退了一步。

  就是這一步,讓門口的所有人,神情晦暗。

  神如果一直纖塵不染,高高在上,只會令人敬仰,但如果,神能夠被觸碰,能被拉下神壇——

  教廷迎來新任圣子。

  傳聞,這位圣子溫柔悲憫,擁有無比強(qiáng)大的能力,能將普通人轉(zhuǎn)變成異能者。

  圣子加冕,成為星際公民新的信仰和供奉。

  繁雜的禮儀后。

  教堂大廳,屏退外來人員的主教們近乎熾熱癡迷地仰望座在最高處,周身鍍上圣潔光芒,神情冷淡的人。

  污濁的黑暗逐漸湮滅光明。

  一場盛大的糜爛、索取,淫亂才剛開始。

  被拉下神座的男孩躺在被撕扯開的純白長袍上。望著明亮的穹頂,伸出透著淡粉的指尖,感受從窗格間隙中泄露的陽光。

  近乎施舍般的一點(diǎn)點(diǎn)溫暖。

  他想,究竟是做錯(cuò)了什么?

  為什么會這么痛?

  耳邊急促的喘息和呻吟,毫不掩飾的顯露人性罪惡丑陋的欲。

  “母親!

  低沉的聲音傳來。

  你恍恍惚惚的從夢中醒來。

  心臟跟被捏緊一樣,又酸又澀。

  粗糙的手指擦拭掉你眼角還沒落下的淚,坐在床邊的華特默默的看著你,開口嘗試安撫:“別怕!

  你還沒從荒誕的夢中回神,神情有些呆愣,抬眸看著冷峻的男孩,張了張口道:“我……”

  我可能知道在教廷的那個(gè)孩子是誰了。

  也知道他過得不好,很不好。

  這夢太真實(shí),幾乎讓你下意識地認(rèn)定就是事實(shí)。

  想起那些令人作嘔的場景,你的思緒回籠,冷靜下來:“我需要去一趟教廷!

  華特:“好!

  你起床快速把自己打理好,對一直跟在身后的大男孩,無奈道:“我自己去!

  他微微皺眉:“我陪你!

  知道他這是擔(dān)心,你傾身抱了抱他,笑道:“別擔(dān)心,我自己能行。”

  被你主動擁抱,他似乎是有些措不及防,繃緊的肌肉僵硬得像塊硬邦邦的石頭。

  低頭看著你散亂的頭發(fā),暗紅色眼中的兇戾被柔和取代。

  “嗯!

  低聲回應(yīng),伸出雙手,把身前的人緊緊抱住。

  他想陪同,不是擔(dān)心,只是想一直待在她身邊。

  想跟隨她,不管是去什么地方,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