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沉。

  防衛(wèi)機器人當做禮物送給塔麗。

  西蓮沾了一身夜色涼意回到家后，徑直鉆進了唯一的臥室。

  巨大水池占據(jù)了大半個臥室。

  他脫去衣褲，邁入水池中，圈住了那個已經(jīng)沉睡了近十年的女子。

  兩人肌膚赤裸相貼，溫度適宜的水浸潤著身體，他舒服地嘆息一聲，埋頭在女子的項間，一如既往地輕聲述說著今天的經(jīng)歷。

  “母親留的書我又看了一遍。”

  “早上吉姆大嬸夸西蓮很乖，還說羨慕母親�！�

  “卡恩大叔說，第九區(qū)來了個會治病的罪犯……”

  “母親，今天塔麗姐姐成年了，西蓮去送了禮物。”

  想起少女落在他身上落下的吻，他咬了咬紅潤的唇，目光鎖著沉睡中女子白嫩的肩頸。

  環(huán)在女子腰間的手蜷了蜷，本是淺褐色的眼眸緩緩?fù)赋錾詈Ｒ话愕乃{。

  “您什么時候才能醒來看看西蓮呢？”

  “母親，西蓮……”他的呼吸逐漸絮亂起來。

  垂在女子身側(cè)修長白皙的大腿難耐地曲起，男孩不可抑制地喘了一聲，又啞又暗。

  “想您了……”

  離成年期越來越近，他也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的行為。

  果然……

  只有母親才能讓他沉淪，才能讓他感受到情欲與愛意，就算是有幾分和母親相似的塔麗也不行。

  可是母親還沒有醒來，他不敢去想成年的分化期到了后，他會對陷入沉眠一無所知的她做出些什么失控的事情來。

  從她對他的教導中，西蓮知道，這是病態(tài)的，不正常的。

  可是……

  隨著時間的推移，體內(nèi)的這種渴望只會越堆越深。

  虔誠又熾熱的吻輕輕落在沉睡女子的肩上，兩人的黑色長發(fā)交纏一瞬后又快速分開，他脫力般地仰頭靠在池邊不住地喘氣。

  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從齒間傳出，白皙秀氣的男孩高仰著頭低吟面色潮紅，黑發(fā)如瀑地散在背后。

  一手死死抓住池邊，一手緊緊環(huán)著渾身無力陷入沉睡的女子。

  傳說中的人魚，擁有強悍能力，一旦動情動欲就能進入分化期，并且能夠根據(jù)心悅對象擇取自身性別。

  但在實驗室中的人魚，是被人類胡亂篡改的基因，早已模糊違背了原始能力。

  星域現(xiàn)存的改造人魚，是上流社會的人用來發(fā)泄或交易的昂貴性寵物。

  它們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令人驚艷的容貌。

  燈光下，滿臉潮紅似痛苦似歡愉的男孩黑發(fā)有一瞬間的變色，璀璨如明月落海的銀藍色，短暫的滿室驚艷后，又回歸沉寂的墨色。

  但他的身體卻在緩慢又堅定地產(chǎn)生變化，特別是某個本沒有的性別特征。

  “痛……”

  確認性別的分化并不輕易，四肢百骸都傳來尖銳的痛，那痛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面上的紅被一片慘白覆蓋，額上豆大的冷汗淋漓而下。

  他低下頭孺慕般地去蹭了蹭女子的肩頸，哀哀戚戚：“母親，西蓮好痛……”

  頭上額發(fā)盡濕，清甜的香味盈了滿屋，微闔的雙眸已成一片蔚藍色，容貌越發(fā)精致漂亮，猶如精怪。

  分化的痛并不是短時間的持續(xù)。

  西蓮足足痛了半夜，直到天蒙蒙亮，他的痛才逐漸削弱下去。

  懷中抱了一晚上的人，他舍不得離開，手輕搭在她腰間，無力又低啞的輕喚著：“母親、母親……”

  委屈而依念。

  天光乍破時，水池中的少年已經(jīng)被疼痛折騰得昏迷過去，本是在他懷中陷入沉眠的人卻緩緩睜開眼。

  褐色的雙眸環(huán)視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身后抱著自己，面色蒼白卻格外精致漂亮的少年身上。

  手伸出去，想去觸碰他，就察覺到自己后腰似乎有什么東西正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