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洛一愣,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表面上仍然鎮(zhèn)定自若地答道:“這酷暑炎夏的,我被蚊蟲咬到了!
“哦?是男人那么大的蚊蟲嗎?”
何清洛猜測他可能知道了些什么,但卻依然不想折掉自己的面子,十分嘴硬地說道:“什么男人?”
“真宗的詩還真的沒騙人,書齋里還真有顏如玉,可那男人是良媒嗎?”
“陰陽怪氣!彼幌肱c之多說,轉(zhuǎn)身便要走。
“真當(dāng)別人都是睜眼瞎,我都看見了,你和那個王兗……”
還沒等說完,何清洛怕他大聲嚷嚷讓別人聽到,索性唔住他的嘴,把他拉到了百花園來。
“阿姐,你是怎么想的?你居然和自家下人亂搞?”
何清洛拼命地?fù)u頭:“我沒有和他亂搞!”
“這還不叫亂搞?難不成你還真的看上他了?”
“我沒有看上他!
“你忘了那天你是怎么教訓(xùn)我與合歡妹妹的?沒想到你是緞子的被面麻布的里——表里不一!”
“我是有分寸的,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們沒有破最后的大防!
何清洛居然說得十分驕傲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撒謊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還是真的像她說的那樣,他們沒有做最后一步。
“我信你?這何家就真的有鬼了!”
“你不是喜歡合歡嗎?只要你不告訴爹娘,還有其他任何人我與王兗的事,我就告訴你怎樣能同合歡云雨巫山,卻還能保留她的處子之身!
何清泓聽完,內(nèi)心為之一顫,但轉(zhuǎn)念一想,萬一合歡真的是爹爹的女兒,那豈不是亂倫嗎?想到這里,便猶豫了起來。
何清洛似乎看出了他的顧慮,說道:“反正上次你們差點(diǎn)就成了好事了,再多一次怕什么?況且合歡也不一定真的是爹爹親生的!
然后,她就一邊走一邊與何清泓耳語了起來。
不知何時,他們走到了枯井附近,突然看見合歡竟倒在井邊,連忙走上前去查看。
只見合歡雙目無神,氣息微弱,臉色有些發(fā)青,下身的裙子上好像被小刀割了一條條細(xì)長的口子。
“合歡妹妹!你怎么了?”
“我的腿……好像沒知覺了……”
說完,便有些氣息奄奄。
何清泓掀開了她的裙子,可她的雙腿光滑如鏡,沒有一絲傷痕,摸上去也是吹彈可破的樣子,并未見有恙,好生奇怪。
“是何人傷了你?”
合歡搖了搖頭,并不敢說出是王兗。
見她不答,何清泓心中便猜測著:“這青天白日的,是不是……在府里遇上什么臟東西了?”
不知傷在何處,這令何清泓慌了神色,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捋了捋合歡耳后的碎發(fā),十分擔(dān)憂的樣子。
“帶她去看郎中吧,那個新來渝州城的郎中,他的醫(yī)術(shù)高明,又同你早就相識,一定沒問題的。今晚祭祖典禮,爹娘走不開,你快去吧,這邊交給我便是!焙吻迓鍙娜莸卣f道。
于是,何清泓便抱起合歡,準(zhǔn)備奔向醫(yī)館。
可沒等他抬腿,便被何清洛拉住了,只見她露出一抹壞笑,說道:“我方才與你說的方法,你可以試試!
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便頭也不回地沖出了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