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泓見沉澤霖一直瞧著他身邊的人,琢磨著姐姐的裝扮是否穿了幫,嘴上便連忙掩飾道:“這位是鄙人的兄弟何清洛,許是從小就同我搶食不過,所以才瘦弱了些!
何清洛,原來此人便是花鬧春口中的“何家千金”,那個賈良仁心儀已久的“何家千金”。
“你這小子,沒大沒小的,又開你兄長的玩笑。”那位年長的老爺頗為嚴(yán)厲地責(zé)怪道。
沉澤霖心中偷笑道:“這么單薄,居然還是‘兄長’,怕是說出去都沒人信!
那年長的老爺對著何清洛寵溺地笑了笑,復(fù)而轉(zhuǎn)過頭來板著臉,眼睛向下瞟了一眼沉澤霖,卻對坐著的沉兆興說:“犬子沒大沒小,不懂規(guī)矩,見笑了。”
沉兆興此刻站起了身,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然后說道:“諸位不必客氣,請入座!
隨即,他們四人便坐了下來,留下隨侍的兩個下人唯唯諾諾地站在他們身后。
沉澤霖微笑著看著對面坐下的何清洛,打量著對方的穿著,她好似今日換了件衣裳,但依舊是銀白色的清雅錦袍,款式類似,只是由寶花紋變成了團(tuán)花紋,紋路極淡,不細(xì)瞧根本分辨不出。
沉兆興的妻子,一個婦道人家一開始也沒好意思抬頭瞧一下這群人,但是那位年長的老爺坐下來之后似乎一直在看她,她便抬頭瞧了過去。
只見那人年紀(jì)約近五十,眉毛粗長,鼻梁高挺,頭發(fā)已經(jīng)有幾縷花白,眼角和額頭有些許波浪般的褶皺,但那表情卻是滿臉的意氣風(fēng)發(fā),看起來十分自負(fù)的樣子。
這一看到好,她不由得心中一顫:“看這樣貌,難道是……?”
她腦中不由得回憶著過往,重組著破碎的記憶,心想:“方才聽他們一家姓何……這難道是……何冠森?”
想到這里,她拿著筷子的手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冠森,你吃這個!蹦莻俏麗的中年婦人嬌聲夾起了菜送到了他的碗里。
沉夫人聽到之后,手上一滑,筷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夫人,你怎么了?”沉兆興一邊關(guān)切地問,一邊連忙喚小二重拿一副筷子。
沉夫人此時心亂如麻,聲音打顫,略帶哭腔地說道:“沒……沒什么,只是今天的菜不太合胃口,吃著有點不舒服?瓤瓤!”
“那我陪你回房間吧,澤霖,你在這兒好生照顧何家老小!
撂下這句話,他便起身扶著那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忍著激動情緒的沉夫人向樓上走去了。
隔壁的合歡早已觀察他們多時,親眼目睹了沉夫人見了何冠森之后的異常反應(yīng),不由得猜測起來其中的原委。
何冠森方才只是見沉夫人有些姿色,便多瞧了兩眼,只是人有些病殃殃的,但她倏然失態(tài),也沒道個歉,夫妻倆就這么扔下他們走了,就令他十分不悅。
“何老爺有所不知,家母一向身子虛弱,偶爾便會這樣,家父心疼,便陪著回去了,有什么不周到的,還望您海涵!背翝闪匾娝坪醪凰⒓唇忉尩。
何清洛見他如此彬彬有禮,點了點頭以示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