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人間的話...她會陷入長久的這個時期。
雖然她還沒研究過要怎么做,雙修具體怎么修。
但阿容這個身體...似乎...不大行,怎么辦呀?
眼下就算想閉關(guān)都不行,連本體都沒有吸收不了靈力...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決。
鹿靈沮喪的想了一會兒,默默穿起衣裳。
穿好衣裳站起身,看了眼桌邊他喝剩下的藥碗,心下放松了些。
他乖乖將藥喝完,脾肺中的損傷便能得到盈補,咳嗽會好很多。
她銀發(fā)披散著從床邊走到書桌旁,拿起青玉毛筆就著一張白紙書寫合適他的補方。
一張接著一張。
雖然她也不想開那么苦澀的藥,但沒有選擇呀,藥多數(shù)都是極苦的。
不由心疼起他得有好長一陣子都得吃這些苦頭。
此時。
院外忽然傳來嘈雜的喊叫聲,她聽的隱約,寫好方子后就開門去看。
“殿下還在休息,正清院前不得喧嘩,將她帶走!
黑衣風(fēng)華冷酷依舊,抱劍站在院門前,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我家郡主病重垂危豈能再等?郡主便再不受殿下待見也是太傅嫡親孫女!連傳報一聲都不可嗎?”
一名紅衣丫鬟被兩個侍衛(wèi)左右壓著,她神情憤急交加,急喊道,
“郡主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擔(dān)待的起?今日你們要是不通報予殿下,我...我..一頭撞死在這!”
風(fēng)華正想命人堵住她的嘴,丟出去。
身后響起的腳步聲讓他忽然轉(zhuǎn)身。
他朝鹿靈拱了手,嗓音溫上三分,
“姑娘醒了可有吩咐?”
鹿靈將手中藥方遞給他,笑了笑,淺聲說道,
“你派人按方子去城中買些補藥來吧!
風(fēng)華接過方子,冷峻的臉龐上隱約帶著幾分喜色。
只要神醫(yī)姑娘在,殿下的身體就能好轉(zhuǎn),心情也能好轉(zhuǎn)。
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和放心。
“對了,昨晚的藥可有溫著?那藥膏阿容起碼得喝上月余,每日三盞不能少,所以最好一直用小火熬著!
鹿靈昨晚太困了,忘了交代這些,藥都是她辛辛苦苦撿的,可不能浪費呀。
“屬下見姑娘用的分量多隱約猜到了,都放在廚房繼續(xù)熬,有專人看守,等會就送來。”
風(fēng)華將藥方塞進懷里,見鹿靈正在看掙扎哭喊丫鬟,朝她繼續(xù)說道,
“姑娘不必搭理這些閑人。”
鹿靈明媚的小臉上帶著濃濃的疑惑,想了下問道,
“郡主為什么會住在阿容府中?她身體很差嗎?”
風(fēng)華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有些事您忘了,就說來話長啊。
只得“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她要看大夫?”
鹿靈接著問了句,她當(dāng)然不是心地善良的想主動幫旁人看病。
她是覺得阿容的身體不好,身邊還是少一些垂病之人比較好,病氣這種東西是存在的。
聽她這么問,風(fēng)華瞬時就擔(dān)心愛看診的神醫(yī)姑娘,會善良的說要去看看郡主之類的話,連忙說道,
“西廂有大夫,姑娘不用多心!
但鹿靈是這么說的,
“你還是讓她回自己府上去看大夫吧,病重的人還是不要出現(xiàn)在阿容跟前,我不想讓阿容見她!
風(fēng)華:......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出人意料。
鹿靈淺柔的嗓音不大不小,正在撒滾打潑丫鬟也聽見了。
今日她奉命來通報容王,怎么著也得讓郡主見上容王一面。
若是無功而返指不定郡主會怎么折磨她,眼下卻是有了由頭,她得再套些話出來。
“敢問姑娘你是何人,憑什么能做主趕得我家郡主?”
她扯著嗓子對鹿靈高呼,也就是風(fēng)華沒下命令,不然一旁侍衛(wèi)非得一劍柄敲暈她。
“我是他妻,他聽我的!
鹿靈嗓音輕柔依舊,說的自然,帶著坦坦蕩蕩的小傲嬌。
她本來修的就是神仙道,憑直覺講緣分,她不可能和每個人都有緣分。
有的人她看一眼就覺得有好感,比如絕代,比如阿容。
這個丫鬟她沒什么好感。
鹿靈朝著無比凌亂震驚的風(fēng)華笑了下,恍若無事的回去了。
風(fēng)華半響都沒能緩過神來,神醫(yī)姑娘,不,神仙姑娘說的啥?
妻?
殿下這是要娶神仙了嗎??
一時就激動的不可置信。
說實話,直到現(xiàn)在風(fēng)華還沒完全消化神醫(yī)姑娘是落難神仙的這件事。
可是殿下登基之后,三宮六院在所難免,娶了神仙還能娶旁的女子嗎?
現(xiàn)在這群大臣為殿下體弱,尚無子嗣一事每日遞來的折子就夠難纏的...
姑娘如果和殿下生孩子,誕生的是凡人還是神仙?
風(fēng)華冷峻如暗夜的面容之下,深藏著各種離奇古怪的好奇,太好奇了。
傍晚時分,西下夕陽迸發(fā)出萬縷金光,朱霞燦漫紅紅似火,甚為美麗。
久久沉睡的龍溟容驚然睜開眼眸,懷中的空蕩以及屋內(nèi)的安靜,讓他心臟在瞬間收縮擠壓變形,悸痛無比。
剎那起身,強烈的眩暈感沖襲他的腦袋。
眼前再次陷入絕對的黑暗,好在僅是瞬息即逝。
他不敢再有大動作消耗體力,抬起手臂緩緩掀起紗幔,任由光線一點點傾瀉進來。
第70章 藥不能停
“...”
他想發(fā)出聲音奈何喉嚨里堵的厲害,苦澀濃稠的藥膏像是沾黏著他的喉嚨以及食道,竟是說不出話來。
惶恐不安的眸光落在案幾上的白瓷藥碗。
房間里瓷器碎落的聲音讓站在院內(nèi)蒼勁楊樹下的鹿靈驀地過身。
她回眸對著蹲在樹上紅衣絕代,匆匆說道,
“阿容好像醒了,我去看看,等會再來!
絕代一手拿著鐵錘,一手抓著麻繩和釘子,長劍被他夾在腋下,他朝著正院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殿下交給姑娘,屬下一會兒就能弄好這個秋千!
鹿靈朝著他笑著點頭,她下午沐浴過了,此時披散著濕漉銀發(fā),一縷縷的銀絲垂在裙擺,猶如雪月下的冰晶松針,瑩亮生光。
鹿靈剛推開門就被猝不及防的抱住了。
他摟著她的腰,低伏著腦袋蹭她的脖頸,嗓音輕柔,
“你去哪兒了?”
“我剛剛在院子里呀!
“阿容,你不能總是這樣運用精血強行消耗體力,快去床上躺著!
鹿靈被他的下巴和薄唇蹭的又癢又舒適,嫩白的臉頰紅了幾分。
明明是略有微詞的責(zé)備,嗓音偏偏溫軟如綿,醉心動聽。
龍溟容絲毫不喜歡呆在床上,癱瘓的那些年月,他躺的夠久了。
抱著她,會讓心安。
龍溟容旁若無人的站在門前,摟著她,親吻上她的耳垂。
討好的含上耳珠,神態(tài)溫柔又充滿緋靡的欲。
鹿靈很想義正言辭拒絕他,帶他去床上好好休息。
但是...嗚嗚嗚...整個人舒爽的快融化掉了怎么辦!
“風(fēng)華兩人去哪兒了?”
“我待會要進宮,你與我一同去!
良久,龍溟容輕輕喘息著在她耳邊冒出了兩句話。
鹿靈徹底軟在他懷里,她低垂的靈眸水波瀲滟,霧氣彌漫朦朧,雙頰紅的粉嫩,竟是有些意猶未盡,還沒緩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