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如生真君已經(jīng)送走客人們,關(guān)上店門,又重新回到后院。
浮萍看到他進(jìn)來,連忙道:“打烊了,打烊了,快,我們吃涮鍋喝酒去!”
如生真君走到芙蓉身旁笑著問道:“不用叫上豬豬嗎?”
浮萍是搖搖頭:“不用叫了,我們進(jìn)來時就沒看到它,八成已經(jīng)進(jìn)了重柔的道場,等到仙味樓,它自然就會出現(xiàn)!
于是四人一同來到仙味樓,正如浮萍所言仙味樓生意極好,樓內(nèi)外人聲鼎沸,全是來此嘗鮮的仙者,少不得排了一番長隊。
等坐上圓桌后,一口炭火銅鍋從天而降,里邊的碳火娃娃不停在燒火,邊上一圈仙露水已經(jīng)燒開冒著熱氣,還帶著絲絲清甜香氣,很快各種食材都上了桌,有浮萍最喜歡的黃金魚,也有芙蓉喜歡的各種花卉,還有豬豬喜歡的肉類。
等到桌子都擺滿,豬豬果真從道場里鉆了出來。
大家邊涮菜邊喝酒聊天,久違的熱鬧與愜意。
一輪吃下來后,浮萍已是微醺,她高舉著酒盅,笑道:“今日朋友歸來,我非常開心,故吟詩一首: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怎么好端端的念起李白的詩了?而且這首詩與現(xiàn)在的氛圍似乎也不搭,和豹子念詩可以說是一個味道。
旁邊如生真君已是噗呲一聲,輕笑了出來道:“浮萍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擅長詩詞!
蕭瑤微詫道:“如生仙友與浮萍以前認(rèn)識!
如生真君道:“算是認(rèn)識吧,浮萍在儒門書院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她未必認(rèn)識門內(nèi)所有儒生。”
蕭瑤好奇,她所了解到浮萍愛釣魚,有些懶散,是個隨波逐流之人,但就像芙蓉會制情香一樣,浮萍若是能讓整個儒門書院的仙者都認(rèn)識,必然也有其過人之處。
“哦,如生仙友能否說一說,為何浮萍在書院中會如此出名。”
如生真君仿佛回憶般笑道:“浮萍詩詞學(xué)問雖然不行,但她卻非常善于說書講故事,以前浮萍尚未離開書院時,我亦經(jīng)常到崖湖亭去聽浮萍說書,就連幾位大儒也會常去,崖湖亭經(jīng)常是人滿為患,只可惜浮萍天性有些懶散,說書亦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wǎng),經(jīng)常急得大儒,學(xué)生們牙癢癢的,卻是拿她毫無辦法!
蕭瑤聽著腦海中想著浮萍懶散一躺就不愿動的模樣,不由跟著會心一笑,光是想想就覺得有趣。
這時,浮萍已經(jīng)念完了一整首月下獨酌,并過來攬住蕭瑤的肩膀道:“你們是不是在說我壞話啊,我聽到你們有在提浮萍二字。”
蕭瑤笑道:“在和如生仙友聊你很會說書,我在想什么時候你也能給我說上兩段聽聽,認(rèn)識你那么久,我居然都沒聽過你講些有趣故事,當(dāng)真是遺憾。”
已經(jīng)微醺的浮萍是拍拍胸脯道:“這有什么遺憾的,重柔若是想聽,改日我便給你說上個三天三夜,包準(zhǔn)你盡興!
“屆時,小生可以一同旁聽嗎?”
蕭瑤還沒點頭說好,如生真君便已經(jīng)開口笑問。
浮萍這會還沒意識到自己答應(yīng)了什么,只是開心點頭:“可以,到時候芙蓉也一起來聽啊!
芙蓉這會比浮萍醉得要更深一些,她先是打了個酒嗝,秀眉皺起道:“你那些奇奇怪怪,又文縐縐的故事奴家才不要聽,除非你說些風(fēng)花雪月,艷事□□!
“我才不要,太粗俗了,講故事當(dāng)然要大氣磅礴又或生動有趣才有意思呀!
浮萍,芙蓉在邊上斗嘴,蕭瑤挑眉看了眼一旁的如生真君,對方這會已是低下頭去品酒,此子似乎并非那種死讀書的書生呀。
不過為了浮萍的說書至于么,真有那么吸引人嗎?
她還不知此刻自己有多懷疑,兩日后就有多打臉,她甚至都萌生出要把浮萍關(guān)在道場之中天天給自己說書的想法,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眼下,浮萍真君是眼睛迷蒙的問蕭瑤道:“重柔想聽我說什么書,那個聽完我說書后,是不是就又要離開春意城了,這次又準(zhǔn)備要去哪里做大事呢?”
微醉的浮萍話更多了,蕭瑤笑著看她道:“接下來不做大事,我準(zhǔn)備去找我?guī)熜郑覀兇蟾庞邪偃f年不曾碰過面了,甚是懷念!
浮萍亦接著道:“那是很久,應(yīng)該是重柔在下界的師兄吧,好厲害呀,一個門派中居然有兩個修士都飛升了!對了,重柔的師兄是誰,也不知名號我們有沒有聽過!
不止兩個,算上張凡應(yīng)該算三個了,蕭瑤在心中默念著,然后回答道:“我?guī)熜置柲銈儜?yīng)該都有聽過,就是時歲真君。”
“時歲真君!”
三個聲音異口同聲,把蕭瑤嚇了一跳。
浮萍,芙蓉興奮她可以理解,為何如生仙友你也一臉的欣喜若狂呢?
“重柔,重柔,我可以跟著你一起去拜訪時歲真君嗎?!”
浮萍瞬間酒醒,芙蓉也一樣喊道:“若是方便重柔也帶奴家一個唄!”
如生真君則最后出聲,他臉有些紅,似乎不太好意思,畢竟二人并沒有那么熟,“小生有個不情之請,可以的話,小生亦想拜訪一下時歲真君!
好家伙,師兄的魅力可真大,這一個個的眼睛都在發(fā)光呢。
蕭瑤是喝口酒潤了潤嗓子壓壓驚道:“大家冷靜冷靜,你們?nèi)粢覜]什么問題,但能否拜訪師兄道場,還需要問過師兄經(jīng)過他本人同意才可,所以我并不能保證什么!
“不,不,重柔不需要保證什么。”浮萍連忙擺手解釋:“我們不過是慕名時歲真君已久,正好遇到你這個機會,若是時歲真君不愿意那便算了,重柔千萬不要有什么心里壓力。”
芙蓉亦跟著應(yīng)和道:“浮萍說得沒錯,就算不能進(jìn)去,在時歲真君道場門口逛也挺好的,若不是怕他家石獅子會打人,奴家早就想再去看看了。啊,還有重柔千萬別誤會,奴家以前是對時歲真君動過心思,但現(xiàn)在奴家已經(jīng)有了如郎,對時歲真君只是崇拜,試問這真仙界中又有誰會不想進(jìn)時歲真君的道場呢!”
芙蓉的贊嘆頓時勾起了蕭瑤的八卦之心,方師兄雖然樣貌異?∶溃恢劣诠饪繕用簿湍芪敲炊嘞烧,否則美貌若是有用,鴻蒙就不至于人人厭棄喊打,于是她問:“為何大家都那么推崇時歲真君,貌似對‘神九’都不曾如此狂熱!
◎最新評論:
【
【看來蕭瑤還是喜歡楚尋,希望神三能覺醒,讓蕭瑤在永恒的歲月里能有一個知己,一個戀人】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里感覺有點難過啊】
【白祖宗,怎么回事?今天怎么不更新了?】
【正視自己,這不是楚尋么,難道…是我期待這么多年的那件事成為了現(xiàn)實了么,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是喜歡楚尋和蕭瑤cp,這么多年堅持下去的動力也是總想看到蕭瑤什么時候能和楚尋再相遇】
【
【大師兄早死了,你們想啥呢,肯定等不到。!哈哈哈哈】
【
【我回去看了文案:理論上日更,特殊情況的話就是隔日更或者三日一更,那今天的上海算是特殊情況嗎】
【哇地一聲哭出來,什么時候能刷出大師兄】
【
【還沒更新哦!】
【你們不擔(dān)心小白是不是被隔離嗎】
【不用等了,今晚鴿了】
【我都抱著營養(yǎng)液來看你了,快把存稿君交出來。!】
-完-
第71章 星漪
“因為時間規(guī)則最罕見。”
回答她的是如生真君, “真仙界中,時間、空間、命運皆是仙者們所向往,它們代表著這宇宙天地里最神秘亦最強大的三種規(guī)則, 而能夠領(lǐng)悟這三種規(guī)則的仙者是少之又少,特是時間規(guī)則更是三種規(guī)則種最難以琢磨領(lǐng)悟,只要能觸及皮毛者都被受推崇,更不要說時歲真君對時間規(guī)則領(lǐng)悟已是入門, 加上他并不屬于任何一方勢力,進(jìn)他道場沒有太多框框條條, 只有人數(shù)有限制,大家自然而然就更推崇他了!
蕭瑤聽罷心生感慨:方師兄不愧是方師兄,無論到哪里都是最頂尖那批。
而如生真君看了她幾眼后, 是有些欲言又止繼續(xù)道:“其實小生覺得重柔仙友身上道韻氣息平和自然,似乎有種與天地相融的氣韻,同樣不輸任何一位當(dāng)事上仙!
蕭瑤笑笑道:“多謝如生仙友夸贊!
見她不曾接后邊的話,如生真君心中微嘆:看來拜訪道場一事是落空了。
不過他遺憾卻并不失望, 畢竟二人認(rèn)識不過半日,對方也不一定對自己的道場感興趣,有機會再慢慢相處, 慢慢磨吧。
一場涮鍋吃下來,大家都非常盡興。
接下來,蕭瑤又陪著浮萍、芙蓉在春意城閑逛了幾日, 然后還聽浮萍說了一段《求仙記》話本。
蕭瑤聽完當(dāng)即表示驚為人天, 奈何浮萍太懶,一本《求仙記》不足二十萬字, 威逼利誘之下她斷斷續(xù)續(xù)說了一月多才說完。
浮萍呢, 看著蕭瑤與如生真君一臉餮足的表情, 覺得嗓子眼冒煙,說書什么的就是無聊時打發(fā)時間的玩意,比不得釣魚心頭好,要讓她一直說書,還不如再把她丟回流放之獄去自生自滅去。
到了,四月末,芙蓉關(guān)了鋪子。
大家跟著蕭瑤一起踏上了新的旅程。
只不過……
如生真君看著那只金光燦燦,氣息格外猥瑣的腳踏,猶豫了許久,方道:“重柔仙友,你這飛行法器可有什么特殊之處?比如乘坐非常舒適,又或者行駛速度極快?”
蕭瑤沉默了會,心道:特別猥瑣算不算?表面上還是正經(jīng)道:
“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它就是一代步法器,并且具備了一些靈智!
如生真君了然:“原來是具備了靈智,具備靈智的法器確實是難得。”
隨后他一臉如鯁在喉的表情又道:“也許是我錯覺,總覺得它似乎對我有些不太待見……”
蕭瑤看了眼腳桶,它不知何時已經(jīng)擠到如生真君與芙蓉之間,并且?guī)缀踬N到了芙蓉身上,對如生真君的嫌棄幾乎是溢于言表。
于是她一腳把腳桶踹離芙蓉,打哈哈笑道:“怎么會,它只是一臉蠢相,如生真君別介意。對了如生真君有飛行法器嗎?”
如生真君靦腆笑著撓了撓頭道:“有的,但過于簡陋,比不上芙蓉的法器舒服。”
蕭瑤覺得如生真君說話太謙虛了,若說簡陋,想來應(yīng)該沒有誰的飛行法器比自己的腳桶更簡陋了吧,三間空屋子大小,里邊什么都沒有……
浮萍與芙蓉這會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之前因為是在流放之獄,大家只管跟著蕭瑤保命,習(xí)慣依靠蕭瑤,所以一直坐腳桶里并未覺得有何不妥。但這次他們要去的是星漪界,大半載路途,近乎游玩性質(zhì),再坐腳桶那般簡陋的法器,免不得有些無聊。
芙蓉連忙輕拍自己額頭一下道:“看奴家這記性,若非如郎提醒,奴家都快要忘記奴家的謫仙宮了,因為常年四處游歷,謫仙宮內(nèi)有不少的玩樂玩意,今次算是出游,不如大家一同坐我那謫仙宮如何?”
“好啊。”
大家一致贊成,只有腳桶哀怨的滾到蕭瑤腳邊,仿佛哭泣般蹭啊蹭。
蕭瑤面不改色將它收起。
然后就看芙蓉手一指,一座華麗如同花船的法器出現(xiàn),等四人一同登上后,蕭瑤發(fā)現(xiàn)這里邊可以用金碧輝煌,富貴逼人來形容,各種精美的器物,繁復(fù)的裝飾,美輪美奐當(dāng)真是謫仙宮邸。
穿過漂亮前廳,便是一個寬廣的花園,亭臺樓閣布局雅趣,還有一些活潑可愛的仙獸仙禽在園中漫步,花園后方還依稀可見幾棟精美的小樓。
芙蓉朝著幾棟小樓素手一指道:“那邊都是客房,重柔你隨便挑,想住哪棟就哪棟,每天換一棟都可以。里邊有還有書閣,琴樓,畫室,還有一棟樓是用來看影像劇的,不知重柔可知道什么是影像劇,若是不知,呆會我?guī)闳タ纯矗钟幸馑。?br />
蕭瑤幾欲流淚的點點頭,她現(xiàn)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等見過師兄后她一定以及肯定要重新改造腳桶!看看什么叫飛行法器,這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飛行法器呀,她那個算啥,只能說是逃命工具,這一對比實在是太寒酸了。
宇宙無垠,以后長期奔波在路途上應(yīng)該會是常態(tài),為避免旅途中過于無趣,一個舒心有趣的飛行法器確實很有必要!
芙蓉的謫仙宮就弄得很好,四人一豬在其中一點也都不無聊。
獨處時可以看書看影像劇,聚一起時則大家可以一同論道。
論道便免不得要進(jìn)道場,最終如生真君是得償所愿進(jìn)入到了蕭瑤的道場之中,出來后,他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的,然后把自己關(guān)在小書房內(nèi),奮筆疾書了三天三夜,出來后直接朝蕭瑤俯拜三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