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氣真君的族人和仆役都守在門口處,一旁的胡妙菡則微紅著臉將好奇的目光全都放在蕭瑤身上。
蕭瑤很不習(xí)慣那么炙熱直白的目光,不由輕咳了一聲,然后就聽得胡一非開口道:“你真的是鴻蒙?”
三大圣地那些老家伙們,一聽到鴻蒙就嚇得夾尾巴跑了,根本就不曾驗證,萬一對方誆騙他們呢?
就見被問到的女子呲著牙恥笑道:“老子是你爹!胡一非,當初你不是認老子做爹了么?今天怎么那么大逆不道來打你爹?等老子恢復(fù)真身第一個就要咬死你!還有旁邊那只死公雞也別想逃!別以為這天下就只有你一只雞好騎!信不信老子咬死你后再從你后代里找只一模一樣的出來!”
盡管此時豹子用的是蕭瑤的臉,但一點也不妨礙胡一非和傲氣真君瞬間就認出它來,其實之前他們就有不好的預(yù)感,但怎么說呢,總歸是不到命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鴻蒙!你別欺人太甚!”
傲氣真君忍不住怒道,他一句話也沒說也能燒到自己身上!
豹子則撓撓耳朵道:“怎么,不服氣?那來打一場。≌枚䦟Χ!”
蕭瑤:“別用手來撓耳朵!我記得我可沒有皮屑病!”
豹子:“哦,在劍齒豹肉身里養(yǎng)成習(xí)慣了,一直改不過來!
蕭瑤捂住了眼,這實在是沒眼看了。
傲氣真君和胡一非也陷入到了僵持之中,大概在算如果打到底打不打得過,然后他們余光一轉(zhuǎn)看到一直乖乖在旁歪著腦袋專心看八卦不出聲的羊駝。
“沒意思,我要走了!
傲氣真君長袖一甩,梗著脖子朝外邊喊道:“還不速速牽來獸攆!回去!”
風卷殘云,一下傲氣真君與他的族人仆從們便消失得一干二凈,剩下臉色難看的胡一非盯著豹子許久,也道:
“菡兒,我們該走了!
“唉,”胡妙菡有些不情愿將視線從蕭瑤身上挪開道:“這么快就走了?爹爹你不是說過可以摸一摸鴻蒙,如果運氣好,騎也不是……唔唔唔!”
胡一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胡妙菡的嘴巴捂住,他額角處微滲出一滴汗:“你記錯了,爹爹什么都沒說過,我們走!”
說完是獸攆都來不及招,直接就虜著女兒踏云離去。
豹子后知后覺眼睛瞪得瞠圓:“那個王八蛋的女兒剛才說想騎什么?!”
蕭瑤不想管它這些破事,只道:“你若覺得不爽,等換回身軀,一家一家找上門揍他們就是!
“好吧!
豹子也覺得不急于這么一時,這些家伙的老巢,它每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就連有幾個狗洞都知道,反正他們誰也別想跑!
而讓蕭瑤頭疼的是,眼下這里還矗著一個對自己而言最難搞的。
“幻虛真君不走么?還是說想要留下來找豹子報仇?”
一說報仇,豹子雙眼滴溜一轉(zhuǎn)盯上了幻虛真君。
幻虛真君無聲笑了:“蕭瑤……”
“等一下!”
蕭瑤快速制止道:“幻虛仙友可以喚我重柔,重柔乃是仙號,蕭瑤不過是凡名,神三大人沒必要再用此稱呼!
“好!被锰撜婢龔纳迫缌鞯溃骸爸厝嵯捎,大可不必如此排斥我,我與鴻蒙天君的恩怨早在上一次身死時便算了結(jié),哪怕當初你們在我道場暴露,我亦不會將你們?nèi)绾,大家甚至還可以敘敘舊!
蕭瑤狐疑看著神三,這張臉她實在是太熟悉了,可對方身上氣息卻又是如此的陌生,隔著云霧讓人看不透徹。
“所以,幻虛真君眼下還等在這便是為了要與鴻蒙敘舊?”
幻虛真君笑著道:“倒也沒有,只是看二位似乎有些困擾,所以想問問二位需不需要幫忙!
這次換豹子嘲笑道:“幻虛老家伙,別想忽悠老子,老子從來都不知你居然還通曉神魂一道,當初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出來先干老子,你也還不至于落得個身死下界歷劫的下場!”
幻虛真君倒是一點也不介意豹子的嘲諷,甚至還好脾氣道:“我確實不太懂神魂之道,不過我身邊有懂的人——輪回,他是我從命河之中帶回來的,我能夠歷經(jīng)億萬次劫難輪回重歸真仙界,亦是其功勞,可以說整個真仙界除了圣君鮮少有比他更了解命運一道者!
豹子沒有再杠,蕭瑤看了看瞳孔一片漆黑寸步不離幻虛真君的輪回,疑惑道:“你要幫我們?為什么?”
幻虛真君想了想后笑道:“硬要說個理由的話,應(yīng)該是我義妹月兔仙子一直都很想再見鴻蒙天君,還有重柔仙友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不是說好道場建成會邀請我參觀的么?”
蕭瑤垂眸,她多少有些不情愿,而且神三真的可信嗎?“神九”的計劃泄露,謹慎一點考慮“神九”們都有涉魔的可能,但自己和豹子總不能一直這樣不換回來,所以到底該怎么選。
再抬眼她目光便落入幻虛真君那雙含笑的鳳眸,看似溫柔卻深似吸人黑潭。等看到那雙不屬于自己節(jié)骨分明的手已是捏得關(guān)節(jié)發(fā)紅,繃著的心弦便也隨之一松是霍然開朗。
她在怕什么,她現(xiàn)在可是鴻蒙啊,哪怕只是暫時占據(jù)了鴻蒙的肉身,她亦是真仙界最強者,有何可懼!
“好,幻虛仙友準備讓輪回仙友怎么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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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知道很多人站蕭瑤和豹子,雖然看著豹子人形態(tài)確實好看的,但豹子對蕭而言是亦師亦友的存在吧,而且它是天道,天道本無情,蕭教會了它一點點情感,但它還是天道啊,本就無情,任性,霸道,我無法想象蕭瑤跟它在一起,跟帶孩子一樣,真在一起了還要事事約束它,兩者都不會開心吧……我悄咪咪站神三,他不是楚尋,但從他的道場看他跟蕭瑤很搭誒,對外冷淡,看道場他應(yīng)該是很溫柔的人吧(我認為道場是最能體現(xiàn)本質(zhì)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講真,我對神三的懷疑加重了
還有,豹子你從凡人到真仙重修了一遍,但這不代表你變小鮮肉了,你可比誰都老。
真武,男瑤女瑤女豹男豹,你可以打四次】
【按爪】
【云豆文。我是楚尋黨。我說那些話,是我磕cp的時候獨美黨說我的,我只是自己重復(fù)一遍自嘲一遍。省的又被罵一遍。好家伙又被你罵一遍。。。太難了】
【君給作者大大捉個蟲~】
【被封這麼久我不信小白你真的寫一章放一章完全0存稿,一定是存稿箱時間調(diào)錯了吧q^q】
【今天不更了嗎】
【感覺今天不會有更新了,是不是兒童節(jié)帶著孩子出去過節(jié)去了】
【小白什么時候才會想起來她沒更新。。!
【ok,以后就到完結(jié)再來看!
【
【好了,輪回仙友,到底會怎么幫呢?】
【好家伙。自衛(wèi)吧說吵架互掐。不說話吧,小白以為大家都喜歡無cp。萬一這大綱里頭是破鏡重圓豈不是都不敢寫了。從始至終都沒有罵過獨美黨。。。一個在罵一個在自衛(wèi)也是互掐嗎!
【
-完-
第62章 離開
幻虛真君指了指上方?jīng)]有了屋頂?shù)牧褐溃骸按颂幉皇窃斦劦暮玫胤? 重柔仙友與鴻蒙天君不如與我一同移步到月宮如何?”
蕭瑤還沒來得及思考,旁邊的豹子便已搶話道:“去短腿兔那?可以啊,不過這次可別讓短腿兔給老子騎了, 她一點兒也不好騎!
也不知是否錯覺,蕭瑤眼尖的瞥見幻虛真君的眉尾微不可見的抽了抽,但他笑容依舊不變道:“鴻蒙天君多慮了,上次是意外, 下次她要是敢再想出什么餿主意,我會打斷她的兔子腿, 瘸腿了也就不能亂胡鬧了!
豹子小聲嘀咕:“腿瘸了跑得就更慢……”
啪!蕭瑤一巴掌拍豹子頭上示意它閉嘴,不然她怕幻虛真君這一秒還帶著笑下一秒就會直接揍上來。
只怪豹子嘴太快,她只好道:“它的一些廢話不聽也罷, 還請幻虛仙友帶路!
幻虛真君笑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重柔仙友多慮了,鴻蒙天君的話我們素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若什么都聽進去早億萬年前就已被氣死,能活到今天或多或少都對它都有免疫!
既然要和幻虛他們一同前往月宮, 自然也要詢問一下楊拓君要不要一起,結(jié)果蕭瑤一回首,看到身后空蕩蕩的。
“楊仙友呢?!”
楊拓不知何時是又不見了蹤影。
幻虛身旁一直沉默的輪回這時開口道:“楊拓真君方才一直跟在你們后方, 但聽了沒多久朝外邊看了一眼后便離開了。”
豹子習(xí)以為常:“哦,它就這樣神出鬼沒,走了便不用理會。”
“大概又被哪里的寶物給吸引走了吧。”
蕭瑤現(xiàn)在也和豹子一樣已經(jīng)非常坦然接受楊拓君的突然出現(xiàn)和突然離開, 不然怎么能算是神獸。
于是四人一同上了幻虛的飛行法器, 此法器是一支白玉笛子,進入之后里邊別有洞天, 是一間頗具雅趣的四合小院, 不像自己的腳桶就是個小房間, 多少顯得有些寒酸;锰撜婢龑⒍祟I(lǐng)到茶室,并親自給他們沏茶。
蕭瑤坐在團蒲之上,透過茶杯中裊裊升起的熱氣,看著幻虛輪廓分明的側(cè)臉,神情有些恍惚。
楚尋也會沏茶,并且因為早年經(jīng)歷他茶沏得很好,蕭瑤只喝過一次,還是自己在楚府做丫鬟時給他沏茶被其毒舌茶技極差,自己當時很不服氣,他勉為其難的給自己做了次示范。后來自己曾問過楚尋既然茶技那么好為何從不見他沏茶品茗,他只笑談當初學(xué)的琴棋書畫只不過是討好侍候人的伎倆,并非真心喜歡,他其實更喜歡策馬奔騰游歷四方,可以如同風一般肆意與自由?伤麖膩矶紱]騎過馬,因為身體并不允許。
蕭瑤將沏好的茶拿起抿了一口,和楚尋沏的茶味道也不一樣,很奇怪自己明明不會品茶,卻是對那次茶的香氣與味道記得特別清楚,也不對,應(yīng)該是只要在那座屋子里經(jīng)歷的點點滴滴記憶都特別深刻。
“幻虛仙友喜歡喝茶?”
“是!被锰撜婢约阂捕似鹨槐璧溃骸昂炔枘軌蚴刮异o心凝神,我還喜歡笛音,不知重柔仙友可有興趣聽我吹奏一曲?”
這會旁邊豹子牛飲正好一口悶完茶水,然后袖子一抹嘴豪氣道:“行,那你吹吧。”
蕭瑤和幻虛都看向了它,卻見它已經(jīng)由坐改為躺在團蒲上,一只手還伸到屁股后想要撓一撓,幸好蕭瑤眼疾手快,一巴掌拍了過去道:“我屁股不癢!”
“好疼,知道了!”
豹子就這么平躺下,蕭瑤看到幻虛真君手中不知何時已經(jīng)拿上了長笛,略微尷尬的朝他頷首道:“幻虛仙友請!
幻虛真君笑笑沒說什么,只擺好長笛,薄唇對著笛孔,頃刻間悠揚婉轉(zhuǎn)的旋律傾瀉流出。
蕭瑤自修道以來一心都在修行上,所以對茶也好樂器也罷都沒有很高的鑒賞水平,只覺得笛聲悅耳動人,似傾訴又似低喃。
然后她眼皮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旁邊蒲團上的豹子已經(jīng)開始呼呼大睡,唇角處似乎還沾著點可疑的液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笛聲戈然而止。
蕭瑤一個激靈從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清醒過來,茫然望著眼前熟悉的俊容,有那么一瞬間竟是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幻虛真君笑得很溫和道:“兩位若是覺得累了,便在此好好休息,到月宮大概還需三五日,我這飛行法器內(nèi)琴棋書畫皆有,可以隨意借閱彈奏!
蕭瑤回過神對他道:“多謝!
伴隨著豹子均勻的呼吸聲,二人之間突然變得靜謐。
屋內(nèi)彌漫著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蕭瑤忍不住找話道:“聽聞幻虛仙友與鳳翔仙友有間隙,是因為鳳翔仙友從幻虛仙友道場中盜取了一樣非常重要的道物,此事可是真的?”
幻虛真君道:“是真的,而且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收斂,所以我對他可能比對鴻蒙天君要更厭煩一些。”
蕭瑤覺得可以理解,有個小偷天天盯著自己家,確實讓人挺厭煩的,她又問:“那件道物很重要?”
幻虛真君摩挲著手中長笛仿佛陷入回憶道:“重要性于我就好似那墨綠匣子于重柔一般。足足讓我的道場晚了三千萬仙年方才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