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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懷孕
如果問我成親前與成親后有什么區(qū)別, 我的回答就是,沒有什么區(qū)別。
早在巫醫(yī)族時,我與凌馳就像是新婚夫婦了。
在門派過了一個月如膠似漆的神仙日子后, 我終于收拾東西回去了酈山的神域宮。凌馳沒有與我一同回去,他還有師門與武林盟的事情要幫忙。
而我這一回去, 許慕就說他想云游散心,也不知道地點是哪里,總歸要個大半年吧。他已經將手頭上四門的任務分攤給了得力的心腹,也還給我推舉了幾個人才。
可以說是,他做得滴水不漏了,才想著自己去放松一下。
我覺得他有這份閑情逸致非常好, 這幾年來他在教中也是操勞不已, 應該的。
那天我特意早起去送許慕出行,他沒有乘坐馬車, 就連一匹好馬也沒騎, 反而拉著一頭小毛驢,戴著竹斗笠。
穿的是粗麻布衣裳, 包袱也不多,就那樣隨意地掛在了毛驢身上。
與他以前在教內、采風館前呼后擁的華貴樣子很不同,倒有種返璞歸真的淡薄清閑。
“好了,你要送我走到哪里?”
一路陪著他走, 不知不覺就走出了幾里地了, 我都還有繼續(xù)往下走的架勢。
我看向漫漫前路, 哈哈笑道:“一不小心就送過了, 那就在這里道別吧, 保重啊, 等你回來!”
許慕看了我一會兒, 伸手揉了揉我腦袋,從他對我的態(tài)度中,我忽然感受到一種李寒雨對我的那種隨意和親近。
“小蓮別太累了,我推給你的三個候選都很強,用好就行。”
“知道啦,你就安心去游山玩水吧,看一看大好河山,到處都有教眾,有事就捎信給我,拿好令牌哦!”
又靜靜地彼此對視了片刻,我看到許慕輕淺地笑,他揮揮手,牽著那頭打著哈欠的小毛驢轉身離開了。
我就這樣一直望著,直到眼前的路面再也尋不到他的身影。
其實想想,許慕的前半生是很勵志的,他努力地在紙醉金迷的采風館保持了自我,沒有沉迷,所以才能及時跳出,然后坐穩(wěn)現(xiàn)在的四門門主位置。
對待許慕與對待應煉不一樣,許慕是一個內心很強大的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
所以我會覺得應煉還需要一個人來壓他一下,但許慕就不用。他如此從容自洽,沒有半分戾氣地處事做人,沒有我的幫襯,他也會過得很好的。
送完人,自己回到宮中,我又開始了忙碌的老黃牛生活。
雖說我與凌馳都忙,不過他比起我還是擔子要輕些,不是掌門也不是盟主,他處理好了自己的任務就可以跑來神域教。
然后被我奴役。
隔了兩三月,直到夏末我才與小師弟重逢,他還以為可以趕來與我過一下蜜里調油的小夫妻日子,結果是被我推到了書房幫忙處理教務。
凌馳:“……”
我躺在榻上悠哉地吃葡萄,凌馳則是苦哈哈地辦事,然后時不時地飛來一記眼刀。
直到,他在一堆卷宗里看到了許慕捎來的書信,少年終于有機會偷懶,拿著信封過來晃悠。
“你要是想看信,就起來自己干活!绷桉Y捏捏我的臉。
我看了他半晌,“相公的作用不就是替娘子分憂的嗎!”
“我已經分得夠多了,你還是我?guī)熃,要讓著小師弟!?br />
“嚯,是不是成親有陣子了,你就玩膩了!
“我看你是為了奴役我才成親的吧,或者是讓師父安心,反正不是全心全意地圖我這個人!
“哪有,我還顯得不夠饞你啊,都快成色魔了!
“……”
鼻腔里冷哼兩聲,他推開我的雙腿,自己在榻上一坐,將信封拆開了。我悄悄地地將手盤在他腰間吃豆腐,懶懶道:“信上說什么了?”
凌馳說許慕是報平安,也順帶向我倆問好,還說他現(xiàn)在去了東海。
說到東海,我馬上就想到我與凌馳挑明關系的那個小島,怪叫人懷念的。
顯然,凌馳與我想的就不一樣了,他想起東海還有些忿忿不平。畢竟是在那里,我才知道了身份,選擇了神域宮,所以我們才分離了三年。
我撓撓他的癢,笑道:“你幫我寫回信!
“說什么?”
“就說一切都好,勿念,讓他注意身體!
“你催著應煉找相好,為什么不催許慕?”
“因為他好像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
凌馳默然不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贊同我這看法。不過回信還是他寫的,寫完還給我念了一下,我覺得沒什么問題。
過來神域宮三天,一點閨房之樂都沒有,凌馳天天被我壓著處理教務,從早到晚。
早早地辦事,斡旋在三門六堂九分舵之間,不是這個舵主打架了,就是那個堂主扯皮了,一天到晚不消停。
也慶幸應煉沒空搞事,不然凌馳還得一個頭兩個大。
忙到深夜時分,我也懶得等他,自己早早就睡了。
“起來!”
終于到第五天時,凌馳憋不住,一把將我從床里撈起,晃蕩著弄醒。
我睡眼惺忪地看著他,打了個哈欠,“哦,你處理完了?那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去千姿那邊呢!
“……”
沒辦法像曾經那樣任性地撂擔子不干,又或者給我使性子,凌馳氣鼓鼓地盤腿坐在床上。
發(fā)現(xiàn)他沒跟著我躺下去,我又坐起來往他肩頭一掛,“怎么了?”
“我是來見你的,不是當門主的!”
“可你算是護教了啊,畢竟是教主夫君。”
“……”
“看看你這小嘴,能掛油瓶了。那我以后懷孕生產,你若不提前了解這些可怎么辦,以前不是做得挺好的,怎么,成親了就不用討好我了?”
轉念一想,凌馳似乎有些被我說動了,看他這猶豫的神色,我湊過去小聲說:“我有了。”
少年悚然一驚,眼睛看向我的腹部,顫抖著想伸手摸一摸,可他馬上又回過神,一把掐住我的臉。
“我這一年根本不會讓你懷孕,騙鬼呢!”
“哈哈哈哈哈,騙你這個小鬼啊!
“你完了,懷蓮!
“哎喲,別咬,別咬,嘶~疼吶!”
“你才不知道疼!
鬧到最后那就是又疼又爽。
將人往自己懷里攬著時,我就知道凌馳不是不愿意處理教務。就是覺得這些天老這樣,都沒什么機會與我相處,難免脾氣又來了。
他本就做完了門派與武林盟的事情,是過來與我團聚的,結果被我壓著又做教內的事情,惱怒也是應該的。
但我這三兩下順毛,他又軟化下來,真是比以前好哄得多。
不過隨著他的身體逐漸養(yǎng)好,生孩子的話題我倆也開始頻繁提起,最終決定,還是生一個好了。
我是有多多益善的想法,可凌馳覺得一個就夠了,我懷我生也不容易,他居然沒有這種開枝散葉的想法?赡芤驗榇髱熃愫徒惴蛞矝]有,所以才這樣。
說到這個稱呼問題,我迄今為止都沒有叫上一聲公公婆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于是我們也就各論各的,只希望以后的孩子不會弄混。
差不多就這么過了大半年,凌馳就在神域宮與門派兩邊跑,哪邊出事了,他都是個操勞命。長此以往下來,還積累了不少聲望,教內有一半堂主挺服他的。
寒冬臘月,我在給門派準備年貨送去。
凌馳半月前剛去武林盟,現(xiàn)在神域宮就我一人把持,正打算過年要去蒼山派小住幾天。
大師姐早就在催我過去過年了,我當然也是歸家心切,不過教內還是要安排好。
趕巧的是,游玩了大半年的許慕終于回來了,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雖然沒有什么艷遇,卻也結交了不少江湖人士,我問他收獲如何,他說明年還想去玩。
我:“求求你再多培養(yǎng)幾個人才,你再放手吧!
許慕:“之前那三個不行嗎?”
我:“你一個頂十個!”
許慕:“倒是我的錯了,行,多給你尋幾個人才!
有他這聲保證,我才算放心。許慕瞧我一會兒,我側眸看他,“怎么了,難不成一段時間不見,我還變樣了?”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有沒有找大夫來把把脈?”
“沒有啊,好吃好喝睡眠好,皮膚都更好了!
這么說著,在置辦年貨的時候,我又順手抓了一把零嘴咔嚓吃。
許慕瞧我這樣,把我手里零食收走,只道,“還是找醫(yī)魔來看看,凌馳不在,你也不要掉以輕心!
我不太清楚許慕的意思,不過他還是將第五愁喊來了,老頭子屁事多一來就罵罵咧咧的,發(fā)現(xiàn)是給我把脈,他又閉嘴了。
“喲,喜脈啊,教主有了,恭喜賀喜!
我驚得好似五雷轟頂,“不應該啊,小師弟不是一年都不能讓我懷上嗎?”
“他身體好得快,很稀奇嗎?而且,都由我來調理他的身體了,哪有不行的道理。”醫(yī)魔不屑地解釋。
“我懷了多久了?”
“一月多,也不是很久,凌護教從年初到現(xiàn)在調理身體也大半年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