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若師姐怕我被罰,我去說真相了?”
“別別別!”
就知道我不敢,凌馳譏笑一聲,背著刀走了。我快步跟上他,想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在生氣。
“師姐,我沒生氣。”
“噫!
猜到了我心思,凌馳側(cè)眸看向我,勾起一抹笑。
“怎么,師姐良心不安了?”
看我這愧疚的樣子,凌馳欺身上前,捏起我的臉。
“畢竟是我強(qiáng)行做的,是吧,現(xiàn)在還讓你被爹娘誤會亂玩。以前還想著帶你去百花樓玩,我這師姐可真沒帶你什么好的。”
這種時刻的良心難安讓我說不出俏皮話了,只覺得對凌馳是挺虧欠的。
“沒關(guān)系,這才是師姐的本性!
“……”
“我說錯了?”
“奇怪,我以前這樣,你好像也挺討厭的吧?”
“有么?”
“有啊,脫衣服逗你,言語戲弄你,對你動手動腳,不太規(guī)矩的樣子,你總是嫌棄的!
“我現(xiàn)在不討厭了,師姐不用對我有顧忌!
我一時分不清凌馳這是在說反話,還是真不介意了。
可月色清輝落在他的面龐上,讓我無端心口發(fā)熱。
我原先覺得凌馳與應(yīng)煉是不相上下的絕色,如今卻覺得小師弟在我眼里閃閃發(fā)光。
一瞬地松懈,我嘗試著伸手去觸碰凌馳的面頰。
看是不是我眼花了,他為何這樣好看,攥住了我的心神,讓我想要摸一摸。
“師姐,你如果碰我,我這次不會讓你的!
被少年冰涼的聲音喚醒,即將碰到他唇瓣的指尖輕顫著收回,好似碰到了碳火般,怕灼傷自己。
“咳咳!那什么,回去吧,我以為你臉上有頭發(fā)絲!”
“……”
作者有話說:
酷爹跑回去和老婆告狀,兒子去中原學(xué)壞了!【男德第一人】
這里凌馳是和酷爹坦白心里喜歡師姐,但酷爹并不知道兒子失身,所以現(xiàn)在以為兒子去百花樓亂玩,還口口聲聲說喜歡師姐……
酷爹心里很沉重,怎么不學(xué)點好的23333,他希望師姐不要嫌棄他的兒子。
第54章 落海
再經(jīng)歷了凌七虞獨(dú)戰(zhàn)群雄, 與大師姐重逢,應(yīng)煉挾持米甜兒,凌馳失身練不了《不破功法》的種種后, 我們終于再次回到了客棧洗洗睡。
幾個人躺在大通鋪里,大概也只有應(yīng)煉和歐陽好才能心無負(fù)擔(dān)地睡著。
黑暗中, 我看到楚山孤的鋪上坐起一道黑影。
二師兄果然沒睡著,他難道想偷襲應(yīng)煉?
想多了,楚山孤并沒有動手,魔教的鬼點子太多了,既然已經(jīng)做了約定,就不會輕易打破, 免得多生是非。
看著楚山孤出了門, 我有些在意,還是起身跟出去了。
畢竟都是湊一塊睡的, 誰也沒有脫衣, 這一起身格外便捷。
門外,楚山孤坐在一樓的大堂里, 只有一盞油燈亮起,明滅的光芒在他俊美的臉上留下晃動的陰影。
“二師兄,用不用我陪你喝一杯?”從柜臺里拎出一壇酒,我坐在了他的對面。
“不用, 喝多誤事!
“好吧!
“師兄沒事, 你去睡吧!
“我睡不著!”
楚山孤看我執(zhí)意陪他, 也就不趕我了。
“小蓮, 你還喜歡赫連海嗎。”
忽然又被問到, 我料想是楚山孤從他自己的處境想到了我的體會, 才會這樣有些迷茫地問吧。
可每個人的情況也是不同的。
“二師兄, 我放下了,你呢?”
“……”
“沒關(guān)系,我相信以后二師兄也會看淡,一年不行還有兩年三年!
楚山孤緘默不語,我就這樣陪他靜坐。樓下的線香都燃完了一支,我百無聊賴地托腮打量這四周。
忽而瞥見樓上的人影,燭光熹微,我卻看到凌馳隱在暗處的輪廓。
與我目光對上的剎那,他定定地望了我一會兒,然后才淡淡地收了視線,轉(zhuǎn)身回屋了。
不知怎么的,我心思亂了,干嘛默不吭聲地在樓上偷窺,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陪著楚山孤坐了一夜到天明,店小二看到我倆杵在大堂里坐著嚇一跳,然后麻利地擺放桌椅,打開客棧大門迎客。
漸漸地,寂靜的夜迎來了熱鬧的晨曦。
我看到凌七虞將剛起來的凌馳拎到了自己房間,遲來的夫妻混合雙打嗎?
有些擔(dān)心凌馳會被猛訓(xùn)一頓,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樓上的房門。
“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一只手在我面前一晃,我拍開爪子,看向應(yīng)煉。
少年拽著米甜兒在我和楚山孤之間坐下,店小二過來問要不要拼桌,我們這群人似乎一個小方桌不夠。
應(yīng)煉愉悅地說:“我沒關(guān)系啊~”
如果不拼桌,米甜兒就要單獨(dú)和應(yīng)煉坐一塊,簡直是酷刑。
小甜妹最容易被壞小孩欺負(fù)了。
楚山孤原本還在愣神,看到米甜兒了,他的神色有細(xì)微地變化。
“拼桌吧,我們一會兒還有幾個人一起用飯!
這么交代一句,我就跑上樓,說是去叫還在睡的歐陽好。
先是溜進(jìn)通鋪把歐陽好的被子掀了,強(qiáng)行叫醒,然后我就假裝路過地去了大師姐的房門口聽墻角。
凌馳沒說錯,聽墻角是有癮的。
“你要不要進(jìn)來?”
尷尬的是我才將耳朵貼過去,凌馳剛好打開了房門,我一個貼近,就將耳朵貼到了他的身上。
少年低頭將我拉起,我只得順著這力道站直身體。
“哈哈,那個,吃早飯了,我來叫你們。”
屋里的大師姐和凌七虞看我的表情充滿了關(guān)懷和難以言喻的情緒,我不知道怎么解讀,畢竟我現(xiàn)在也很尷尬。
偷聽一家三口的墻角,還是大師姐的!
美好的早飯時間從大家齊聚一堂開始。
大師姐面對這種場面無動于衷,她坐在了我和楚山孤中間,說是我倆要出海了,兒子丈夫總見著,不如多貼貼我們。
我和楚山孤乖巧不吭聲。
唯一吃得歡快的是歐陽好和應(yīng)煉,這小子還想著去喂米甜兒。
穴道被點,半身酸麻,只能做最簡單的動作,少女屈辱地撇過頭,根本不張口。
應(yīng)煉面上有笑,眼底卻是冷的,輕飄飄地問,“我喂你不吃,還是想要你的楚大哥喂?”
楚山孤瞪過去,大師姐拍拍他的手背,看向了小毒蛇,“欺負(fù)小姑娘,并不能讓別人更喜歡你!
應(yīng)煉:“是么,前輩難道不是也喜歡壞一點的,否則當(dāng)年又怎么會為了狂海妖刀叛出師門?”
凌七虞聽到妻子被奚落,當(dāng)下要動手,還是凌馳立即壓住了他的右手,沒讓他拔刀。
葉生花柔柔地看了一眼夫君,用一種很溫柔平靜的嗓音說著。
“真心難求,希望你以后能懂!
可能因為應(yīng)煉與凌馳差不多年紀(jì),縱使瞧不出他真實容貌,葉生花還是多生了幾分慈母的心態(tài)。
我的大師姐總是這么溫柔。
不知道是覺得無趣,還是懶得辯駁,又或者被戳到了,應(yīng)煉不再為難米甜兒,興致缺缺地用筷子扒拉碗里的菜。
米甜兒終于能夠自己動手吃飯,而不用被玩弄。
吃了這頓早飯,我們便各自收拾了行李,大師姐與凌七虞向著蒼山派的方向離開。
大師姐說在師門等我。
目送他們離開時,我對凌馳說,“小師弟,我又嫉妒你了,有這么好的爹娘。”
“如果師姐喜歡,我的爹娘也能是你的。”
“……”
被他這輕描淡寫的話給弄得詫異,我沒有接話,只是匆忙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