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夸獎!毙廊唤邮艿奈摇
這次為了證明自己的技術(shù),歐陽好仔仔細(xì)細(xì)給凌馳的蓮花印記用假皮遮蓋了。
我湊近看,居然都看不出是假的,比上一回更細(xì)膩無瑕。
為了讓我驗貨,歐陽好驕傲道:“哼,姐姐你摸一下!
我還想問問凌馳可不可以摸他,這家伙就已經(jīng)順從地?fù)P起了脖子。
指尖觸上,契合的縫隙處都摸不出,可以說是渾然一體了,我高興道:“也太厲害了吧!小好你可以的!”
被我夸得飄飄然,歐陽好又對臭臉凌馳做了個鬼臉,好奇問道,“姐姐,你們?yōu)槭裁匆フ夷Ы??br />
想著也沒什么要隱瞞的,我說道,“我二師兄中毒傷了心智,想去求個解藥!
歐陽老頭接著問:“是楚山孤嗎?”
“您還記得二師兄呢?”
“當(dāng)然了,離洛城最近的門派也就是你們的蒼山派,我還是很熟悉的。他不是給王爺辦事嘛,得罪人了?”
心中算了算,我直言道:“應(yīng)該是的,具體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與藏寶圖有關(guān)。前輩您是神偷,這些不陌生吧。”
“哈哈,我這一輩子什么沒偷過,藏寶圖都見怪不怪。”自豪地夸口一聲,歐陽老頭又灌了一口酒,“事關(guān)寶藏,也難怪被盯上!
“就是,我們門派前陣子都被人上門挑釁了!
看我什么都往外說,凌馳想過來拉我,反倒被我扣住手腕用眼神示意。
少年郁悶地不阻止了,由著我嘰里呱啦。
歐陽好震驚:“雖說蒼山派整體平庸,但你們師父可是絕頂高手,這都敢?”
“師父年紀(jì)也大了,何況兵不厭詐。那些人是來找藏寶圖的,但二師兄根本沒有帶圖回來,我懷疑要么是圖被他藏了,要么就是混亂中弄丟了。能否請二位幫忙在附近打探一下?”
“好說,沒問題!”
歐陽好露出一個燦笑,爽快答應(yīng)了。
從農(nóng)家后院離開,凌馳也不用戴帷帽了,又可以隨時欣賞他好看的臉,反正我現(xiàn)在又不尷尬。
我一個勁兒地夸歐陽好夠義氣,凌馳聽了沒什么表情,實在厭煩了,他冷硬地打斷我的話。
“夸得沒完沒了,那么喜歡,認(rèn)她做小師妹!
我被嗆了聲,扭頭看他,“好像也可以,問她拜不拜第二個師父,我也確實想要一個小師妹~”
凌馳:“你!”
“哈哈,開玩笑的,你是不是還記恨她賣了你啊。”
“我那么心胸狹窄?”
“以前是誰自己承認(rèn)自己狹隘的!”
“……”
凌馳也嘗到了搬石頭砸腳的憋屈,他剜我一眼,煩躁地與我解釋,“我不氣她,我是氣你!
聞言,我滿臉驚愕。
“少爺喲!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我不喜歡你一直夸她!
“為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不爽,你是三姑六婆么,一直念叨!
眼睜睜地看著凌馳快步走上前,把我丟在身后,我一把捂住心口揉了兩下。
行,這就是我稀罕的真性情,昨晚偽裝的溫柔謹(jǐn)慎全都蒸發(fā)了。
吃過午飯,我們快馬加鞭地出發(fā)去往玉山。越是接近三門護(hù)教的地盤,關(guān)于門主千姿的傳聞就越多。
終于,在三天后的傍晚,我們趕在城門關(guān)閉前進(jìn)了城。要去玉山,這座關(guān)山城是必經(jīng)之地。
找當(dāng)?shù)卣乒裨儐柫擞裆缴街鞯氖虑,就像在白駝城打聽千鳳派滅門案那樣,隨便一個本地的都能說出幾條來。
我和凌馳吃了晚飯在街上逛夜市,燈火通明的街道從街頭到巷尾都熱鬧非凡,婦人孩童也多,看起來一派祥和。
“在這里過日子好像很舒服。”拿著一串糖人,我東張西望地說。
“當(dāng)心!
追逐打鬧的孩子從前面嬉笑著跑過,凌馳攬住我的腰往后一收,避免不專心的我撞到小孩。
挨著少年,糖人差點(diǎn)揮到他鼻尖,待我站穩(wěn),他收回手臂,故作鎮(zhèn)定地問,“好吃嗎!
“當(dāng)然了,很甜,你咬一口。”
“……”
凌馳的眸光轉(zhuǎn)回來,從我的面龐落到糖人上,握住我的手腕,他俯身小小地咬了一口,把糖畫人的半張臉給咬掉了。
我嫌棄著,“怎么就只咬半個腦袋,你干脆把頭全吃了唄。”
凌馳:“……”
尋思著這糖人也沒剩多少了,我拍著凌馳的胳膊,“你快看,師姐給你表演一個一口吞!”
凌馳:“……”不是很想看。
將剩余的糖畫全部塞嘴里,嚼得咯吱響,我飛了個眼色,“怎么樣,師姐厲害嗎。”
“傻子。”
有種并不想認(rèn)識我的感覺,凌馳忍俊不禁地快走幾步。
回頭發(fā)現(xiàn)我沒跟上,他又皺著眉過來拉我,不讓我再到處逛攤子。
“楚師兄的解藥還沒拿,你怎么有心情逛街!
站在道義制高點(diǎn),凌馳一本正經(jīng)地教育我。
理虧的我收斂了玩心,點(diǎn)頭稱是,“小師弟說得對,師姐給你鼓鼓掌。”
“……”
“忘了說,明日去拜訪玉山山主,如果選擇闖陣的話,師姐上,你休息。”
“你確定會這么輕易嗎。”
“不知道,但有危險的都讓師姐來!
“你,師姐這般安排,我下山來的意義何在?”
聽到他有些怒意的反問,我特別誠懇道:“給我路上解悶作伴,讓我賞心悅目。”
“懷蓮!
“好好好,別生氣。”發(fā)現(xiàn)他冷了臉色,我不敢再胡謅,“雖然你的內(nèi)力恢復(fù),但如今打起來,還是師姐略勝一籌吧,我江湖經(jīng)驗也比你豐富!
“這不是逞兇斗狠的事,總之一切以拿到解藥為先。”
盡管不滿意,凌馳還是聽了我的話。
又逛了一會兒,我們便回了客棧歇息,也為明日做準(zhǔn)備。
早晨。
還未等我和凌馳去往玉山,客棧大堂就來了八個魁梧的赤膊大漢,掌柜的笑得客氣,說這是山主在請我們。
凌馳擰起眉,“看來這城里的眼線不少!
畢竟是別人的地盤,一舉一動被掌控也不該覺得意外。
我笑呵呵地靠著柜臺,看這幾人是有些硬功夫的,恐怕是只練筋骨,不練兵器的那一類。
為首的大漢抱拳作揖,朗聲道:“閣下就是蒼山孤狼懷蓮女俠吧,恭迎大駕。”
“……”被這么一本正經(jīng)念出來,多少是有點(diǎn)羞恥的。
凌馳:“師姐,你好像挺出名!
我扶額:“還是你爹的綽號好聽些,越來越覺得孤狼奇奇怪怪了!
“我們門主昨夜得知您來,就派我們來接了。”
“客氣,這是直接帶我倆見你們千姿門主嗎?”
“正是!”
“有勞!
完全不廢話的大漢退步一指,我看到客棧門前停了兩頂軟轎。
我走過去繞著轎子打量兩圈,顯然,對方也是不屑于搞小動作的,都敢請我們過去,又是自己地盤,必定是不會下毒藏暗器。
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看向那大漢,試探地問道:“請問我和我?guī)煹軘D在一個轎子里行不行!
大漢傻眼,“這,為何?”
凌馳涼涼地追問:“是啊,為什么!
你在這瞎搗亂干什么,這不是怕你和我分開出問題嗎!
我正色道:“我一個人怕!
大漢:“……”他開始懷疑是不是接錯人了。
還是凌馳懶得理睬我的母雞護(hù)崽心,率先走去了其中一頂轎子前,他正要掀開簾子上去,我一把摁住他的爪子。
“干嘛這么著急羊入虎口!”
“拿藥不著急嗎?”
“急,可不能拿了藥賠了你吧!”
“你就覺得我那般差勁,處處需要護(hù)著?”
“你親嘴都沒師姐厲害,我很擔(dān)心的,千姿是有名的魔教妖女,我怕她把你吃得骨頭都不剩,要不然,你別去了。師姐一個人去吧!
絮絮叨叨地說出自己的擔(dān)憂,凌馳羞憤不已,最后干脆不理我,探身進(jìn)了轎子。
我還想對他說兩句,他干脆就把簾子放下,閉了眼不看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