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開手在半空中感受了一下,夜里的山風滲透些許涼意,從毛孔里鉆入,確實沒有夏季那般暑意了。
“你來得正好,師姐有話問你。”不在意冷不冷,我拍拍身旁的位置。
“什么!北持p手,雖然走了過來,但他卻沒有坐下,站得直挺挺的。
我只得仰頭看他,拉著少年的衣擺,“師姐今天問了好多同門!
“你不與我練功,反而跑去問話,你是哪里有問題?”
“……”
冷不防被他教育,我也不在乎,只說:“當然是重要的事了,不然我無法專心的!
“這不能專心那不能靜心,被我超過也不在乎了嗎。”
“當然了,你可是大師姐的兒子,我愿當綠葉,小花花~”
“師姐,你以往的斗志呢!
“哦,那是針對外人,你不是外人!”
“……”
凌馳心念一動,垂眸看過來,“那我算什么。”
“是我親愛的花兒小師弟!”
“……”
他好像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
“你之前不是總嫌棄師姐動手動腳嗎,其實師姐不是只對你這樣!
這話說出來,我發(fā)現(xiàn)凌馳的臉色詭異地變了,重復著,“不僅僅對我?”
“你以前也注意到了吧,我對誰都這樣,勾肩搭背的,連師父我都敢。”
“是啊,你厲害。”
“所以師姐沒有針對你,我就是個性這樣,大大咧咧不拘小節(jié)!
“哦,是我小人之心。”
被他這么來回嗆了兩句,我終于反應過來這是在刺我。
“怎么生氣了?”我謹慎地問著。
凌馳怪聲怪氣地回,“我怎么敢!
“你太敢了好吧,整個門派就你最會和我杠了,你看看誰對我這樣!
“……我不識好歹可以吧!
冷著臉說完,一甩衣擺抖開我的手,凌馳舉步就走。我連忙爬起快走幾步,拉住他手腕。
“你別走,師姐的話還沒講完!
“……”
雖然我之前說了那件事不必再提,可如果成為了橫亙在凌馳心里的疙瘩,也是萬萬不能的,所以還要盡早解決。
“你要說什么!
不耐煩的凌馳問出口,我一著急,略帶抱怨道:“你別催師姐,這說起來還有點難堪的!
對上他滿臉的懷疑之色,我那翻涌而來的羞恥感一浪接一浪,最終被我強行壓制,這可比練功練岔氣了還難搞。
“小師弟,師姐想問,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看法?”
“什么啊。”
“就是,我和別的同門不太規(guī)矩也沒事,但到了你這里,就好像還挺嚴重?赡苣悴涣晳T我這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瑤熃阋院蟊M量對你安分點。”
“……”凌馳咬住嘴唇,一時沒有接腔,眼里卻掠過狠厲之色。
“當然,你會這樣排斥,可能也是因為我們有過很親密的,肌膚之親。如果我再不加收斂地對你,應該會給你造成負擔!
凌馳終于正眼看我,往前走了一步,暗藏著一份躁動與怒意。
“是的,師姐你的確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對不起,師姐真的知道錯了。”
“不,你沒有,你只是因為我是葉生花的孩子,你才覺得很糟糕。如果沒有這層關系,你依然會妒忌我,覺得睡了我也沒事,只不過是倒霉罷了。”
我哪里敢吭聲,他都把我心思揣摩透了!我之前確實這么想的。
我繼續(xù)梗著脖子:“沒有如果,你就是大師姐的孩子,我真的知錯,也不想給你造成壓力。”
凌馳又向我邁了一步,距離縮短到一臂之間,克制著拔腿就跑的沖動,我迎著這沉沉目色。
“師姐,那晚以后,你真的不在意了嗎?”
“呃……”
“只有我還困擾著,你已經(jīng)無所謂了是嗎?”
“這個,可能你是練功少了,太閑了!
凌馳用一種懵懂卻又執(zhí)拗的眼神對著我,迫切想知道一個答案。
“我是不是對師姐有了不應該有的念頭?”
因為他這句話,我一顆心躥上躥下八十次!只覺一陣熱氣從身體里蒸發(fā)出來,堪比運功。
“師姐不問我什么念頭嗎。”
像是被他忽悠了那樣,我被動地后退半步,心亂如麻地問,“什、什么念頭!
拿出我在采風館的霸氣啊,許慕這種神仙我都能應付,一個傲氣小師弟而已,我怎么搞不定!我當初弄他那不是一套套的!
一定是因為大師姐的關系,我還內(nèi)疚著!
突然,手背被碰了下,我驚得低頭,看到凌馳順著我的胳膊,握上了我的手,沒入指縫間,輕輕相扣。
有種顧頭不顧尾的感覺,這邊手才藤蔓般牽上,再一抬頭,他已經(jīng)傾身靠近了,呼吸柔柔地撲在我的面龐上。
太近了,我心如擂鼓,不知道自己是心虛到緊張,還是因為他太好看而局促。
“我其實不是不想你碰我,相反,我很想你碰我!
“小、小師弟!”
喉嚨里發(fā)出來的聲音都顫了起來,我很想從他眼里找出戲謔挑弄的神色,但都沒有!
他好認真。∥易飷焊懈亓!
“師姐是我第一個女人,在那之前我沒碰過誰,同樣是初次。為什么你能當做沒發(fā)生,我卻總會時不時想起那一晚?”
誰說我沒記起過!我連當晚的細節(jié)都還記得!
好了,現(xiàn)在我明白了,原來凌馳也一直記得,甚至深受困擾。
我連呼吸都放緩了,小聲辯解:“可能年輕人血氣方剛,更貪圖歡愉之感!
“是這樣嗎?你難道老了,一點也不想?”
“……”
我腦子轟隆隆作響,如果凌馳不是窩邊草,他敢問這話,我就敢當場弄得他下不了床!
“或許我對師姐沒有別的念頭,僅僅是想你的身體,被欲望蒙蔽了。”
凌馳用這樣俊秀的一張臉說出略顯放蕩的話,我一顆心亂跳之外,還詭異地攀升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師姐,你臉紅了!
“是么,可能你貼太近,有些熱!
“我們那晚更近!
“可是那晚小師弟的臉更紅哦!”
說完,我倆都靜默了。
我受不了這種曖昧詭異的氛圍了,松開相扣的手,一把拽住凌馳的衣襟,“你只是初嘗情|事才這樣奇怪,以后多來幾次!”
凌馳驚愣。
也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順著我的拉扯就埋頭親下來,我嚇得好似被點了穴道,動也不敢動。
“師父!連江夜!狗子!快出來!”
李寒雨的聲音在山門外響起,堪比平地一聲驚雷,比那打更人的鑼還吵。
我與凌馳如夢初醒般推開彼此,整理了下衣服,我飛快跑去門口。
“李寒雨!”
作者有話說:
這一次,是師姐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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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出事
從平時前院練功的校場奔去山門也有一段距離, 李寒雨那一聲當真是氣力充沛,而且很著急的樣子。
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想著這些時, 腦子里又浮出剛剛差點與凌馳親上的驚險畫面。
我怎么就不能動了呢,又沒有被點穴, 反倒被他步步壓制,呼吸都不暢快了。這又不是打不過的關系,我真是有毛病。
雖然我不太在意面子之類的,被自家人開玩笑也習慣了,可這般被小師弟捏在掌心,快要予取予求的被動感, 我實在不太能接受。
想我當時為了哄凌馳, 就算跪下當馬我也不在乎,畢竟主動權(quán)還掌握在我手中, 但方才那一刻, 分明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