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邇:“……”
好無語,這個人腦子到底怎么回事。
半小時后,別墅又回來了兩個人。
比他們稍微晚一點的,是司步和葉涂。
他倆的情況有點不好。
葉涂直接泡暈了,司步把他背了回來。
“從沒想過我會以這種方式,體驗咱們行動小組的第一次團建!彼静桨讶~涂放到床上,累得直喘氣,“這小子太不中用了吧!
司步下樓的時候,看到路邇正在大廳沙發(fā)上躺著看書。
路邇的腿放在江燼身上,江燼正握著他的小腿肚給他捏捏按按。
司步走去茶幾拿了個蘋果,坐到一旁好奇道:“邇邇是不是也泡久了不舒服?充血了?”
江燼沒說話,路邇開了腔:“沒有啊!
司步說:“那江燼怎么給你按腿!
路邇翻了一頁書,撇撇嘴:“他自己要按的。”
江燼嗯了一聲:“我自己要按的!
司步表情浮夸:“噫——”
路邇:“你再噫一個試試看!
江燼給他和聲:“再噫一個試試看!
司步咬了一口蘋果后舉手投降:“我認(rèn)輸,我1打2沒勝算!
“讓你1打1你敢嗎?”路邇換了一條腿給江燼繼續(xù)按,愜意地靠在沙發(fā)扶手上。
“不敢不敢。”
司步看著他自然無比的動作,沒忍住揚起了眉毛,沖江燼眨了眨眼。
江燼嘴角稍揚,但沒說話。
“邇邇在看什么呢?”司步總覺得路邇會看書這件事很奇怪。
不過,也不光是看書這件事奇怪,其實路邇不管做什么都讓他們覺得違和,但違和中又莫名的帶著一種合理。
非要類比的話,看見路邇看書,就像是看見一只貓咪在看電視,倒也不是不可以。但貓咪應(yīng)該不會在意電視里在演什么,路邇大概也不是很在意書里在寫什么。
路邇把書合上,扔給了司步。
司步看到書名后,傻眼了半分鐘有余。
他想,壞了,這貓咪看的還不是一般的電視,是春天的動物世界。
因為路邇這本書的書名是:《淺談愛與性的相關(guān)性》。
司步驚訝地看向江燼,江燼回以一個“別看我,我也還在震驚中”的表情。
這時,別墅響起開門的聲音。
這一次回來的人是于裴清。
只有于裴清。
由于司步還在驚訝路邇看的書的內(nèi)容,而江燼還在認(rèn)真地給路邇按摩小腿。
所以第一個對于裴清發(fā)出疑問的,竟然是一向?qū)e人的事漠不關(guān)心的魔王大人。
路邇問他:“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莊弘呢?”
于裴清的眼神空洞,表情憂郁,動作僵硬,呼吸有出無進。
路邇:“?”
于裴清:“為什么!
路邇被他問懵了:“……”
江燼和司步也終于朝他看了過去,并且關(guān)心道:“你怎么了?看著一臉命不久矣的樣子!
于裴清說:“我剛從地獄回來!
路邇很感興趣地坐了起來,望著他:“你怎么去的啊?”
他的腿從江燼手中收走,以至于江燼懷里忽然一空,嘆了一聲氣。
于裴清說:“莊弘有了艷遇,就在泡溫泉的時候。”
路邇:“跟你去地獄有什么關(guān)系?”
于裴清雙目無神地看著路邇,說:“那一刻,我已身處地獄!
路邇不懂:“啊?”
司步卻猛的跳了起來:“什么?!”
他沖到于裴清跟前,抓住于裴清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你說莊弘有了艷遇?還是在這里?在我們一起團建的小島上!”
于裴清擲地有聲道:“沒,錯!
司步:“我就知道我不應(yīng)該和未成年小孩一起泡溫泉,否則今晚的艷遇本來應(yīng)該屬于我。”
他們兩個人懷抱著同病相憐的心情,相擁而泣了幾秒。
路邇問江燼:“他們哭什么!
江燼說:“自己的單身固然可怕,好兄弟的艷遇更令人揪心。”
路邇:“哦,他們嫉妒。”
江燼:“比嫉妒更可怕!
路邇:“比嫉妒還可怕的是什么?”
江燼說:“是他們兩個現(xiàn)在心里正在想:既然他可以,那我也可以!
江燼剛說完這句話,就看見于裴清和司步松開彼此的肩膀,兩人同手同腳地一起擠上了樓。
幾分鐘后,他們換上了自己行李里最體面的衣服,用發(fā)膠胡亂抓了個并不怎么適合自己的發(fā)型,然后又同手同腳地一起走出別墅。
在跨出大門以前,路邇問他們?nèi)ツ睦铩?br />
他們頭也不回地,異口同聲地說:“尋找我的艷遇!”
江燼:“……”
看吧,比嫉妒更可怕的事發(fā)生了。
他們走后沒多久,莊弘就回來了。
老實說,看起來和他出去泡溫泉以前沒什么區(qū)別。
他仍然穿著最樸素的衣服,腳下踩著一雙不合季節(jié)的人字拖,大塊的肌肉被包裹在寬松的黑夾克之下,表情不茍言笑,目光剛毅果決。不說話的時候很有團隊大哥風(fēng)范,但一說話就不難發(fā)現(xiàn)他其實就是個追星宅男加生活中的糙漢。
彼時,江燼正在給路邇梳頭發(fā),因為路邇突發(fā)奇想要扎個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