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步道:“這很好啊,說明路邇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再沉迷于那種像神燈一樣的游戲了唄!
“不對!苯瓲a道,“他之前說,我許了一個他無法完成的愿望。但他沒有告訴我是什么!
司步擺擺手:“這或許就是他想結束角色扮演的信號,否則你要是真的許個主宰世界的愿望,他也會很為難的。所以干脆就用這種說辭堵住你的嘴!
江燼沒有說話。
司步拍了拍他的肩,寬慰道:“比起那個愿望,我覺得更重要的還是你和他早日修成正果吧。我們連你倆戀愛第一天的禮物都準備好了,現(xiàn)在就等你宣布好消息!
江燼:“禮物?”
司步嘿嘿一笑:“我們每個人都準備了,想知道是什么的話,就趕緊把你的魔王大人追到手!
“嘖!苯瓲a挑眉,“總覺得不是什么好東西!
司步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好得很呢,臭小子!
-
“愛啊!
魚青州大馬金刀地坐在花園的地上,摸了摸下巴,說,“愛可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呢,魔王閣下為什么對這個問題好奇?”
“就是,好奇!
路邇沒有給出很確切的答案。
他避重就輕地說完,就垂下腦袋,坐在秋千上用腳尖點著地,輕輕搖晃。晚風拂過他的肩膀,落了幾片花瓣,又被他揚起的長發(fā)輕輕掃去。
魚青州抬頭看他,忽然就有片刻失神,隨后愣愣開口:“你愛上誰了嗎?”
她說完就覺得失言,好在路邇沒有怪罪她,反而很無奈地嘆了一聲氣:“就是不知道呀。”
“不知道?”魚青州撐著臉,求知欲旺盛地看著路邇,“不知道愛沒愛上?”
路邇搖頭:“不知道怎么愛上呢,學也學不會。”
魚青州說:“需要去學習的愛,可不算愛!
“不學怎么會?”路邇莫名其妙。
魚青州道:“學了也不會。愛這樣的命題,連偉大的古神也未必能懂。”
路邇驚訝:“你認識古神!”
那可是路邇最喜歡的一位高維之主。
現(xiàn)今僅存的一位,古老而無處不在的神。
別的神都只能叫神,只有那位才能被稱之為“古神”。所以路邇第一反應就是祂。
魚青州端起了姿態(tài):“我當然認識了,我還認識好幾位古神呢!
路邇:“……”
好吧,她不認識祂。
“愛是什么呢!甭愤冋f,“如果不能被學習,那至少要有一個定義吧。”
如果連定義都沒有,一個人一個想法,那契約又要如何判斷呢?
所以肯定有那樣一個標準的吧。
“這個問題……讓我來感知一番!
魚青州忽然閉上了眼,仿佛感受天地靈氣一般盤腿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路邇沒有打擾她。
因為魚青州跟他說了,她身體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是不受控制的。
如果要利用它,就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像請神一樣地調動它不可以有絲毫閃失,否則就會被力量反噬!
這可太嚴重了。
所以路邇安靜地等她“感知”那股力量。
十幾分鐘后,路邇覺得魚青州應該是睡著了。她都在歪腦袋了。
這時,一陣海風吹過,帶著些微薄涼意。
路邇從秋千上下來,看到魚青州的手上落了一片白色花瓣。
他彎腰拍了拍魚青州:“小魚,要睡回房間睡呀。”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起身再看去的時候,剛才魚青州手上的白色花瓣不見了。
嗯……
被風吹走了吧。
魚青州就在這時猛地睜開了眼,目光炯炯地看著路邇說:“愛!是吸引和被吸引。愛!是奉獻與犧牲。愛!是陪伴和等待。”
路邇:“哇,你好突然!
他差點被魚青州那斬釘截鐵的語氣和剛毅果決的目光嚇了一跳。
魚青州還沒說完,撐著地面一躍而起,繼續(xù)說:“魔王閣下,愛無法學習,因為它是一種感知,而不是一種能力。它是一種天性,人人都有,但不是人人都能發(fā)現(xiàn)!
路邇原本還沒有把她的話放心上,但聽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就抓住了關鍵詞:“……發(fā)現(xiàn)?”
“它會在你意識到的時候存在,在你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卻藏起來!濒~青州給出了一個她認為的答案,“愛在你發(fā)現(xiàn)你愛上了一個人的瞬間!
“……可是我那天看了一本書!甭愤凊酒鹈,“里面說,有些人的感情很遲鈍,他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愛上了一個人。有些人的感情很扭曲,他們明明愛著但又死不承認,反而表現(xiàn)出強烈的恨!
魚青州笑了:“怎么證明!
路邇:“啊?”
魚青州說:“怎么證明那些不被發(fā)現(xiàn)又不被承認的愛情?”
路邇的表情變了好幾次,最后他擰著眉毛問了魚青州一句:“那……這個答案是你從神秘的力量哪里感知到的嗎?”
“我也不知道!濒~青州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有些神神叨叨地說,“好像是你告訴我的!
路邇:“……”
什么呀,他什么時候說了那些話。
-
聽到來接魚青州的人打來的電話,說他已經(jīng)上了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