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xiàn)在,一切不同了。
江燼這幾天,開始執(zhí)著于穿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成套西裝、走路帶風的毛呢大衣、挺闊修身的深色襯衣,甚至是……優(yōu)雅到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里的,燕!尾!服!
司步:“天!
于裴清:“天。”
葉涂:“天!
莊弘:“在哪買的?推一下!
他們承認,江燼身材好,長得俊,確實是可以撐得起這些衣服。就連那套過于惹眼的燕尾服,穿在他身上也顯得十分和諧。
可問題的關(guān)鍵不在于他穿什么。
而在于他居然會這么穿!
“你最近就是穿著呃……這樣的衣服去作戰(zhàn)?”司步思來想去,只找到四個字可以形容,“西裝暴徒。”
暴不暴徒不知道,但江燼確實就是穿成這樣去做任務的。
被眾人包圍的江燼老老實實地回答:“不是我買的!
沒錯,幕后黑手是路邇。
路邇給江燼買的還不只是衣服,他甚至幫江燼買護膚品,面膜,唇膏,還有一系列對身體好的保健品……總之就是,恨不能把所有好東西都搬回家來給江燼用。
江燼不會拒絕路邇的任何要求。
雖然一開始他小小地反抗了一下,說這些衣服太好,面膜太貴,保健品太多,給他用太浪費。
不過這種反抗沒什么意義。
路邇當時只是瞪了他一眼,他就順從了。
盡管江燼已經(jīng)很小心,但有時候任務中難免會把衣服損壞。就在兩天前,他就因為沖進一場化學物大爆炸中拯救某重要科研項目成果,結(jié)果把燕尾服的尾巴給燎沒了。
他當時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地回了家,第一句話就是道歉:“邇邇對不起,我把衣服弄壞了。”
“衣服沒關(guān)系,我只是在找適合你的風格,還可以帶回……”路邇沒有說完,幫他清理了傷口,忽然對他說,“江燼,你以后不要再受傷了,好不好?”
江燼心臟噗通一跳,鄭重地點了頭:“好”
他當天就給聯(lián)盟政府提交了申請,稱即日起,他將不再無條件接受任務指令。
知道真相的眾人,再一次上下打量他一眼后,感慨地說了句:“路邇眼光真好!
江燼揚眉:“嗯!
他其實不知道自己穿出來效果如何,反正路邇讓他穿的,那就是好的。
“可是他為什么突然這么熱衷于給你買東西?”于裴清問他,“跨年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江燼稍稍頓了片刻,便搖頭:“沒什么特別!
他這么說,其他人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但他們都隱隱覺得,那一晚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的。
因為路邇的變化不僅是給他買東西。
這些日子,路邇對江燼好得簡直過頭了。
以往大家總是聽見江燼問路邇冷不冷,熱不熱,渴不渴,餓不餓。
他們每次都會很夸張地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以表示對這種撒狗糧的行為的嫉妒與控訴
但現(xiàn)在,在江燼開口關(guān)心以前,路邇就會搶過這些噓寒問暖。
路邇會突然摸摸江燼的額頭說:“你是不是發(fā)燒啦?”
江燼也會貼著他的掌心說:“嗯嗯,我發(fā)燒了!
但葉涂很快就走到他們兩個旁邊,揭穿江燼:“你異能原因,體溫本來就偏高,你沒有發(fā)燒!
這時,司步就會沖過來捂住葉涂的嘴把他拖走。
但不用擔心路邇和江燼兩人之間的曖昧因此被打斷。
因為第二天,路邇還會去摸江燼的額頭,江燼也還會聲稱自己發(fā)燒。
有一次,江燼遲遲不回店里,路邇就主動詢問司步他們,江燼在哪里。然后就瞬移去江燼做任務的地方,默默陪著江燼把那些麻煩而復雜的收尾工作完成。
再和江燼一起回家。
很明顯,路邇現(xiàn)在很怕江燼生病受傷。要不是江燼最近接的任務越來越少了,他們懷疑路邇干脆就要24小時跟著江燼。
以上種種行為,實在讓人不得不擔驚受怕。
可是江燼不肯告訴他們,跨年夜那天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所以他們只能自己瞎猜,然后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jié)論——他們懷疑路邇這么大的改變,可能這是在變相告別。
說不定某一天,他突然又像之前一樣消失不見。
不久后,他們幾個在店里面,以及店外面的幾個十字路口,都悄悄安裝了幾個攝像頭。
高速攝像頭雖然不能完全捕捉到路邇的瞬移全過程,但偶爾可以抓取一兩個鏡頭,至少知道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以后江燼要找也有個奔頭。
但時間一天天過去,路邇沒有消失。
他對江燼依然很好,甚至反而越來越好。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分到,就算是誰不小心對江燼說話大聲了那么一點,路邇都會雄赳赳氣昂昂地擋在江燼面前,揚言說:“不許兇他。”
他們還想問江燼更多,但這時,路邇的聲音在店外面響起。
“江燼!甭愤兇蠛,“下大雪了!”
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去。
江燼起身快步走近他,給他擦掉了眼睫毛上掛著的幾粒雪,問他:“現(xiàn)在嗎?”
路邇點點頭:“現(xiàn)在!
其他人看著他倆像對暗號一樣,云里霧里地問:“現(xiàn)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