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這人才喝了幾杯就開始胡言亂語,還好莊弘適時從二樓走下來,把這人架著胳膊扔出了門外。
張堯在門外還在喊:“給個機會吧!我怕我酒醒了就沒這個膽量了!”
然后聲音漸行漸遠。
不知道是被莊弘拖走了,還是直接扔飛了。
等店里安靜下來,于裴清還是怕路邇生氣。
畢竟路邇沒和他們簽合同,要是氣走了,很難哄回來的。
誰知道于裴清一抬頭,發(fā)現(xiàn)路邇完全沒生氣,兩只眼睛亮晶晶的。
于裴清:“……路邇,氣傻了都?”
路邇:“你才傻。”
他回頭朝著吧臺跑了過去,然后指著那滿壁柜的酒,說,“于裴清,這里面哪一瓶最烈?”
于裴清摸不著頭腦:“你要喝啊?喝點果啤就算了唄!
“不!甭愤冋f,“江燼要喝!
“江燼人都不在,他什么時候……”于裴清的腦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忽然笑了,“哦!”
他滿臉看熱鬧的興奮,趕緊跑過去給路邇拿了一瓶伏特加。
路邇捧著這瓶酒,心里的小算盤連遠在后廚拖地的司步都聽見了。
于裴清嘿嘿一笑,說:“酒壯慫人膽,確實適合江燼!
路邇道:“你也這么想對吧?我就不信這回他不開口!
于裴清激動不已:“你打算怎么做?今晚就要灌醉江燼,讓他主動——”
“灌醉他,讓他主動告訴我,他想要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路邇?yōu)樽约旱臋C智感到驕傲不已,抱著酒就去給江燼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家。
于裴清的笑容晾在那兒:“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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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戰(zhàn)術(shù)再次失敗。
在江燼的臥室里,路邇不可思議地看著拒絕了他的江燼。
“你為什么不喝?”路邇親自把酒冰好,給他倒?jié)M了一整杯,江燼居然不領(lǐng)情。
“……”江燼看著那杯光是聞味道就沖鼻子的烈酒,有些局促,“我不太能喝!
他上次喝酒,還是在兼職的地方。那里的幾個大哥們吃飯總喜歡就點酒。
有一次他們故意把江燼的茶水換成啤酒,本意只是想逗他,沒想到江燼只喝了一口,就走不動道了,下午的活兒都差點沒法干。
路邇催他:“快喝,你不聽我話?”
江燼嘆了好長一聲氣:“邇邇……為什么要喝?”
“因為。”路邇想不到理由,就開始命令,“我就是想讓你喝。”
江燼求饒:“我可能抿一口就會倒。”
路邇:“那可太好啦!”
江燼:“嗯?”
這下江燼就算再努力假裝不懂,也該明白路邇的意思了。
他哭笑不得,直接往浴室走:“對不起,我明早有課,要先去洗漱了!
路邇攔都攔不住,就見江燼把自己關(guān)在了浴室。
他坐在江燼的床上,開始想,哪一步出了錯。
是不是自己太著急了?
那還有什么辦法可以灌江燼呢?
等等……
路邇一氣之下想起來:不對啊,我現(xiàn)在有魔力誒,我在干嘛呢?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面對江燼的時候,總是忘記使用魔力。雖然因為契約的限制,他不能直接控制江燼的意識,但路邇完全可以把江燼定在那兒。
灌就是了。
路邇想到就做,直接拎著酒走向浴室。
他正要推開門,忽然想到上次在基地的時候,江燼那副羞臊欲死的模樣,噗嗤笑了一聲,然后禮貌地敲了敲門。
“江燼,我要進來。”
“……不,別進來!”
“那你出來!甭愤冋f,“你已經(jīng)洗了半個小時了!
江燼那邊安靜了一會兒。
很快,浴室門被打開,完整穿戴好衣服的江燼走了出來。
路邇:“你穿這么嚴實干什么。”
洗了澡不都是裹個浴巾就出來嗎。
江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兀自走到床邊,打開了所有燈——極度明亮的視線讓他的頭腦稍稍清醒。
可就在這時,江燼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
他怔了怔:“路邇……?”
路邇得逞地笑起來:“對哦,是我!
他走過去,輕輕松松把江燼推到在床,看著江燼一副無法反抗的模樣,臉上越發(fā)得意:“人類教會了我一件事,那就是,擅長利用規(guī)則的漏洞!
江燼癱倒在床,四肢都無法動彈,他眼睛直勾勾盯著路邇。有些錯愕慌張。
路邇直接一步跨坐在江燼的腰上,捏著他的臉頰,笑道:“契約只說需要你們主動開口許愿,又沒說一定要在清醒的時候許愿。所以,我這樣做也是合理的!
他輕輕一捏,江燼不得已張開了嘴,高濃度的烈酒就這樣通過路邇的手,流經(jīng)他的唇舌,順著喉嚨滾動咽進了胃里。
燥熱難耐,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太快,還是從這個角度看路邇,太過……刺激。
總之,江燼整個人繃得很緊,已經(jīng)有些小幅度的顫抖了。
路邇笑說:“別怕,不會傷你身體,等你許完愿,我就讓你醒過來!
他坐得不是很舒服,稍稍擺動了一下胯的位置,彎腰還打算繼續(xù)喂。
但就在這時,江燼的呼吸滯住了,而路邇的臉色也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