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作為反派的江燼,和主角待在一起也太!
等等。
路邇忽然反應過來一件很重要的事。
江燼現(xiàn)在沒有加入那個反動組織,他也沒有造成那場機場大爆炸……
也就是說,葉涂雙親應該健在,他現(xiàn)在還是那個家庭幸福,能力突出受到重用,前途無量的天之驕子。
他沒有恨江燼的理由。
……
渝市緊鄰灃城,開車的話不到兩個小時就能到達。
路邇沒有跟在他們的車后面。
他的瞬移不能調(diào)節(jié)速度,短距離地躍遷后,能把車子遠遠甩在后面,如果停下來等還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所以他干脆直接一步到位,瞬移到了渝市。
摸著良心講,路邇跟過來,除了擔心江燼被主角殺掉,又或者怕江燼背著他偷偷黑化,還有一個原因……
他真的很無聊。
誰能懂,一個本來瀟灑快活的大魔王,來到低等世界后魔力缺失,錢包空空,到頭來還要靠一個小孩兒打工養(yǎng)活。
江燼這些年賺的那仨瓜倆棗,雖然已經(jīng)竭盡他的全力,但根本不夠路邇用。
其實路邇已經(jīng)很努力在節(jié)儉了。
他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他不想嗎?是他窮啊。
就算用瞬移走遍千山萬水,但看到什么都不能買,也不能不問自拿——否則江燼那個死腦筋又要跟他講煩死人的大道理——總之,日子過得可憐極了。
這些路邇都忍了。
本來嘛,江燼雖然窮了點,但其他方面還算盡心盡力,路邇每天也能吃好喝好,有時候還拖著江燼去樓下公園和那些小孩兒搶秋千玩。
一直以來,江燼再忙都要先把路邇哄開心。
但是現(xiàn)在江燼居然要出差。
把路邇一個人丟在那個無聊的房子里。
難道要他天天歡樂斗地主嗎?
天知道,因為江燼上大學要用錢,路邇現(xiàn)在連歡樂豆都舍不得花錢買!
“警察到底行不行啊!都死了那么多人了,他們連個嫌疑人都還沒找到。”
“你還指望警察?這分明就是鬧鬼啊,應該請道士來做法!”
“神經(jīng)啊,世上哪兒有鬼!
“那你怎么解釋監(jiān)控錄像?!那個兇手每次的作案地點,都在那種監(jiān)控最多的路段!幾乎是全方位無死角,但受害者就是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除了一片黑黢黢的鬼影,監(jiān)控錄像里什么都沒留下,這還不是鬧鬼?”
“哼哼,你們沒看網(wǎng)上有一個帖子分析嗎?說監(jiān)控錄像其實什么都拍到了,只是因為警察遲遲抓不到人,為了推卸責任所以才說什么鬧鬼!
“那帖子我也看過,但很快就被封掉了。”
“說不定是聯(lián)盟警局心虛了呢,拿著咱們納稅人的錢不辦事。我現(xiàn)在夜里都不敢出門了。”
路邇正在一家咖啡館里坐著,用江燼之前留給他的零花錢,買了一杯熱可可。
這個點時間尚早,座位空了很多,來買咖啡的都是急著上班打卡的都市白領們。他們從門口進來,順便也帶來一些八卦或者新聞,然后再成群結伴地離開。
路邇無聊地望著窗外,對于他們口中所說“連殺七人”的鬼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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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不是偶然,那個兇手,分明就是故意在挑釁聯(lián)盟政府!庇迨泄簿指本珠L沈黔把手里的資料一甩,罵了一句臟話。
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才對司步說,“他想讓市民覺得我們警方無能,所以專挑那些治安最好的路段,當著監(jiān)控作案!可是……我們真的找不到突破口。”
司步將資料給了江燼和葉涂一人一份,笑著安慰沈副局:“不用擔心,聯(lián)盟那邊已經(jīng)有了應對方案,關于監(jiān)控的事,當然是‘技術入侵’導致監(jiān)控失效。市民現(xiàn)在只是太害怕,所以有些流言,等抓到罪犯,城市恢復安定,他們會理解警察的苦心!
“我們也知道抓到罪犯就好了。”旁邊其他幾名警務人員苦笑,“但這就是最難的事。”
“一個月內(nèi)連犯七案,我們卻連個影子都沒摸到——哦不,應該說,我們只看到了影子!
異能者是這個世界的極少數(shù),即便是聯(lián)盟政府,也無法隨時特派人手支援。這次是因為事況緊急,才特別把葉涂從其他地方調(diào)了過來。
現(xiàn)在在這間會議室的人,就已經(jīng)是全部知情者。異能的事不能公開。
“雖然這話說起來有些自負,但……”司步拍拍幾位警官的肩,說,“交給我們,萬事放心!
葉涂在一旁露出個年輕氣盛的笑:“不是交給‘我們’,是交給我。”
“團結互助嘛。”司步哼哼笑著,有意無意看向了江燼。
江燼是他們新吸納的成員,但說實話,司步和整個聯(lián)盟異能特警方,都不太了解江燼。
江燼這個孩子,年紀不大,但心思很難捉摸。說他沉穩(wěn)吧,他卻經(jīng)常心不在焉。
他和他們簽訂的是一份短期合作協(xié)議,江燼要求他們先給錢,但這顯然不合理。
司步從中斡旋,最后雙方各退一步——江燼如果能在任務中有出色表現(xiàn),聯(lián)盟就提前給他支付一年的薪資。
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人見識過,江燼異能的上限在哪里,所以這次任務,相當于雙方彼此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