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回到燕山拜見了師父,見他面容蒼老,不禁心有戚戚,匯報了這次在江寧除妖之事,見他點點頭,又說自己要娶江寧林氏之女為妻,他沒聽見回應(yīng),望向上首,見掌門并不言語,問道:“師父?”
“此時你與祁長老說吧!
祁遇見他一臉疲憊,只好先行告退。
走出文萊閣,就遇見叁師兄急匆匆地往里趕,問他:“叁師兄,你怎么了,為何如此著急。”
叁師兄見他,反問道:“聽說你要與一凡間女子成親?”
祁遇鄭重點頭。
“你們這些一個個的都不讓師父省心,大師兄為了一個妖女跑了,二師兄也追著一個無門無派的女子不肯回山,如今你也要娶那凡人女子,你們是不是要氣死師父?”
祁遇說道:“緣分天注定,躲也躲不掉,情之一字本就難解,我不會逃避的!闭f完就走了,叁師兄看著他的決絕的后腦勺,心想他怎么如今開竅了呢,以前還是個榆木腦袋。
祁遇走到父母寢殿里,還沒敲門就聽見父親大發(fā)雷霆罵道:“那個臭小子,不好好修煉就想著成親,法術(shù)沒練幾個,武功也不高,還這么不思進(jìn)取,我要他有何用?”
母親說道:“你自己不也早就成親了嗎?難道是我拖累你了,害你現(xiàn)在不能成仙,都是我的錯,我就不應(yīng)該嫁給你,這臭脾氣誰受得了你。”
祁長老被她嗆的不知說什么好,祁夫人見他默不作聲,罵道:“你就不是個東西,一天天的就知道讓他練功練功,他長了這么多年終于有個知心人你也要拆散,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無情無義,好歹現(xiàn)在要娶的是個凡人,要是像云恒一樣要娶個妖精你是不是就開心了?你為什么總要逼他呢,是不是只要他開心高興了,你就看不慣了?”
祁遇沒再聽下去,默默走回房里,看見桌上的荷包想起了菀瑤,想給她寫封信,剛提筆卻只知道她姓林,連她的閨名都不知,于是只好稱呼她為林姑娘,想了想提筆寫下一封信,喚來青鳥將這信綁在它腳下,施法讓它飛往江寧。
菀瑤在院子里染指甲,一只碧綠的青鳥從樹梢上飛下來,落在地上,蕓香指著它道:“小姐,你看那只鳥多漂亮啊!
菀瑤笑著點頭,說道:“確實很漂亮。”
沒想到那只鳥越走越近,飛到她身上,蕓香嚇了一跳,要把它攆走,被菀瑤止住。
“等等,我好像看到它的腿上綁著什么!
蕓香湊過去一看,是一個小圓筒,把它解下一瞬間那圓筒變得像正常的一樣大。
菀瑤一看就知肯定是祁遇送來的,趕緊打開查看,看見蕓香在旁邊探頭探腦,說道:“你去抓一把米給它吃,替我好好謝它!敝钢厣夏侵槐谋奶镍B。
菀瑤打開信箋,里面寫著:
林姑娘惠鑒:
自我離開江寧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這些日子里無時無刻不在腦海中浮現(xiàn)姑娘的音容笑貌,思之念之只恨不能早些見到佳人,今日回房見到姑娘繡的荷包,只嘆那日離去未曾多與姑娘說些話,可若真與姑娘見面卻又不知說些什么好,現(xiàn)今想了個法子將心事寫在信中,交予青鳥,請它代我向姑娘問安。
我一直姑娘姑娘,卻不知能否有幸知曉林姑娘芳名,在下祁遇,想必姑娘已是知曉了,某不才,不能早日說服父母下聘迎娶是我之過,徒然消耗姑娘年華,只我實在不忍心愛之人嫁與他人,那日見到你與另一位公子游湖,卻是心下凄然,只是不敢言語,知曉能得姑娘厚愛已是惶恐,只怕是莊周之境夢散魂消,如今盼望卿卿等我?guī)自,只待山中事畢,屆時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定然不負(fù)卿。
另信后附一張符紙,將此符放于水中,可見我贈與姑娘之物,若是姑娘愿同我通信,可將信箋放入圓筒,屆時自會縮小,纏上青鳥腿上即可。
敬頌鈞安
祁遇叩首
菀瑤見這信寫的雖然倉促卻情真意切,知曉原是他父母不應(yīng)這婚事,看見背面一張符紙,拿著走到檐下,放進(jìn)水里,只見那符紙被漸漸濕透,突然變幻出一個銅鏡,她一人拿不住,叫來幾個丫鬟,把這物抬起,那幾人見這鏡子皆怪道怎會突然出現(xiàn)一個銅鏡。
菀瑤說道:“把這銅鏡擦洗一下放到我屋內(nèi)妝臺上!
“小姐,那你原來的鏡子要放到庫房里嗎?”
菀瑤想了想,“送你們吧,放到你們房里平日里也可以梳洗裝扮!
幾個丫頭皆高興雀躍,歡歡喜喜地抬著那銅鏡架在妝臺上。菀瑤坐在旁邊,看她們擦洗那鏡子,幾人看著鏡子旁邊的古銅花紋,中間被磨得光滑透亮,嘆道:“這鏡子真是精美,照的人影也很是清晰!
菀瑤走進(jìn)書房,拿過紅葉小箋寫下自己姓名,卻不曾給他寫信,從卷軸里抽出一張自己的畫像,到那首飾盒里挑出一對玉連環(huán),將這些東西放進(jìn)那圓筒里,一下就變小了,菀瑤拿著那圓筒重新綁在青鳥腿上,把它放了出去。
叁月過后,林夫人還沒見祁遇來提親,有些擔(dān)憂,來她院中商討,菀瑤卻不擔(dān)心,這幾月都在與他通信,知曉他心意未曾改變,父母也快同意了,坐在凳上悠然繡花,母親見她這副樣子,問道:“他若真不來娶你可如何是好?”
“那我就出家好了。”
“你這個傻女兒,我要如何與你說,你一個大家閨秀若是出家了如何過活!
菀瑤安慰她:“你放心,這幾月我都與他通信,他的心意未改變,只這山里事多未決,再過幾月就好!
......
燕山里大師兄好幾個月都未曾有消息,師父已經(jīng)下山去尋他了。祁遇又一次拜見父母,道:“孩兒想娶林氏之女為妻。”
父親巋然不動,母親見他日日如此,嘆了口氣,說道:“你當(dāng)真想娶她?”
祁遇鄭重點頭,祁夫人于是拿出一把鑰匙,道:“這里面是我的嫁妝,你父親冥頑不靈不用管他,我已經(jīng)讓辛姑姑擬了一份禮單,你拿著這個去林府下聘,在江寧購置一份房產(chǎn),到時候就在那里完婚,屆時我會去的,若是親家問起,你就說他已經(jīng)死了。”
隨后走出屋子,他知道父母感情一直不好,兩人隨時處于決裂的邊緣,這幾月更是因為自己的婚事弄得兩人幾乎不再多說一句話,他看向那邊在打坐的父親,行禮告退。
找了辛姑姑拿了禮單取了聘禮,直接下山去往江寧。
飛了幾天幾夜才到達(dá)江寧,越走近林府越是膽怯,不知她這幾月還好嗎?自己幾日沒洗澡了,要不要先去客棧洗漱一下再去?可是他很想見到她,當(dāng)初她送來的那幅畫還掛在寢屋的墻上,日夜觀摩,可如今要見到真人了卻又不敢上前,想了想還是先去客棧里洗漱一番,換洗過后再來。
等到午后,才來林府拜訪,那管家見是他,趕緊進(jìn)府通報,菀瑤聽聞祁遇來了,飛奔向廳堂,看見他正站在下首,遞上一本紅帖,消瘦許多,不禁落下淚來。
祁遇遞上聘禮,說道:“我母親對這門婚事很是喜歡,但是燕山路途遙遠(yuǎn),怕林姑娘身體吃不消,便說在此購一房屋,禮成過后再回燕山,不知老夫人覺得如何?”
老太君點點頭,說道:“確實路途遙遠(yuǎn),那不如等成婚之后再在這里住上幾月再回去如何?”
祁遇沒有猶豫,答道:“當(dāng)然可以,一切聽老夫人意思!
她點點頭,還算比較滿意,于是眾人商量好就開始籌備婚事。
等到五月過后,祁遇傳音給父母,卻只有母親下山來為他賀禮,聽她說道:“不用管他,他與他師兄一個樣,就是要把孩子逼到絕路上才罷休,你大師兄他...”
祁遇不知大師兄如何,卻見母親止了話頭不再說下去,說道:“你成親過后若是想在外云游我也不會阻撓,只不要讓新婦受委屈,千萬好好對她,不要像你爹那樣。”說罷抹了一把淚,祁遇也不忍再問下去,安慰她:“娘,你若是在燕山不開心,大可以去外面游歷一番,或是與我在江寧住一段時日也好。”
“我知道的,讓為娘自己想想!
祁夫人與親家坐在上首,燕山只來了幾個弟子,這婚事燕山祁長老不同意,便沒幾個敢下山來道賀,林家似乎意識到?jīng)]幾個人,便說兩家親友一同來賀,祁夫人不懂人間的規(guī)矩,便也點頭同意,看著滿臉笑容的兒子,她想起自己嫁給祁父的時候,當(dāng)時也很是仰慕他,卻不知他性格如此暴躁,兩人隨著年歲日久越發(fā)難以相處下去,一想到這幾百年的生活,一日同一日無趣,自己所托非人,心下凄然,拿出繡帕擦去眼角的淚痕,祁遇看見母親在流淚,只以為她是感動,并沒有多想,拜完天地后被親友送入洞房。
他與菀瑤坐在榻上等著喜娘念完撒帳詩后兩人喝了一杯合歡酒,他將她的蓋頭掀起,見她芙蓉半遮面,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見眾人散去,低低叫了聲“娘子”。
菀瑤應(yīng)了一聲抬頭看他,見他是喝了不少酒,臉色頗為紅潤,祁遇見她帶著厚重的鳳冠,將那物從她頭上拿下,見她花容月貌,柳眉星眼,忍不住親上她的紅唇,聞見她身上的香味,對她說道:“瑤兒,我終于娶到你了。”
菀瑤把釵環(huán)卸下,拿了面巾擦臉,沒理他,祁遇也不惱,問道:“可否也讓我擦一擦?”
菀瑤見他存心逗弄自己,嬌嗔道:“要擦你自己擦,還要我伺候你嗎?”
“是是是,娘子說的是!
菀瑤忍不住笑了出來,已經(jīng)沒了當(dāng)初的忸怩羞澀,祁遇抱著她又在榻上坐下,將她衣服一件件脫下,露出滑膩玉體,又把自己的衣物也都脫了,兩人躺在床上,皆有些害羞,祁遇主動先抱住她,問道:“我今日很高興,你高興嗎?”
菀瑤點點頭,說道:“你當(dāng)初走的時候她們都怕你走了就不回來了,可我卻不怕,我知曉你絕不是負(fù)心薄情之人!
祁遇見她如此堅定,知曉自己是娶對了人,心里大為感動,抱著她就吻了上去,菀瑤也抱著他回吻,聽著室內(nèi)滴漏的聲音,感覺到他正揉捏著自己的身體,不禁嬌喘出聲,祁遇笑著看她,被他盯著頗為羞澀,要轉(zhuǎn)身背對他,卻被他摁住,笑問道:“娘子要去哪里?”
菀瑤把頭扭過去,不理他,祁遇卻知道新婚娘子容易害羞,將她靠近自己,“卿卿勿惱,我今日是太高興了,你別生我的氣!闭f罷伸手撫弄她下身,菀瑤覺著那處癢癢的,很是難耐問道:“你在作何?”
祁遇又鉆上來,看見他嘴上都是水漬,菀瑤拿過帕子替他擦凈,見他要吻自己,連忙推開,那處臟,他怎能舔弄?
祁遇見她嫌棄,自己走下床去桌上拿了杯盞漱口,抱著她問道:“你是嫌棄我,還是嫌棄你自己?”
“那處污濁,你還是不要親了!
祁遇伸手進(jìn)去替她濕潤擴(kuò)張,問道:“舒服嗎?”
菀瑤點點頭,又見他問道:“剛才舒服還是現(xiàn)在舒服?”
“都舒服,只要是你就好。”
祁遇見她笑容天真,低頭親她,兩人翻進(jìn)被浪里,把她壓在身下,手指在她身下插弄,說道:“我初次泄的有些快,你不許笑我!
菀瑤點點頭,就見他把兩根手指從里面拿出,抹在她臉上,將那孽根放進(jìn)她體內(nèi),菀瑤覺著有些難受,便抬身扭動,祁遇抱著她不讓她動,哄道:“瑤兒,你先別動。”
菀瑤聽他這么說便沒動,見他神情有些怪異,下一秒就有一灘精液射在自己腿上,祁遇拿帕子替她擦去,將菀瑤的肚兜解下,一邊吻她一邊揉捏美人酥胸,見她動情,又重新插入進(jìn)去,見那處難以進(jìn)入,雙手抱著她的腰,緩緩聳動往里抽插,低聲問道:“痛不痛?”
菀瑤抱著他搖頭,身下微微縮緊,說道:“夫君,我肚子漲漲的!
祁遇摸下去,一伸手全是血,趕緊將她抱起,問道:“怎么這么多血?”
“娘親說初次都會有血,但是我覺得我可能是葵水來了!
”什么是葵水?“他在山上修行,卻不知凡人女子的月事。
只見菀瑤要下床,他問道:“要做什么?”
“我去拿月事帶!
“我去拿吧,你躺下就好,那物在何處?”
菀瑤看著他為此忙東忙西,心里大為感動,見夜里他也不敢再亂動了,抱著他說起這女人的葵水,兩人夜里在錦帳竊竊私語,互相纏綿。
祁夫人在此與他們住了幾月就回燕山了,祁遇不知這是母親的最后一面,幾人笑著道別,一月過后傳來消息,她已經(jīng)在燕山自縊而亡。
古代男子贈銅鏡表愛意,
玉連環(huán)象征著堅貞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