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好痛,不知道是給人干的還是氣的。
上廁所脫褲子一看,原來生理期到了,失敬失敬。
對賣淫的異性戀同行來說來月經(jīng)至少說明沒懷孕,但我上哪兒懷孕呢,親愛的子宮,這不會有點多此一舉嗎?
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帶著隱隱作痛的小腹,我出門買衛(wèi)生棉了。
租的是套復(fù)式公寓,租金不太美麗,只是小區(qū)環(huán)境很好,不用在外賣軟件上把收件人寫成某某先生,我物欲低,很多時候省心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奢侈。
結(jié)賬時,收銀員突然說我看起來有些眼熟。
賣屁股這么些年,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突然被人認出來問我們是不是操過,我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擦肩而過的人重新和你相遇,敘舊卻只有一句我操過你的逼。
我打斷她的詢問,對,很多人都說我長得像宋丹丹。
她說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高中坐前后桌。
我這才回過神來,原來除了賣淫的客戶我還有這么多社會關(guān)系。
有點印象,我說。其實我屁都不記得。
她又說,國慶快到了,班級群里在張羅在哪兒哪兒辦個同學(xué)聚會,挺高級的,你要不要去一趟。
我極力回憶我的高中同學(xué)。
我說你們沒有安檢就不要邀請我了,看到那些白癡我沒忍住全捅死了要怎么收場?
她的模樣是不掩飾的遺憾,這讓我覺得很疑惑。你一個收銀的我一個賣淫的,兩個銀字輩去那種假惺惺的場合不是自取其辱嗎。
你過得怎么樣,她又說。
我將量販裝的巨型衛(wèi)生巾組合推到她的跟前。
我說你猜我為什么不買鑲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