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這樣, 咱們也不要這些小的整這些三腳貓功夫了, 時掌門,你看你我二人比試一場如何?”
時寧如今只是元嬰巔峰期,而舜天已經(jīng)是出竅期修為。如果真的打起來,時寧真不一定是舜天的對手。
凌徹冷哼:“何需掌門,我就足矣!
舜天收起笑容:“承天門如此沒有規(guī)矩嗎?我和掌門說話,其他人都可隨意打斷嗎?”
時寧站在凌徹身邊,維護道:“凌長老如今是代理掌門,并非其他人。而且凌長老乃是我前輩,長輩與小輩說話何需講究這么多。況且,隨便是誰挑戰(zhàn),難道身為承天門掌門就要迎戰(zhàn)嗎?既然長老有心代替,我又何樂不為?”
總之時寧意思就是,不是我打不過,而是你不配。而且凌徹是長輩,你也只能算小輩。
舜天沒什么興趣和凌徹比試,他此次來的目標(biāo)就是時寧,眼見時寧不愿迎戰(zhàn),神情并未大改,面上仍然掛著虛偽的笑容,“那我改日再來親自上門給時掌門遞戰(zhàn)書!
時寧提醒道:“沒有下次了,今日比試輸了,你們只能永遠待在無敬之地,不可出去!
“就算嚴(yán)煥明和山居橫的比試作廢,那承天門也是贏了兩局而已,后面還有兩局,如果都是我們贏了,豈非不能如時掌門意了!
凌徹道:“下一位是誰?”
舜天卻沒有比試的心思了,說道:“如今我看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比?”
總之舜天說什么就是不比了,說魔修遠道而來,連個休整的時間都沒有,豈非是承天門怕魔修休息好后,技不如人,所以才要趁機比完?反正不讓他休息一天,他就出去四處宣揚承天門仗勢欺人。
時寧和凌徹商議后,厭煩道:“明日比可以,但是你們不能在承天門休息!
魔修詭計多端,斷不可能讓他們留在承天門。
承天門讓步了,舜天也沒再得寸進尺,爽快地帶著人下山了。就在此時,姚長澤走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多年不見時。”時寧姑娘沒有說出口,就改成了時掌門。
“多年不見時掌門了!币﹂L澤的視線久久停在時寧身上,卻沒有再多說。如今時寧是掌門,自己不過是合歡宗的一個小弟子,況且他如今已是魔修麾下,而承天門向來厭惡魔修。都不用時寧張嘴,姚長澤都知道自己和時寧是不可能的。可能,多年不見,他還是想跟時寧說說話。
嚴(yán)煥明和凌徹都知道姚長澤的心思,死死地盯著這個人,生怕時寧被合歡宗人蒙騙而去。
姚長澤看向旁邊的二人道:“我有幾句話想和時掌門單獨說!
時寧點點頭,凌徹帶著嚴(yán)煥明離開。
時寧淡淡地說道:“多年不見沒想到合歡宗弟子已是無敬之地魔尊麾下之人了。”
姚長澤苦笑道:“宮主的決定又豈是我們這些弟子可以左右的。”
“你想說什么?”
姚長澤眼神黯淡了許多,“并非這些。我知和時掌門差距之大,不敢奢求更多!
“舜天雖只是出竅期,但極其擅長操作夢魘,這些日子,時掌門千萬要保持清醒。不要被幻境所蒙騙。”姚長澤似乎有些呼吸困難,說話之時斷斷續(xù)續(xù),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模樣。
時寧沒想到姚長澤會和自己說這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多謝提醒。不過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沒事嗎?”
姚長澤搖搖頭,額頭上冒出一些汗?jié)n,艱難地說道:“倘若不小心步入幻境,也千萬不要試圖用靈力破開幻境!
時寧皺眉道:“為何?”
姚長澤還沒回答,就突然單膝跪地,神情痛苦,面上滲出冷汗。
“你沒事吧?”時寧上前想要扶起姚長澤,他卻連忙躲開了。
“多謝時掌門關(guān)心,只是身體一時有些不舒服而已。”就這么一句話,姚長澤要換三口氣才能說完。
“用靈力……”姚長澤捂住胸口,根本站不起來。
時寧明白定是魔尊作祟,向來是在姚長澤體內(nèi)種了什么蠱蟲,如果姚長澤說出為何的秘密,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你不要再說了。”時寧制止姚長澤想要繼續(xù)的話語,“我會小心的。你知道蠱蟲的名字嗎?”
時寧想要問問姚長澤體內(nèi)到底是什么蠱蟲,看看自己這里有無解藥。
姚長澤艱難地起身,扶著樹身搖搖頭,“不勞掌門費心了,我先回去了!
“今日不過是和時掌門傾訴一些相思之情,還請掌門不要往心里去!
不等時寧回話,姚長澤就一步步離開,不再多看時寧一眼。
時寧回到隨雨院時,嚴(yán)煥明和凌徹已經(jīng)在院中等候許久了。見她回來,站起道:“寧寧,沒事吧?”
“無礙。”
“如今合歡宗已是魔修之人,縱使從前有一些交情,如今也不可再信。”
時寧點點頭,“我知道。不過我有一事還尚未清楚。”
“什么事?”
“之前比試開始前,舜天曾拿我當(dāng)賭約,為何?”
提到這里,凌徹不自覺皺起眉頭,眼神中充滿了厭惡,“舜天此人□□好色,無非是一些下九流的事情。”
時寧眼神中也是止不住地嫌棄,“明日對戰(zhàn)的弟子是哪兩位?”
“陳繼川和楊珊。兩人都是踏實穩(wěn)重之人,如今修為也進步很快。應(yīng)對魔修足矣!
“魔修狡猾下三濫,還是小心為上!
“這是自然!
凌徹和時寧又說了幾句明日之事后便退下了。時寧坐在院中,思考著姚長澤雖說之話。她其實是愿意去相信姚長澤說的是真的,畢竟那么痛苦的神情不像是作偽。只是為何不能用靈力破開幻境?這里時寧有些想不通。
正當(dāng)時寧思考之時,耳邊感受到風(fēng)聲呼嘯而過,似乎是有熟人來了。
“景黎!睍r寧抬頭就看見一條黑龍朝著院中而來。
景黎化成人形站在院中說道:“你出關(guān)啦!
時寧笑道:“對啊,你這五年去哪里了?”
景黎坐在時寧身旁道:“也去修煉了!
“你在哪里閉關(guān)?”時寧給景黎倒了杯茶水,問道。
景黎視線盯著茶水道:“天大地大,四處漂泊!
“你修為進步很大,看來很努力!本袄璨簧迫鲋e,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
時寧嘴角輕輕勾起,“多虧了道祖,閉關(guān)之時指定一二,不然我怎么能進步如此之快!
景黎端著茶杯的手有一絲不穩(wěn),視線也有些慌亂,不敢直視時寧。
“道祖?你見到玄真道祖了?”景黎偷瞄著時寧問道。
時寧遺憾道:“沒有,我也是出關(guān)后聽凌徹長老說,才知道是道祖在那里閉關(guān)。閉關(guān)之時,我并不知道隔壁就是道祖!
景黎一顆心又放回了肚子里,還以為時寧已經(jīng)知道自己就是道祖了。
“道祖人真的很好,我閉關(guān)之時經(jīng)常叨擾他,他也沒有不耐煩,反而很耐心地替我指點。還經(jīng)常和我聊天,我之前還以為道祖很嚴(yán)肅,是個不近人情的老頭。但是這次閉關(guān),聽聲音,道祖好像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老,似乎很年輕。聽說道祖二十歲就筑基了,容貌也當(dāng)是保留在二十歲吧!
“而且之前奪舍之時,道祖也沒有搜我識海,只是用了殘影陣法,還提醒我體內(nèi)有定魂針!
時寧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關(guān)于道祖的事情,最后面帶笑意地總結(jié)道:“道祖人真的很好,怪不得大家都那么喜歡道祖!
景黎在一旁聽了時寧說了半天,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但是又說不出來是那里不對勁,畢竟自己就是道祖,可是問題在于時寧不知道啊。景黎決定喝口茶水緩一緩,想了下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時寧見景黎許久不說話,繼續(xù)道:“真的,等你認(rèn)識道祖了,你就會知道道祖人真的特別好,特別溫柔有耐心,修為還超級厲害。不愧是道祖!
時寧此刻非常能理解師兄為何那么崇拜道祖了,誰會不喜歡一個修為高,有耐心,保護宗門,教導(dǎo)弟子的道祖呢?
作者有話說:
景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第81章 誤會
景黎雖然明白時寧說的就是自己, 但是怎么都覺得怪怪的。
“可惜我還沒見過道祖!睍r寧惋惜地說道。
景黎喝了口茶水,默默道:“會見的。”
時寧認(rèn)真地點點頭,“是的。我正式繼任掌門之位后, 就會見到道祖!
景黎點點頭, 兩人沉默片刻后,時寧問道:“你這五年還好嗎?”
“挺好的!
時寧拿出一葉心法,攤開在景黎面前說道:“我有一事想要問你!
“什么事?”景黎低頭看向鋪開的心法道。
時寧指了指一處說道:“你能看見嗎?”
景黎:“可以!
剛說完可以, 時寧就猛地抬頭看向景黎,“你真的能看見?”
看著時寧追問的神情, 景黎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是有什么問題嗎?”
當(dāng)然有問題了, 一葉心法認(rèn)主后, 按理說除了時寧其他人都不能看見卷軸上的字, 怎么景黎偏偏就能看見。
時寧沒有回答景黎的問題,只是繼續(xù)問道:“你認(rèn)識上面的字嗎?”
景黎認(rèn)真辨認(rèn)了下,說道:“不認(rèn)識!
“真的不認(rèn)識?”
景黎抬眸道:“真的不認(rèn)識, 是有什么不妥之處嗎?”
時寧簡明扼要道:“心法認(rèn)主了, 其他人應(yīng)當(dāng)是看不見心法上的字的!
景黎哦了一聲,面上鎮(zhèn)定, 但實際心里震驚道, 這難道就是天賜良緣,除了時寧外,所有人都看不見,就自己能夠看見。這不是上天注定的緣分是什么?
時寧越發(fā)覺得龍吟一事和景黎有關(guān)系了, “我有一事困擾我許久了!
景黎大驚, 難道要表白了?
“什么事?”景黎問道。
時寧皺著眉頭困惑道:“關(guān)于心法的!
哦, 原來是心法的問題。景黎隱隱有一點點失落。
時寧繼續(xù)道:“你知道心法的來歷嗎?”
景黎回想了下, 有一點印象, “據(jù)說是上古神仙留下來的秘籍,流落到了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