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還帶著雨后的潮濕,風(fēng)一吹,夾隨著明亮的日光,盡管鎮(zhèn)子上處于陰面照不到太陽,冷熱適宜,足以是讓人一吹就犯困。
昨晚就對著風(fēng)口做了,莫清意慶幸自己沒著涼,要不然多難受,她可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著涼到自己。
就是醒來沒多久,清醒完腦子又暈乎乎的。
莫清意頭暈?zāi)X脹的,顯然是風(fēng)吹多了,這比著涼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想在悲無風(fēng)懷里再睡一覺,她就努力的睜睜眼睛,實在是太暈了,才關(guān)注到手上所系的紅繩。
莫清意心里不管這紅繩開沒開過光,她不想留,還有脖子上的紅繩,系的地方都是她忽視不下的觸感。
她把手挪上來,看了下紅繩。
細(xì)長的繩子系留在兩只手的手腕處,看樣子是隨便系上的,又恰到好處的系緊,不至于脫離了。
紅繩與白皙的手腕形成鮮明的對比,一看就很妖艷。
莫清意一時之間想不準(zhǔn)是先摘了手腕的紅繩,還是脖子上的,思來想去還是動手于剛看到的手腕。
反正都是摘下來,不想留。
只是,還沒有解開紅繩,連碰到繩子系上的一端,就被道長阻止了。
似乎是看她很久了,悲無風(fēng)終是在要動手前抓到她手,捏了捏抓到的手,他道:“別動!
又是別動,能不能換別的說給她聽了。
“不是,為什么啊!蹦逡忏盗算,實在是無法理解,用了點力從他懷中爬起來,轉(zhuǎn)而用沒被抓到的手放在他肩部。
她都不管了他痛不痛了,兩膝蓋直接搭他腿上,長裙遮完了鞋,只有為了穩(wěn)住身形,方才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他肩膀。
這樣的話,她就比他高了一個頭,為此要低著點頭。
莫清意還是很不理解,系就系了,一個就行了,為什么要系這么多,說出了連她都想笑的猜測,“我長得像是很需要開光的紅繩嗎?”
“不像!北療o風(fēng)縱容她這樣做,都沒有放開她的手,輕仰著頭,黑眸里倒出了她的樣子,“你以后就知道了!
以后是為數(shù)不多的謊言吧?還真是不想說就不說了。
莫清意不想聽以后,可是沒辦法,她好像不想問下去了。
微風(fēng)不止拂過江柳岸,還拂過了姑娘家的裙邊,發(fā)間,哪怕是帶動了微小的裙角,都是很心悸的景象。
她和他相繼無言。
莫清意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越界了,她還是收回手的好,正好從他身上下來。
沒怎么收手,悲無風(fēng)就更快的一步親上了她的臉,害得她想不到放在他肩膀處的手了,只想著親來干啥。
莫清意被他這一下整得頭都不暈了,見他親完了還看著她,不知道說什么好,“你!”
過份了,陪睡不陪親。
她還想說他,就聽到了宅院大門傳來了動靜,更有人的交談聲,“怎么鎖門了,那老頭不在嗎?”
“不信不信,他都是在的,前天還見他在外面呢。”
“也不見得不在,他都是一個人,準(zhǔn)是離開了,我們砸門,我們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
“早讓他走了,他就不走,是掃把星的命,還來害我們!
宅院外的一群人說完都相信了老人沒在,不知道去哪了,可是也不能白來這一趟,砸完門,進(jìn)去砸了他的東西,看他還走不走。
在鎮(zhèn)子就是禍害,最近死了不少人。
今天也是,又發(fā)現(xiàn)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