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無風(fēng)單單是看完了鬼被燒盡,才轉(zhuǎn)眸看向那口棺材,以及身處林間四起的白霧。
霧蒙蒙的,看不清月光照著遠處都有什么,貓頭鷹飛來站在樹頭,左右搖著頭,不知是在看樹下的男人,還是預(yù)期死亡。
黑亮晶晶的兩雙大眼睛直視著樹下唯一的人,咯咯笑著不停,那笑聲跟女人一樣,伴著迷霧,聲音焦急又嚇人。
悲無風(fēng)沉思,要是再不去找她,就真的難辦了。
只是,這貓頭鷹笑得委實讓他煩躁。
悲無風(fēng)轉(zhuǎn)了轉(zhuǎn)桃花劍,看都沒看一眼,劍從手中直接往黑頭鷹方向斬。
“晦氣!
“敢笑?”
貓頭鷹被悲無風(fēng)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嚇得先一步振翅而飛。
可惜,劍更快刺落了它身上的羽毛,紛紛揚揚的羽毛落下,要是現(xiàn)場有第二個人看到了,不得感嘆這程度的掉毛,那塊地方會不會禿了。
貓頭鷹從咯咯咯的笑變?yōu)槭荏@的叫了,不敢留在此處,飛的無影無蹤。
劍的主人就沒怎么用力,自然就沒傷著貓頭鷹從樹上掉落下來。
村上的老人常說,不怕貓頭鷹叫,就怕貓頭鷹笑,它叫不要緊,可笑了就是人要死了。
要是叁天都在一個地笑,那這人準是沒得救了。
按照常理來說,見到貓頭鷹笑,正常人無非是走,亦或者是無視。
而悲無風(fēng)就不一樣了,他是真討厭礙眼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什么。
在他覺得煩的時候搗亂,不給個教訓(xùn)都白做道長了。
悲無風(fēng)走過去撿起桃木劍,下意識的掐指一算,見事情的發(fā)展沒有兇兆,松了口氣。
還好,總算可以過去了。
不算晚,可以搞定。
他衣袍翻飛,黑色的衣料在月光下跟渡了銀似的,轉(zhuǎn)身就走進白霧里,消失的不見蹤影。
林間又恢復(fù)了安靜,只余地上飄落的符灰,還有幾根羽毛,顯得剛才的動靜不是假的,這里真的有人來過。
那口黑棺材的棺材板已然破碎,可見這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來的。
“新娘,請跨入火盆!
莫清意在喜婆的牽引中,成功的往前一跨,可是那火盆的頭冉冉升起,差不多有半個人的高度。
要是真過去了,得燒衣服吧?
她歪了下身體,想不走尋常路繞開這火盆。
喜婆就非要搭著她的手,柱子一樣不肯動一步,導(dǎo)致她沒有繞開,反而摔向前,后腳勾起火盆。
“哐啷。”一聲,火盆翻了個跟頭,腥紅的火塊四處滾下。
莫清意聽到這聲,立馬站了起來,回頭看了下翻的火盆,幸好摔得遠,要不然就燙到自己了。
“新娘子,你在做什么!連這點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怎么能討得到喜歡!虧得你能嫁給王財主家的兒子!毕财刨|(zhì)問的聲音,還有紙人陰人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火盆翻嘍,不幸運了。”
莫清意碰了碰留在身上的符還在,就說:“這好像不關(guān)…我的事吧?”
誰叫火燒這么大!這是要讓人跨嗎?
真的不是要燒人?鬼真的好不講理。
也是,都是鬼了,還能用人的方式講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