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過去,剛拿出藥丸,就聽見他哽咽的囈語:“燕兄,燕兄……”
她的手一僵,目光落在了他臉上。
他喝的爛醉如泥,臉色潮紅,緊閉的眼角還殘留著一絲淚痕。
昏暗的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的喃喃自語:“我好想你,燕兄……不要和別人在一起……是我錯了,是驚弦錯了,嗚嗚,我……我該早點回來找你的……”
燕洛泱心尖一顫,蹲下身來拭去了他眼角的淚。
她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目光溫柔又藏著一絲悲傷,撫著他的墨發(fā)在他耳邊柔聲道:“驚弦……不是你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忘了我吧,別再找我了!
恍惚中,有誰在溫柔撫摸他的臉,衛(wèi)驚弦迷蒙著睜開了眼,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燕兄。
燕洛泱見他睜開眼立刻收回了手,將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中。
“唔……”他剛下意識地把藥丸咽下去,就見她轉(zhuǎn)身要走。
大手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腕。
“別走……燕兄,燕兄別走。求求你,不要喜歡別人……燕兄,別不要驚弦……”
燕洛泱頓住了腳步,聽著他的聲音紅了眼眶。
衛(wèi)驚弦踉蹌著起身,從背后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邊哽咽哭泣。
他還和以前一樣,哭的時候幾乎不出聲,只是哽咽著流淚,像個不會訴說委屈的孩子,永遠不會得到大人的關(guān)注。
她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聲音有些干澀:“驚弦……我,我不再是你的燕兄了,你以后還會遇到更好的人,不要再找我了,好嗎?”
“不好,不好……我只要燕兄,除了燕兄,我誰也不要。你不可以走,不要和那個柳楓眠在一起,是不是,是不是我長的沒有他好看,你不喜歡我了?”
他聲音越來越低,好似傷心到了極點。
燕洛泱苦笑,到底還是不忍心看他難過,扯開他的手將他扶到床上坐下。
他察覺到她不走,就乖巧地任她擺弄。只是還牢牢握住了她的衣袖。
“別哭了驚弦……我和他沒關(guān)系。而且,你長的很好看,我怎么會不喜歡你呢?”
她擦干他的眼淚哄著他松手,他卻在這點格外精明,但凡她有一點想走的苗頭,他就死死地攥住她不放。
“既然喜歡我,那為什么燕兄要假裝不認識我?你騙我,你就是不喜歡我了,你被那個男人迷住了是不是?燕兄是負心漢,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他眼尾通紅地看著她,半晌卻又委屈地低語,“可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喜歡燕兄……”
他圈住她的脖子趴在她肩膀上,聲音低的她差點聽不清:“就算你愛上了別人……也不要丟下我好不好?你說過的,你說過要當我的衛(wèi)夫人……你不能騙我,燕兄……”
她呼吸一滯,心底仿佛被扯破了一個大洞。
她沉默著扶他躺下,想讓他好好睡一覺,只是被子還沒蓋上,他卻突然開始脫衣服。
燕洛泱傻眼了,急忙阻止他,伏在他身上驚慌地攥住了他脫到一半的里衣。
“驚弦,你做什么?!”
他似乎很困惑,但是看到近在咫尺的她心都要融化了,抬頭吻了下她的唇。
柔軟的觸感仿佛過電般流竄到她的頭頂。
“?!”
燕洛泱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來。
她正震驚著,他卻已經(jīng)在解褻褲了。
燕洛泱漲紅了臉,猛地按住了他的手。
“驚弦!”
他光著結(jié)實健壯的上身,委屈地低語:“燕兄,我熱……”
“熱、熱也不能脫,驚弦,你、你聽話!”
她正絞盡腦汁地和他周旋,此時房梁上卻射出一只飛箭,正對著床中央襲來。
衛(wèi)驚弦眼尖地摟過了她,箭矢劃過了他的胳膊,留下了一道血痕。
燕洛泱瞳孔一縮:“驚弦,你受傷了?!……該死!”
這齊飛果然不安好心!倘若不是她來找他,現(xiàn)在他如果一個人睡在床上,就被一箭穿心了!
她急忙起身想扶著衛(wèi)驚弦出去,房門卻忽然被踹開,柳楓眠飛身闖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位黑衣人。
“姐姐,你沒事吧!”他邊說邊與追過來的人打斗,折扇一轉(zhuǎn),飛出十幾枚薄如蟬翼的尖刃沖向黑衣人的全身。
“我沒事!”
燕洛泱心中著急,可是衛(wèi)驚弦卻依然醉醺醺地,她好不容易扶他起來,想帶著他離開房間,門口的黑衣人卻發(fā)覺打不過柳楓眠,瞬間閃了出去,哐的一聲合上了房門。
柳楓眠目光一凜,立馬上前推門,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鎖住打不開了。
這時房門上方嗖地射出一排暗器,逼得三人只有移到床前的一小塊空地,才躲過這些暗器的攻擊。
但是暗器將三人逼到這個位置后停了下來,而后地板一松,三人瞬間掉了下去。
“啊——!”
黑暗中,他們似乎下落了十幾米,掉到了一間暗室。
有柳楓眠拉著她,燕洛泱摔得并不嚴重,趕緊扶著衛(wèi)驚弦站了起來,打量著這間密室。
密室不算太大,周圍的石墻上刻有花紋,鑲嵌著幾盞油燈,剛好能照亮這間密室。
四周都是墻,頭頂已經(jīng)被厚重的石板封住了,并沒有看到門,也不知道這里的主人平時是怎么下來的。
密室里除了一個書架一張桌子和一張床外,并沒有別的東西。
燕洛泱擔心衛(wèi)驚弦的傷勢,扶他到床上去給他看了看傷口。
還好不嚴重。
她松了口氣,將白綾扯斷把他的胳膊包扎了起來。
柳楓眠檢查了一圈回到了床邊,燕洛泱嘆了口氣,也沒有問他的武功是怎么回事,而是抬頭擔憂地問道:“怎么樣,能出去嗎?”
柳楓眠搖了搖頭,這時注意到了衛(wèi)驚弦的打扮,眼神在他身上一頓,挑了挑眉。
“姐姐,你們這是……?”
衛(wèi)驚弦光著上身,只著一條褻褲,正牢牢抓著她不松手。
“咳!不是,你別多想,他喝多了,嚷嚷著熱,非要脫衣服!毖嗦邈笊滤`會,急忙解釋。
“是嗎?不過姐姐,我看這位衛(wèi)公子,好像對我意見很大啊。”他微勾唇角。
燕洛泱聞言看了看衛(wèi)驚弦,發(fā)現(xiàn)他死死地瞪著柳楓眠,大有要和柳楓眠打一架的架勢。
她咳了聲忙掰過他的臉:“驚弦,別這樣,他是我朋友!
他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聲音可憐巴巴地,眼神卻仍然陰暗地瞪著柳楓眠。
“燕兄,你不要幫他說話,我討厭他……”
有別人看著,她很是尷尬:“我沒有幫他說話,驚弦,你先松開!
她好不容易將他扯開,卻見他又開始脫褲子,她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驚弦,你老實點!”她慌張地按住他的手,卻不小心按在了他漲大的性器上,惹得他溢出一聲喘息。
柳楓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此時她已經(jīng)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燕洛泱掐了把他的大腿,眼神暗示他道:“驚弦,你清醒點……有,有人啊……”她最后一句羞恥地小聲送進他耳朵里。
柳楓眠卻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地輕笑,顯然是聽見了。
燕洛泱的臉紅的快要冒煙了,又不敢強行按住他,她為他包扎好的胳膊已經(jīng)在動作間滲出了一絲鮮血,她一時沒有攔住他,他已經(jīng)將自己脫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