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西戎的一城之主,陸尚差點把所有家底都掏出來了,不出兩日,就把瀕死的謝伏星救了回來。
同時他對外宣稱此次的蒼靈秘境出現(xiàn)了大暴動,秘境里的所有中高級靈獸突然發(fā)狂,里面充盈的靈力也變得混亂,暴動導(dǎo)致此次進入的靈修都慘遭不幸。
由于陸尚平時的名聲好,為人和善,再加上進入秘境的大多數(shù)都是沒有家族勢力的散修,所以頂多也就是某些人覺得不對勁,但是沒有造成大的質(zhì)疑和動亂。
……
“魔尊大人!屬下該死啊。
城主府中,陸尚跪在地上,對著在床上半坐的謝伏星痛哭流涕的訴說自己的罪過。
原來,陸尚本來是魔族派去人間的奸細,是魔尊的忠實擁護者,自從魔尊被墨南燭封印后,他就一直心心念念地等待著魔族的復(fù)興。
因為前些日子偶然得到了謝伏星的逆鱗,他心中大喜過望,覺得魔尊一定沒有死,但是肯定遇難了,要不然也不能會失去逆鱗。
于是他設(shè)計提前開啟蒼靈秘境,就是想等結(jié)束的時候,誘使里面的靈獸發(fā)狂,把所有人都逼到他費盡心思設(shè)計的陷阱中,將所有人血祭,以獲得大量的靈氣,然后他再借用秘法尋找魔尊的蹤跡,幫助魔尊大人重返巔峰,以使魔族復(fù)興。
卻沒想到算來算去,魔尊大人居然在他想要血祭的人里。
燕洛泱站在床邊看著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自己死罪的城主大人,一時無言。
“啊,這位,這位一定是……魔尊大人的夫人吧!屬下真是該死啊!竟然害的二位大人差點生死相隔,夫人她這兩日是一直守在您床前,對您,是擔憂至極!屬下,屬下真是萬死不辭!請魔尊大人責罰!”
不知道話題怎么就突然轉(zhuǎn)到了自己身上,燕洛泱憋紅了臉慌慌張張道:“不、我不是——”
“對,是我夫人!敝皇窃掃沒說完,就被謝伏星搶先打斷了。
“……?什么?”燕洛泱呆呆地看向他。
他面色蒼白的倚在床頭,依然是初見時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冰藍色的豎瞳,冷冷的唇角,看上去尊貴孤高,眼睛卻一眨不眨地望著她,低沉的聲音重復(fù)道:“泱泱,是我認定的伴侶,我唯一的夫人。”
陸尚的眼睛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忽然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在這里不太合適,非常有眼力見的悄悄退出去了,貼心的為二人關(guān)上房門,自慚形穢的城主決定下次再來找魔尊大人請罪。
噗通一聲,心臟暗自跳的飛快,燕洛泱飛快轉(zhuǎn)身攥緊了指尖,“你、你說什么呢!”
謝伏星看著她的背影,幾不可察地帶了絲笑意,輕聲道:“泱泱,你是我的夫人,你應(yīng)該對我負責……你們?nèi)祟悾皇亲钪v究那些倫理道德了嗎,泱泱與我有過夫妻之實,也許諾過會愛我,難道……是想拋棄我嗎?”
“謝伏星!你亂說什么呢!”燕洛泱心臟噗通亂跳,一下子轉(zhuǎn)過身來捂住了他的嘴。
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張嘴原來這么會說話的嗎??
謝伏星從來不懂什么叫矜持,也不會真正在乎她教給他的那些世俗綱常,他從來沒有同理心,對一切都淡漠視若無睹。但是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喜歡這個弱小但又不同尋常的姑娘,他用盡一切辦法,也想要成為她的伴侶。
修長的大手覆上了她的手背,將她的手拿了下來,放在涼薄的唇邊虔誠地親吻了下。他抬眸注視著她,眼睛里的真誠似乎快要溢出來了。
“我沒有亂說,你不喜歡,我也可以當你的兒子,所以,泱泱要留下我嗎?還是,喜歡我喊你娘親?”
“別,你別說了!以后,以后不許喊我娘親!”燕洛泱羞得臉頰發(fā)燙,迅速抽回了手。
“不當娘親,那就是要當我夫人?”
“我、我……”
他面不改色地繼續(xù)說著那些令人心跳不已的話。
最終,燕洛泱招架不住,落荒而逃了。
謝伏星眸帶笑意注視著她離去,也沒有再追趕。
他閉目感受了下,神魂已經(jīng)完全修復(fù),只是修為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恢復(fù),倘若能恢復(fù)到全盛時期,那么他就是乾坤境后期了。
聽說,那個墨南燭,已經(jīng)步入了巔峰期。
謝伏星眸色一沉。
倘若不是被墨南燭封印了百年之久,他又怎會停步于乾坤境后期。
名門正派,現(xiàn)任無憂宗的宗主?
既然他出來了,那么此事就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此事急不來,不過是一個人類而已,比不得泱泱重要。
讓他想想,怎么才能讓泱泱成為他的伴侶呢?
想起了某些時候她臉紅的樣子,謝伏星遲疑了下。
難道,要色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