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問所有設想的方案中,都是以外交官的身份與桑新接觸。
不然以普通人類的身份想要見到身為惡魔軍官,掌管一座城市的對方都不太容易。
桑新與惡魔漓有勾結,無法保證其手中是否有關于她的情報,若是有,她還有意隱藏身份接近,反而會讓對方更加防備。
還是從根本上杜絕被雙重防備的情況發(fā)生比較好。
所以在京華市離開前,她特意找柔弄了一份代替對方視察慰問的文件。
她雖然被處在明面,但天使云卻可以在暗處,替她做一些她不方便動作的事。
這樣完全可以保證萬無一失。
“你是什么做什么的?為什么要降落在市政大樓?”
飛行器在市政大樓不遠處降落,走下來的還是一位穿著軍裝的人類,自然引起了附近值守的警備人員的注意與疑惑。
“我是直屬于柔統領的外交官薄問,這是統領大人簽字的文件,我需要見楓川市駐軍的領導人桑新。”
薄問拿出紙質文件展示給為首的人類警備隊長,隨后說出了來意。
“啊您請稍等,我去稟報!彪m然辨不出真?zhèn)危瘋潢犻L已經改變了態(tài)度。
看著就是個機靈的。
點點頭,薄問站在原地等待。
此時飛行器已經離開,在等待期間她也初步打量了一下目之所及的市區(qū)情況。
楓川市作為曾經的大都市,雖然不至于如從前般繁華,但路上的行人卻不少。
且都比較輕松自在,哪怕是行色匆匆也不像是慌亂緊張,反而看起來只是普通的趕時間罷了。
公路上,更是車來車往,其中還包括公交車。
如果忽略掉時不時出現的惡魔面孔,以及星際相關的科技品,甚至讓人有一種還是曾經平和,人類當家做主的時代。
雖然,她不曾見識過這個世界曾經的樣子,但她也是從另外一個地球穿越而來,完全可以想象到。
“桑新大人跟別的惡魔不一樣,在楓川市被桑新大人后,很快的就恢復了平靜,既然被惡魔支配的局面無法改變,那還不如從中尋找平衡,繼續(xù)過安逸的日子。”
見這位外交官詫異的觀察著周遭,留在原地一同等待警備隊長稟報歸來的警員,便帶著尊崇的意味主動開口解釋。
能夠在權力中心當警備隊員的,自然也是個機靈的人。
既然這位外交官大人也是人類,若發(fā)現惡魔善待人類,對方初始便會對桑新大人有不少好感分吧?
他覺得薄問或許跟他一樣,成為惡魔的走狗,所謂的球奸,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讓家人可以在這亂世中擁有更好的生活罷了。
究其根本,骨子里還是個人類無法改變不是嗎?
“哦?那她倒是與眾惡魔不太一樣了,不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楓川市不存在反抗勢力嗎?”
見守著她的警備隊員比較好說話,薄問裝作了解情況的樣子,開始打探楓川的實際情況。
“啊,以前是有的,不過現沒有了,曾經的那位反抗勢力的首領被抓后被桑新大人的魅力所折服,成為了對方的得力副手!
說到這個,警員神色帶著幾分怪異,委婉道:“在惡魔男女不忌的脾性下,同性之戀變得越來越多,我這個直男單身狗也只能用狗眼羨慕的望著了!
小伙子還比較幽默風趣,用比喻的方式間接的說出了桑新與前反抗勢力首領的糾葛。
聽完,薄問也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茬。
作為天生的百合,實在不適合去安慰一個直男單身狗。
也就在這時,去稟報的警備隊長從市政大樓里走出來,手上的文件已經不見,應該是被桑新給留下了。
不過其身邊跟著一名齊肩發(fā)的女子,看起來跟薄問差不多大,相貌靚麗,但氣場比較強。
神色堅毅,眼眸看向薄問時透露出一絲凌厲與考量,是個與長相不符,不容小覷的女人。
穿著一身黑色不明材質,但很有彈力的緊身衣,單純身體線條便可看出,不僅身材不錯,爆發(fā)力也應該很強。
“薄問是吧?你跟我來吧。”
齊肩發(fā)女人無論是看著薄問的眼神,還是態(tài)度,完全可以用顯而易見的惡劣來形容。
看來桑新對其透露了什么,這人完全對她同仇敵愾嘛。
“外交官大人,這位是桑新大人的副手秋琪大人,由她來帶您去見桑新大人!
見平時逢人叁分笑的秋琪態(tài)度莫名惡劣,又見薄問似笑非笑的站在原地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警備隊長只得硬著頭皮插入二人之間緩和氣氛,雖然不知道秋琪咋的了。
可態(tài)度惡劣的對待統領大人派來視察的人,實在不應該,很容易牽連到桑新大人,弱受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回去甚至打小報告就不好了不是?
“行,帶路吧!
見這個秋琪在警備隊長插入調和后,不僅沒領情還哼了一聲,知道傻站著針鋒相對也沒啥意思。
薄問便主動借著警備隊長遞的臺階緩和下來。
當務之急是先見惡魔桑新一面,面對面對其評估一番,而非跟面前這個蝦兵蟹將置氣。
好吧,從形容來看,薄問還是記仇了,不然也不會用輕視的語氣來形容初見之人。
她從來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初見的人,而且即便她心里貶低著秋琪,但真實想法卻并非如此。
這個秋琪給她的第一印象是個直來直往,愛恨分明的感覺,但她并未輕易下判斷。
二人現在各司其主,還屬于敵對立場,故而此刻表現出來的情緒未必是真的。
說不定反而是為了讓她放松警惕,故意表現出來的呢?
“嗯!
秋琪仍舊態(tài)度不好的勉強點點頭,轉身就往市政大樓門口走去。
絲毫沒有確認她是否會跟上,為人引路的樣子。
面對警備隊長歉意一笑的樣子,薄問‘大度’的挑了挑眉,隨后抬步跟了過去。
是秋琪知道她身份的擅作主張,還是主仆有意為之的下馬威,于她而言都沒有任何影響。
不過若是后者,那就要重新評估一下桑新的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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