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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官途 > 除妖師跟狐貍[女尊] 第31節(jié)
  難道真是他不對勁?

  黃梨直起腰桿。

  對啊,他可能是舊疾復發(fā),說不定是上次溢出來的妖氣沒收回去呢,所以才導致他想咬人。

  黃梨這么一想,輕松多了。

  從這邊省城往山林走的路上,有一段是水路。

  如今人間既沒有學子趕考,也沒有其余大事,導致坐船的人很少。

  沐念跟黃梨過來的時候,船上都沒有其他人,只有撐船擺渡的漁婦在。

  沐念發(fā)現(xiàn),從上了船后,黃梨就主動跟她劃開距離。

  她往西邊坐,他就坐在東邊,甚至不跟她面對面,背對著她趴在船上,伸手往河里撈魚。

  “黃小狗。”沐念喊他。

  黃梨不吭聲,甚至用兩只手往水里劃拉。

  沐念起初沒多想,以為要不了小半個時辰,他就會顛顛地蹭過來。

  結果這次黃梨格外硬氣,愣是坐到快天黑都不過來。

  魚婦在床尾撐船,出聲示意她們,“兩位若是困了可以去船艙里休息�!�

  沐念起身,黃梨耳朵動了動。

  沐念抬腳,黃梨手指摳船板。

  沐念過來了。

  沐念坐在黃梨身邊,靠著船身側眸問他,“不開心了?”

  黃梨搖頭。

  沐念笑,“我讓你不開心了?”

  黃梨用力搖頭。

  沐念更好奇了,“那怎么不過去跟我坐?”

  “因為你不咬我�!秉S梨理直氣壯。

  這個理由沐念屬實沒想到。

  沐念,“為什么我不咬你你就不跟我坐?”

  黃梨更理直氣壯了,眼睛直勾勾盯著沐念,“因為我想咬你。”

  沐念,“……”

  這是只白眼狼吧?

  天色漸暗,漁船上掛著兩個燈籠,隨著船動微微蕩著。黃梨半跪在船上,此時側身過來,眼里映著燈籠光亮,坦誠地看著沐念。

  沐念慵懶地側身倚著船身,背著光亮,神色不明,唯有聲音在循循善誘的問黃梨,“為何想咬我,咬我哪兒?”

  咬哪兒?

  黃梨被問住了,瞬間一臉糾結。

  是啊,咬哪兒呢?

  不過前一個問題黃梨知道怎么回答,“可能因為舊疾復發(fā),才想咬人�!�

  一定不是因為他是只壞狐貍。

  黃梨說,“我可能不舒服,才想咬你。”

  至于咬哪兒,黃梨舔了舔嘴唇,雙手撐在甲板上,慢慢朝沐念靠近。

  沐念就那么坐著,垂眸看黃梨。

  黃梨昂臉看沐念,順著沐念的氣息,不受控制般微微往上靠近,最后唇瓣印在沐念下唇處。

  黃梨不知道自己咬完沐念會不會挨揍,于是他眼睛看著沐念的臉色,含著沐念的下唇,用兩排牙齒小心翼翼地輕輕蹭。

  黃梨吞咽口水,慢慢退回去,老實地跪坐著,“就這么咬�!�

  黃梨不知道為什么胸口心臟會跳的這么快,臉更是滾燙似火,但是心情說不出的好,甚至偷偷舔了舔自己的唇。

  跟老道嫵媚的金元寶不同,黃梨是青澀的稚嫩的,幾乎憑借本能的,親近了沐念一下。

  只一下,就乖乖坐回去,等著沐念兇他。

  家養(yǎng)的小狗都不能咬主人,何況他不是小狗,是狐貍。

  黃梨覺得他錯了。

  沐念垂眸抬手,拇指指腹從下唇蹭過。

  黃梨立馬說,“我輕輕咬的,沒咬爛�!�

  他是想咬沐念,但湊近了又不舍得,就那么含了一會兒,輕輕咬了一下,感受到沐念呼吸一窒,黃梨以為她疼,還慫慫地用舌頭舔了下咬過的地方。

  沐念沒生氣,她甚至很高興,因為一路走來,她養(yǎng)的這只“瓜”,總算熟了八成。

  “現(xiàn)在還想咬嗎?”沐念手搭在船身上。

  黃梨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沐念,“想”字剛張口便被堵在了喉嚨里。

  沐念偏頭垂眸吻住黃梨的唇,學著他剛才的動作,咬了下黃梨的下唇。

  她君子極了,只輕輕一吻,并沒用手箍住黃梨的腰不讓他后退。

  可黃梨也沒退,他還是那個跪坐的姿勢,紅著臉跟耳朵眨巴眼睛,呆愣愣地跟沐念說,“我好像,好像要化了�!�

  他感覺他跟冬天落下的雪花一樣,被沐念一咬,就化了。

  小狐貍過于蠢笨,沐念實在沒忍住,笑著探身吻了下他的眉心。

  黃梨眼睛都直了。

  因為他感覺自己身體化了,但有一處卻直了。

  黃梨不知道怎么跟沐念形容自己的不對勁。

  “噗”的聲,沐念就看見自己面前的小公子突然變成一只狐貍,然后頭都不回地從船上跳下去。

  沐念,“……”

  沐念還沒來得及多想,扎進水里的黃梨就把濕噠噠的狐貍腦袋露出來,狗刨著跟著船往前游。

  “我,我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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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黃梨:我肯定病入膏肓

  沐念:來看小狗游泳

  第034章

  月光皎潔, 夜色沉靜。

  水波微漾,漁船在寂靜的河面上輕輕滑行。

  本是極美極浪漫的場景,奈何被只從船上跳下去的狐貍給毀了。

  這么美的夜色下,黃梨四肢狗刨, 昂著腦袋, 跟著船往前游了半天, 場面格外滑稽。

  沐念單手扶額, 并不是很想扭頭往河里看。

  大概游了小半個時辰,黃梨從水里爬上來。

  他累的跟條死狗一樣,濕噠噠地翻身躺在甲板上,一動不動。

  熱, 還是熱。

  熱意像是從體內(nèi)往外發(fā)散, 是微涼河水淹不滅的熱。

  黃梨哼哼唧唧躺著, 連爬起來甩掉身上的水都不愿意。

  他可憐兮兮地看向沐念。

  沐念伸手拂去黃梨身上的水汽。

  濕狗立馬變回蓬松的黃狐貍。

  “起來?”沐念朝黃梨伸出一只手。

  黃梨卻順勢抱住她的手臂, 腦袋嚶嚶嚶地在她小臂上蹭來蹭去。

  熱意過高的體溫隔著布料傳遞給沐念,沐念微怔, 伸手去捏黃梨的前爪,“病了?”

  黃梨不知道,但他的確不舒服。

  從想咬沐念起好像就不太好受,這種細微的異常被大大咧咧的黃梨給忽略了,讓他以為自己可能是舊疾復發(fā)變成壞狐貍所以想咬人。

  直到剛才沐念柔軟的唇瓣貼在他眉心處, 黃梨呼吸輕顫,熱意從被沐念貼過的地方往下游走,直到全部聚集在小腹。

  黃梨起初以為自己只是想噓噓, 奈何跳進河里半天, 那股憋漲的感覺還是沒辦法排解出去。

  “熱�!秉S梨抱著沐念的手臂蹭。

  沐念似有所感,抿了抿, 垂眸問黃梨,“我看一下?”

  沐念掀開黃梨夾著的尾巴,果不其然看到她所猜想的一幕。

  黃梨到了發(fā)·情·期。

  沐念伸手把軟唧唧的黃梨抱在懷里,“我們回去找金元寶?”

  早知道黃梨會這么快到發(fā)·情·期,昨晚在花樓的時候,沐念就不會讓黃梨対金元寶那么大聲,畢竟現(xiàn)在用得著人家。

  黃梨雖然頭腦被熱意沖的七七八八,昏昏沉沉,滿腦子都是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