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xiàng)目資金全面啟動,這個時候,肖良宴就已經(jīng)處于一個被動狀態(tài)了,如果傅家撤資,那么他的損失會很大。
傅家剛得了個大油田,這邊即便有什么損失,也不過就是丟了根蚊子腿,壓根不帶心疼一下的。
傅南禮約了肖良宴共赴晚餐。
席上,傅南禮主動提了肖家四子的事,肖良宴眼神閃了一下,總覺得傅大少爺和他合作,主要是為了打探他那最小的兒子的事。
他想轉(zhuǎn)移話題,但是傅大少豈是能被他繞暈的人?
幾個回合,話題還是回到了肖家四子。
肖良宴笑容有些尷尬:“我想知道,傅先生是怎么知道我有第四個兒子這件事的!
這個秘密他守得很嚴(yán),只有他和他現(xiàn)在的妻子以及姚綺雯知道,他的其他八個子女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孩子的存在。
傅南禮漫不經(jīng)心道:“肖先生不用問我是怎么知道的,總之這件事我不會和其他人說,這個你放心!
“所以溫小姐也知道嗎?”
“她知道!
肖良宴眼中閃過精光,可是卻拿傅南禮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如果肖先生不愿意說,也沒關(guān)系!
這就是假客氣了,合作項(xiàng)目都開始了,傅大少掌握了主動權(quán),肖良宴怎么敢敷衍他?
“我確實(shí)還有個孩子,不是婚生子。”
傅南禮優(yōu)雅地叉了一塊牛排放進(jìn)口中:“和我弟弟的情況有些像,肖先生倒也不用對這種事三緘其口,我不會因?yàn)檫@樣的事就對你有什么看法。”
“沒有曝光那孩子,不止因?yàn)樗皇腔樯,還因?yàn)槟呛⒆由眢w不太好,不想他受到過多的非議,這樣也是對那孩子好!
傅南禮頜首:“那孩子哪方面不太好?我們喬兒是很厲害的醫(yī)生,她有個舅舅,是蘇教授,如果肖先生信得過我的話,可以讓喬兒去給他看一看。”
肖良宴眼神閃了閃:“恐怕很難,他是……失智癥!
也就是所謂的低能兒,這種病,確實(shí)人生也就那樣了。
“很抱歉,不該揭你的傷疤!
肖良宴嘆了口氣,笑得勉強(qiáng):“沒事,我都習(xí)慣了,是我作孽,當(dāng)年不該那么不負(fù)責(zé)任!
“除了失智,沒有其他癥狀嗎?”
肖良宴垂了垂眼簾:“情緒不太受控,哎,就那么養(yǎng)著他吧,醫(yī)生說他……活不過十八。”
那一瞬間,傅南禮有一種感覺,肖良宴甚至是盼著自己那個低能兒的兒子早點(diǎn)死掉。
那樣就沒有什么能夠被人抓在手里的把柄了。
是的,那個小孩,父親不疼,母親不愛,就那么被丟在萬里之外的一個洋房里,身邊照顧他的人也都是非親非故的傭人。
只因?yàn)樗某錾硎且粋錯誤。
可這個錯誤,是他自己造成的嗎?
不是的,是他的父母造成的,可苦果卻由他一個人來嘗。
溫喬覺得那孩子可憐,不止父親,母親恐怕也希望他從未出現(xiàn)在這個世上過。
雖然她從沒見過那孩子,只是從服務(wù)員的口中聽過寥寥兩句,卻止不住有些心疼他。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