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蕓坐在警車里,看到酒店外面站著的溫喬和杜未央,她看到溫喬笑了,那種笑容讓她很不安,仿佛這一遭她不能再全身而退似的。
她搖了搖頭,怎么會有這種不吉利的念頭,那件事不會有人知道的。
方蕓被帶去了警局,她故作鎮(zhèn)定道:“不知道這次帶我來又是為了什么,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周隊長目光如炬看了她一眼:“都交代了嗎?你還有一樣沒交代?”
“什么?”
“是怎么籌謀殺死林瑯的!
方蕓眼神陰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即便你是警察,也不能無故冤枉普通老百姓,不然我是可以告你的。”
“不要忙著否認,先看一下證據(jù)!
周隊長把溫喬整理的那一套齊齊整整的證據(jù)給方蕓看,方蕓直接嚇懵了。
“聽說朱醫(yī)生是你介紹給琳瑯的!
方蕓做的最錯的事,就是遇事先把自己摘干凈,她以為以前的那一套房在朱醫(yī)生身上也管用,她想著大不了事后給朱醫(yī)生錢。
她很有錢,她身價上億,朱醫(yī)生想要多少她都可以給,只要朱醫(yī)生一個人把事情扛下來,她必定不會虧待他。
她便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朱醫(yī)生:“朱醫(yī)生開錯了藥給林瑯,也是朱醫(yī)生在言行上誤導一個抑郁癥患者,難道就因為醫(yī)生是我介紹的,就要治我的罪嗎?”
她想的是,即便朱醫(yī)生不同意,那她也不承認,這件事所有的證據(jù)都是指著朱醫(yī)生的,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想必朱醫(yī)生也沒有證據(jù)。
狗咬狗的戲碼開始了。
警方拘捕了朱遠郢,那朱遠郢一聽方蕓竟然把所有的錯都推他頭上,頓時怒火中燒。
他開著一家心理診所,收入相當不菲,他怎么會為了那么點錢不顧自己的安危把自己送進監(jiān)獄。
“都是方蕓讓我這么做的,我承認,我被她收買了,但她是主謀!
周隊冷眼看著這衣冠禽獸的男人:“你說方蕓讓你這么做,有什么證據(jù)嗎?”
這個朱遠郢是個做事謹慎周密的人,當初方蕓找到他許他好處的時候,他全部都錄了音。
說真的,要不是因為五年前他的心理診所還名不見經(jīng)傳,他也不會為那幾百萬就迷了眼,落下這么一個污點。
后來他的診所名氣越來越大,他真是后悔不迭,悔恨自己當初見錢眼開,做了那樣的事。
這個方蕓竟然還想把所有的錯都推他一人頭上,幸好他留了錄音,不然真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
加上朱遠郢的錄音證據(jù),方蕓的謀殺,誘導自殺罪正式成立。
這份證據(jù)被拿到方蕓面前的時候,她臉色慘白一片,整個人仿佛在往無邊地獄之中墜落,一直墜落。
她害怕,她害怕死了,她害怕的是,她苦心孤詣得到的這一切終將失去了,她不甘心,她好悔恨,不是悔恨自己殺人,而是悔恨當初就不該招惹溫喬。
她又恨溫喬,為什么偏偏惦記上她的血,為什么要把她害成這樣,本來都已經(jīng)相安無事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