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話,卻是勝過千言萬語。
飯后,有傭人收拾餐桌,溫喬和傅南禮在海邊走了走,不管什么時候轉(zhuǎn)頭看他,都能看到他眼神陰翳,周身散發(fā)著讓人不敢靠近的冷冽,猶如一秒回到北極寒冬。
傅南禮鮮少這樣,大概是真的碰到什么事了。
他們住的這個島也是傅家的產(chǎn)業(yè),島上沒一間酒店都是獨棟分開的,他們住的那一套海上別墅三面落地窗,頭頂亦是玻璃的,可以看見星星,窗戶沒關(guān),大海的味道似乎充盈在鼻端,偌大的床上,溫喬窩在傅南禮懷里看星星。
毫無睡意。
“你今天看到誰了啊?”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良久的沉默,昏暗的空間里,她聽到傅南禮之輕輕嘆了口氣:“大概是我看錯了,不太可能是他!
溫喬身子往上躥了躥:“所以到底是誰啊?該不會是前女友什么的吧?”
她故意開玩笑,哄他開心而已,她知道傅南禮只有她一個女朋友。
要是以往,傅南禮必定會用他的辦法好好懲罰她,讓她知道亂皮是什么下場。
可這一次,他沒有,他只是抱緊了她,聲音里的無奈和不解聽得她很是不解:“就是一個離開了我很久的人,不在這個世上了,我應(yīng)該是看錯了,應(yīng)該是看錯了!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溫喬卻突然好像想到,會不會是他的父親?
傅南禮這樣冷情的人,旁人不可能這么容易牽扯他的情緒,只能是他親近的人,那也就是他的父母爺爺外婆以及她了。
他說離開了他很久,不在這個世上了,那邊只剩下他父親了。
他看到了他父親?
所以應(yīng)該確實是看錯了吧。
“那就別想那么多了,睡覺吧,明天咱們?nèi)ド詈a烎~?還是潛水?”
“嗯,明天再說,睡覺!
夜深,溫喬突然就醒了,大概是身邊空了一塊,她便睡得不踏實吧,光線昏暗,她適應(yīng)了一下,四處環(huán)顧,沒在這臥室里看到傅南禮的身影,便起身下床,赤腳走在木質(zhì)地板上,看到落地窗外,一個身影坐子啊那。
獨棟竹屋建在海上,陽臺外面便是海面,月光落下,海面閃著冷色的光芒,折熠在他的側(cè)臉上,輪廓顯得更深,孤獨也顯得更深了。
他坐在那里,她就站在后面看他,也不打擾他,就這么靜靜地陪著他。
傅南禮仿佛一座雕像一般,一坐便是兩個小時,溫喬打了個哈欠,他便起身回過頭來,看到她坐在地板上,彎腰拉她的手:“你怎么不睡覺?”
“你不在身邊,我睡不著!彪y得的,她也撒起嬌來。
傅南禮把人抱起來,上了床,聲音低沉又喃喃:“我好像看到了我的父親!
他終究還是說出了口。
溫喬的手輕輕搭在他胸口上,嗯了一聲。
“應(yīng)該只是一個長得有點像他的人!
“嗯!
“不然他要是沒有死,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回來,對吧?”
仿佛是為了說服她,又仿佛是為了說服自己,他這么問道。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