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間,傅南禮覺得自己呼吸不上來,他竟然選了那樣一個不合時宜的時候離開她。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故意躲起來不見她。
那孩子該是怎樣煎熬,看到那份病歷報告的時候該是怎樣的絕望。
她真的覺得他是故意冷著她,故意不要她了吧。
所以她才會這樣破釜沉舟地離開了,躲起來了,將所有的賬務(wù)都清算好了,她不想欠他的,她想要一個人扛下所有的事。
“她現(xiàn)在在哪里,你知道嗎?”他口吻焦急,他都快要急瘋了。
“不在家里嗎?要么就在你的公寓,她沒和我說啊!
傅南禮的心往下沉了沉,連陸悠悠都沒說,喬兒鐵了心不讓任何人找到她了。
傅南禮派了無數(shù)人,滿世界地找溫喬,一天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杳無音訊,一點消息都沒有。
傅南禮兩天兩夜沒合眼,眼底布滿紅血絲,手機插著電,他一遍又一遍地?fù)艽蛑碾娫,心中近乎嘶吼,別用這種方法懲罰我啊。
他受不住的。
即便他富可敵國,即便他有權(quán)有勢,即便他是天之驕子,可第十三天的太陽還是緩緩地落入了地平線下,不受他的控制。
溫喬依然沒有音訊,傅南禮臉上血色全無,回想起她昏倒的那幾次,她的心跳會越來越慢,或許在無人認(rèn)識她的街道,或許在某個小賓館,她已經(jīng)沒有了意識,沒有一個人在她身邊。
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周靳也趕來了他的公寓,一進臥室就挨了傅南禮一頓揍,他是常年練巴西柔術(shù)的人,身材精壯,手上力氣大到周靳覺得自己都快瀕死了。
“你出的餿主意!”
傅大公子竟早就失去理智了,他快要瘋了。
這個時候周靳也不能再火上澆油了,只道:“你四處都找了嗎?”
傅川也在一旁:“他快要把整個城市都翻過來了!
雖然不知道南禮為什么著急找溫喬,但這兩天他急得都沒合眼,嘴角都長出泡來,他便不敢怠慢,派了許多人馬出去找溫喬。
周靳拽著傅南禮進了房間:“多少天了?”
傅南禮神色陰翳,從齒縫中蹦出幾個字來:“十三天了!
周靳也跟著一慌:“那怎么辦?”
傅南禮從荒蕪的紛亂中拾起一點理智:“你關(guān)注一下全國的醫(yī)院系統(tǒng)。”
喬兒或許會暈倒,運氣好的話,或許會被送到醫(yī)院,通過醫(yī)院的就醫(yī)系統(tǒng),或許能找到她。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周靳是全世界最頂尖的醫(yī)療方面的專家,國內(nèi)醫(yī)療組的專家院長和他都相熟,他四處通了消息,一旦有溫喬的消息,讓那些朋友立刻通知他。
就這樣,等到半夜。
傅南禮的一顆心幾乎就是在油鍋里生生地熬,茶飯不進,秦北見他家少爺憔悴得幾乎搖搖欲墜,請人燒了飯菜端進他房間,傅南禮卻只抽煙,仿佛抽煙能當(dāng)飽。
“少爺……”秦北不過是輕輕喊了一聲,窗前的人立刻轉(zhuǎn)過身來,眼中涌現(xiàn)出無限的期冀,“是有消息了嗎?”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