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用光腦對比監(jiān)控截圖很快找出了周白枝的位置,對方跟在賭場時一身兔女郎打扮的模樣很不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光腦,紀顏奚可能都認不出她。
周白枝沒有化妝,頭發(fā)梳成一個麻花辮垂在腦后,洗到起球的棉麻長裙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腰間還系了條沒來得及取下的白色圍裙,似乎剛工作完就趕來過來,跟賭場那夜看起來簡直天差地別,普通又不起眼,跟下城區(qū)任何一個女性沒什么區(qū)別。
但兩人都知道昨夜發(fā)生過什么,她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越正常恰恰說明問題越大。
“確定是她嗎?”時晚意忍不住小聲問。
“我光腦對比的結(jié)果不可能出錯。”紀顏奚說的很篤定,時晚意也沒懷疑,畢竟她才見識過戀人光腦的權(quán)限。
“那我們現(xiàn)在...”
兩人雖然說著話站得卻并不靠近,也沒有看向?qū)Ψ,只是裝作一副也在等學生的模樣向校門口張望,她們離人群有些距離,紀顏奚用只有戀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別打草驚蛇,先觀察吧!
那邊周白枝突然看起來很高興的招了招手,時晚意順著她所看的方向望去,一個身材瘦弱皮膚很白的小女孩剛踏出校門,那應該就是她的妹妹周木了。
“姐姐!”周木聽到呼喚在原地看了圈發(fā)現(xiàn)姐姐的身影后便興奮的跑過去撲入女人懷中。
“今天在學院過的怎么樣?有沒有乖乖聽老師講課?”周白枝揉了揉女孩的頭發(fā)語氣寵溺。
“嗯!”周木用力點了點頭,“今天上課老師還表揚我了!彼龍A溜溜的眼睛里有一絲驕傲。
“我們小木這么厲害呀,獎勵你晚上可以吃一塊蛋糕!
“哇,真的嗎!”
她們自然的朝車站方向走去,這條路線已經(jīng)走過無數(shù)次爛熟于心,周木一路都興致高昂的跟姐姐講著今天在學校發(fā)生的事情,周白枝認真聆聽時不時夸獎幾句,絲毫沒有察覺到后方有兩位正在悄悄跟蹤的人。
時晚意和紀顏奚都戴著“千里耳”,所以前方的對話能清晰的傳入她們耳中,是很溫馨充滿生活氣息的對話。
“關(guān)系真好呢!睍r晚意聽著有些唏噓,“調(diào)查的信息說她們父母在周木兩歲時就因為工傷去世了,工廠賠了現(xiàn)在住的那套房給了一點錢就沒后續(xù)了,周白枝那個時候都還沒成年,只能輟學一邊打工一邊照顧妹妹,挺辛苦的!
紀顏奚沒吭聲,過了會開口:“下城區(qū)絕大多數(shù)人都過著這樣的生活。”她的聲音平靜仿佛只是在闡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有些殘忍。
時晚意心頭一動看向身邊的戀人,omega偽裝的黑眸仿佛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讀不出悲喜沉沉的注視著前方一大一小的背影。
此時她好像又看到了在兩人不認識之前的那個紀顏奚,學院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這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距離感讓時晚意有些不安。戀人好像很了解下城區(qū)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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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劇情多久能走完...走完就可以完結(jié)了嗚嗚,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