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心下有不好的預(yù)感。
“也許青竹少爺只是想念道君了呢?”侍女說道。
“不,你不了解他,青竹他絕非是任性之人。”寒清月說道,她未說的是在過去十幾年寒清竹從未前來浮空城,如今突然
前來,總讓她覺得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發(fā)生了。
侍女聞言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小心翼翼問道:“會不會是道君多想了呢?”
“我倒是希望是我多想了!焙逶聡@氣說道。
……
……
是夜。
寒清月在月影樓設(shè)宴招待蘇煙微和寒清竹,替他們接風洗塵。
月影樓。
精致的樓閣上,窗戶敞開,夜風徐徐吹進,窗外的明月高懸,月華皎潔灑落人間,透過窗戶,皎潔的月落在了擺在窗邊桌
子上的杯盞中,杯中有月,月落杯中。
一桌的精致佳肴,色香味俱全。
豐盛美味,令人看得食指大動。
蘇煙微、寒清竹,還有寒清月三人坐在窗前桌旁。
“蘇師妹試試這桃花釀?”她看著蘇煙微輕笑說道,“乃是用靈桃釀制而成,酸甜可口,正是適合你這樣的小姑娘。”
“好!”蘇煙微說道。
寒清月給她倒了一杯,玉白的杯盞盛滿了桃紅澄澈的果液,一輪皎潔的明月落在了杯盞中,月影浮動,好看極了。
“謝謝清月師姐。”蘇煙微端起杯盞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像是桃汁,她看著寒清月說道,“酸甜可口,加點冰塊會更
好吧!”
“師妹說的有理!”寒清月便命侍女下去奉上冰塊。
席上。
蘇煙微和寒清月輕言交談,相談甚歡。
一旁的寒清竹忽地問道,“姐夫呢?”
“怎么不見他?”
寒清月面色未變,聲音依舊清悅,“他今日有事,不再府上,改日有機會,再介紹你們見面認識!
“那真是遺憾。”寒清竹說道,“我還挺期待與他見面的!
“會有機會的!焙逶抡f道,然后她看著前方蘇煙微,輕言細語問道,“可要再添一杯?”
蘇煙微笑著答應(yīng),“好。
她面上言笑晏晏,心下想,還真是被寒清竹說對了,寒清月和那位唐家少主之間絕對有問題,感情不和?
她還是覺得,他們之間壓根就沒感情,清月師姐都是修無情道的人豈會為情所累?
寒清竹覺得,他姐姐是被唐家少主傷害了之后,才會選擇無情道。
“我姐姐從前并未修得無情道,如今她轉(zhuǎn)修無情道,這其中絕對有問題!焙逯裾f道,“她身上一定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就不是勘破情關(guān),看破紅塵,心無情愛,唯有大道呢?”蘇煙微看著他說道,“不要看輕女人啊,并不是所有的女
人都會輕易的被男人和情愛所傷,清月師姐看著就是很強大的人,絕不會為情所傷的!
寒清竹眉頭緊蹙,神色沉思沉默。
蘇煙微看著他這幅樣子,嘆氣說道:“你要是不放心,那我們?nèi)フ{(diào)查一下好了!
聞言,寒清竹抬眸看向她。
“晚上的時候,我們試探一下清月師姐吧。”蘇煙微說道。
通過方才寒清竹問寒清月的那句話,蘇煙微可以確定寒清月和唐家少主之間的確有問題,就不知道是感情不和,還是沒有
感情了。
她投后者一票。
……
……
蘇煙微、寒清竹、寒清月三人,在月影樓里會宴。
閑談慢飲。
“蘇師妹,還精通書畫嗎?”寒清月看著她,面容含笑道,“宋照劍尊我尚在宗門時,曾與他有過數(shù)面之緣,那真真是一
個風雅人物!
“稱不上精通,還只是個學徒呢!”蘇煙微謙虛說道。
“能得宋照劍尊看重,蘇師妹可不是簡單的學徒!焙逶滦χf道,她正欲往下繼續(xù)說道,“我曾聽聞……”
“砰——”
一聲驚響,門從外面被人大力撞開。
屋內(nèi)的三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著雪白長袍的青年怒氣沖沖的從外闖了進來,他滿臉怒容的盯著前方寒清月,質(zhì)
問她道:“你又去和小叔說了什么?”
蘇煙微放下杯盞,目光看著這個突然闖入的男子。
坐在她身旁的寒清竹神色瞬間沉下,眼神陰沉。
“我今日并未見過家主!焙逶律裆黄届o,面對突然闖入怒氣沖沖的男人的質(zhì)問,依舊是從容不迫。
“不是你,還有誰會去小叔面前嚼舌根?”男人對著她滿臉怒容,怒氣沖沖質(zhì)問道:“小叔突然命人將我綁回來,難道不
是你去告的狀嗎?”
“你明知今日是琳琳的生辰!”
蘇煙微:哦豁!
她不用看就知道身旁的寒清竹臉色有多難看,他神色的氣息瞬間冰冷下來,寒意襲人。
“你就這樣和琳琳過不去嗎?”男人對著寒清月聲音憤怒,“你就一點容人之量都沒……”
“夠了!”
寒清月將手中杯盞重重放下,抬起眼眸,一雙漆黑的眼睛冷冷盯著他,元嬰道君的威壓瞬間朝他壓去,“不要再丟人現(xiàn)眼
了!”
“……”
男人被她的威壓給鎮(zhèn)壓的無法動彈,但他更加憤怒了,臉色怒的發(fā)紅,眼神兇狠瞪著她,“寒清月你敢!”
寒清月朝著他譏誚道:“我如何不敢?”
“我就是在此將你打一頓,你又能如何?”她對著他嘲諷道,“去找家主告狀嗎?”
“家主可不會理會你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男人。
她說的沒錯,他要是去找小叔告狀,小叔只會嘲諷他廢物,技不如人受著吧!
想到這里,他就更加生氣,憤怒了!
小叔怎么一直偏袒這個女人,明明他才是他的親侄子!
不幫自己親侄子,反而幫一個外人!
要是寒清月知道他心里所想,定會譏誚的對他道:“因為你是個廢物啊!你蠢,家主可不糊涂。”
有時候她也很疑惑,明明唐七爺如此城府深厚謀算過人,怎么他這唯一的侄兒這般的愚不可及?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zhuǎn)!
既蠢又無能,還夜郎自大!
寒清月冷冷看著前方那個突然闖入的男人,語氣平靜說道:“既然來了,就來見見人。”
“青竹。”她轉(zhuǎn)頭對著對面坐著的寒清竹說道,“那就是你姐夫,唐陵越!
寒清竹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唐陵越。
沒吭聲。
寒清月也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頭對著唐陵越說道:“這是我弟弟寒清竹。”
“你弟弟?”唐陵越看了一眼前方寒清竹,嘲笑道:“沒想到你這樣的女人,還有這樣鐘靈毓秀的弟弟!
寒清竹臉上的瞬間陰沉。
“我弟弟自然是世上最好的!焙逶聦λ爸S不以為然,“我弟弟會在府上做客幾天!
她目光冰冷的看著他,沒有言語,只是眼神盯著著他。
“……”唐陵越。
他頓時在心下罵了一句,這女人在威脅他!
娘的!
憑什么,憑什么他要聽她的!
他正要硬氣的頂撞回去,但是一對上寒清月的目光,他頓時就慫了,“哦,哦哦,我知道了!
唐陵越不甘不愿說道,“我知道了!
寒清月聞言,這才收回目光和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壓,“過來,與青竹喝兩杯!
切!
這個女人,也有心!
唐陵越在心里冷笑道,也就對著她這寶貝弟弟,這個冷血的女人才有點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