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和妖族的關(guān)系不好嗎?”蘇煙微聽后問道。
“倒也稱不上不好,但也稱不上好!笨字烧f道,“妖族和人族,長期以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為政,互不干擾!
“若是有必要,也會結(jié)盟聯(lián)手!
他看著蘇煙微,說道:“妖族生來便壽元漫長體質(zhì)強悍,血統(tǒng)決定了他們的力量來源,和生來短壽孱弱的人族不一樣!
“族群的差異,注定了妖族和人族無法互通,無法彼此理解!
“所以不要試圖去理解一個妖族,也不要與他們親近!笨字筛嬲]蘇煙微道,“遠(yuǎn)離他們!
蘇煙微聽后眨了眨眼,她花費了一些功夫去思索,才明白他這些話的意思。
物種不同,不要做朋友嗎?
或者說,人妖戀沒有好下場?
蘇煙微覺得孔稚的話大致就是這個意思,只是礙于她如今的年紀(jì),說的比較委婉含蓄。
“我明白的!彼龑字烧f道,“我不會去和妖族玩耍的!
“至少在我打得過妖族之前,是不好去和他們玩的!”蘇煙微一臉冷酷無情說道,“我不喜歡和比我強的玩!
“萬一打起來,那我豈不是吃虧!”
孔稚:……
他頓時有些無語的看著面前振振有詞的蘇煙微,覺得他方才是白操心了,這孩子清醒的很。
“我們丹修不興打打殺殺那套!笨字烧f道。
蘇煙微:可我還是個劍修!
我們劍修可喜歡打打殺殺了。
“一般我們都是選擇下毒!笨字煽粗K煙微神色若有所思,“回去,你把藏書閣那幾本毒經(jīng)背了吧!
“你也是時候?qū)W些自保手段了!
蘇煙微:……
就,很強!
丹師,真是一群危險的修士!
千萬別得罪丹師!
不然你連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蘇煙微一臉高興的答應(yīng)道,“終于可以學(xué)點不一樣的了!”
毒經(jīng),也很有趣的樣子!
——
“走吧!笨字蓪μK煙微說道,“前面就是靈犀山了!
靈舟朝著海面上的靈犀山飛去。
到了靈犀山入口。
靈舟落下。
蘇煙微跟在孔稚身后,朝著前方山谷入口處走去。
那是一個不大的堪稱是狹窄的山路小道,鋪著一塊塊青色的石板,形成了一條走道,兩面是巖石崖壁,長滿了紅色的粉色
的像是薔薇一樣的花朵,繁花盛開,簇?fù)碓谝黄穑纬闪藘擅婊▔Α?br />
月光落在紅粉薔薇花墻上,美不勝收。
如同是童話中仙境的入口。
“孔丹師!”
山路的盡頭站著兩個年輕的道童,他們看見孔稚,便露出笑臉相迎。
“這位是?”道童看向孔稚身旁的蘇煙微,好奇問道:“這位是?”
他臉上表情驚訝,似乎見到蘇煙微很是驚奇。
“這位是我的學(xué)生蘇煙微。”孔稚說道,他解釋了句,“她昨日遇到了青醫(yī),青醫(yī)給了她靈犀葉!
“原來如此!钡劳牶蠡腥淮笪,然后笑道:“今年的靈犀丹會來了兩個小客人呢!”
“兩個?”孔稚聞言,抬眸目光看向他。
“是王繼丹師。”道童說道,“王繼丹師帶了他徒弟來。”
孔稚聽后挑眉,“王繼竟然收徒了?”
道童聽后笑道,“您這話說的,您不也帶了學(xué)生來?”
孔稚聽后沒再說話。
“走吧!彼麑ι砗蟮奶K煙微說道。
蘇煙微跟在他身后,進了靈犀谷內(nèi)。
一走進去,便見谷內(nèi)燈火通明,一個個澄黃的點亮的燈籠掛滿了整個山谷,亮起的燈光將整個山谷映照的燈火通明。
明明是夜晚,卻亮如白晝。
放眼望去,只見一張張酒席露天擺放在山谷內(nèi)。
皆擺滿了珍饈和玉液。
每一張酒席上,都三三兩兩,或是四五個修士聚在一起,小酌談天,氣氛熱鬧又悠閑,自在怡然。
談話的聲音都很輕,沒有想象中的喧囂。
反而很靜。
蘇煙微發(fā)現(xiàn),這里的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輕松的,帶著淡淡的笑意,他們的姿態(tài)也很隨意,沒有講究。
很放松,卸下了所以的防備,忘卻了世俗的煩惱。
孔稚和蘇煙微的到來并沒有驚動他們,在座的人都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無人把目光投注到他們的身上。
這種感覺很奇特。
蘇煙微想,仿佛是誤入了仙境中。
“跟著!笨字烧f道。
然后朝著前方一處走去。
蘇煙微跟了上去,她收回目光,不去看旁人,總覺得這樣很失禮。
穿行了一桌又一桌。
最終孔稚停在了最里面,靠著湖畔的一桌酒席。
因為靠近了湖邊,所以這里顯得格外的清靜,人也很少,只坐著一名紅衣女修,和一名白衣的男修。
“呦!孔稚,你來了!
女修看見了孔稚來,抬起了眼眸,露出一雙微醺的眼眸,“遲到了,罰酒三杯!”
旁邊的白衣男修聽后道,“你饒了他吧,他要是喝了你這三杯酒,估計得一覺睡到天亮了。”
孔稚:……
蘇煙微偷偷轉(zhuǎn)眸了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心下暗道,原來她老師一杯倒的名聲在外!
“衛(wèi)姝,喝酒并非是什么好事!笨字陕曇舫脸恋,“既于你的修為無益,也不會增長你的智慧。”
“可是我快活!”
衛(wèi)姝端起了一杯酒,仰頭灌下,精致的眉眼越發(fā)艷麗,面容嬌艷如花,“喝酒,就是快活!”
“要什么好處,談何有益!”她搖了搖頭,帶著醉意,說道:“孔稚,你不行!”
“你就是個老古板!
孔稚冷哼了聲,“你就是酒喝太多,所以神志不清醒,遲遲未能進階為丹道大師。”
“你不喝酒,也沒見你晉升為丹道宗師!”衛(wèi)姝睨著他說道。
“總比你好!
孔稚走了過去坐下。
蘇煙微亦步亦趨跟了過去,在他身旁也坐下了。
“你這身旁的小可愛是誰?”衛(wèi)姝看著他身旁的蘇煙微,笑著問了句。
她看蘇煙微的目光溫柔,月色與酒意盛滿在她的眸中,像是一汪瀲滟的春水,“小可愛,喝酒嗎?”
她對蘇煙微,笑著問道。
“別毒害我學(xué)生!”
孔稚冷聲警告她道。
“你學(xué)生?”衛(wèi)姝轉(zhuǎn)眼看著他,嘲笑他道:“你學(xué)生不是跑了嗎?”
“還偷走了你的手稿?”她毫不給面子的揭他的老底,“聽說,你氣得砸了半個丹房?”
蘇煙微:一不小心,好像聽到了什么不為人知的隱秘!
她都不敢去看身旁孔稚的臉色,估計氣死了。
“那是上個學(xué)徒。”
出乎意料的孔稚并沒有暴跳如雷,也沒有生氣,至少表面看著是如此。他語氣平靜的說道,“我從未承認(rèn)過他是我學(xué)生。
”
“我唯一承認(rèn)的學(xué)生,只有蘇煙微!笨字尚娴。
衛(wèi)姝神色認(rèn)真了幾分,打量了幾眼坐在他身旁的蘇煙微。
能讓孔稚如此宣告,這學(xué)生的意義不同凡響,相當(dāng)于是弟子了。若是普通的學(xué)徒,他絕非如此鄭重。
就連坐在旁邊一直未說話的白衣男修也抬起眼眸,看了眼蘇煙微,“那倒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