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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千萬婚約:惡魔總裁獵妻中 > 穿書后反派拿錯了劇本 第73節(jié)
  “就是就是,沈仙子卓爾不群,是全天下最帥的女子!”

  兩人嘰嘰喳喳,越說越興奮,將站在中間的沈慕白都險些擠了出去。

  沈慕白:……給你兩讓位好不好?

  幾人一路吵鬧到匯靈山莊今日的講學室,推開門沈慕白一眼便瞧見了坐在后排的唐司玨,兩眼一亮便坐了過去。

  “昨日說的那些,你打算怎么辦?”

  唐司玨眉眼溫柔:“靜觀其變!

  沈慕白嘆口氣:“未來什么狀況都不知,也只好這樣了。”

  段自成進來的時候,學堂里只有明雪和閔歡歡在悄悄講著話,大家都是修為高深的修士,性格也是更穩(wěn)重些。

  他環(huán)視一圈,笑著點點頭:“很好,比我們歸元宮的孩子們乖巧多了!

  不乖巧的仇讓雖然修為也能夠上云仙學會的資格,但他與任玉泉傷的重了些,今日便在各自的房中休養(yǎng)。

  歸元宮向來都是以體修為主,可沈慕白體修內經(jīng)都是跟著司致學的,況且她當初修煉時理論知識懂得本來就不多,大都是在實戰(zhàn)中領悟出來的,段自成講的那些個心法訣竅,她聽得云里霧里,無聊至極。

  她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時,突然覺得時光流轉的真快,此情此景讓她想起在三清派的日子,那時在內門聽講學也是這般模樣。

  不知不覺,她竟已在這生活了數(shù)年,科技發(fā)達疲于勞累的現(xiàn)代生活,現(xiàn)在想想?yún)s是愈發(fā)的遙遠了。

  中途休息的時候,沈慕白實在無趣,想著跟唐司玨直接翹了拉倒。

  聽明雪他們一直吹噓,搞得她以為云仙學會是個多了不起的,結果到頭來還是圍在一起讀教材,照本宣科的本事跟她當初大學選修課老師有的一拼。

  段自成見沈慕白悄摸著往后門走,朗聲道:“沈慕白,你要翹課啊?”

  一瞬間被眾人圍觀的沈慕白不慌不忙,反倒直起身子:“是啊,怎么了,不行嗎?”

  “別走啦,”段自成就像一個究極自來熟,跟誰都還能嘮上兩句的那種,“第一天聽講就跑,旁人要說我講的無聊了,你坐這,我給你講講修仙界過去的往事啊!

  沈慕白不買賬,她皺皺眉:“誰要聽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啊!

  “哦?你師父當初聽學到處亂揍人的事你也不想聽?”

  玄華作為如今戰(zhàn)力頂點,可謂是冷心冷情無欲無求,后來遇上了沈慕白才約莫有了點人情味。

  修仙界眾小輩只當他視作人狠話少的大殺器,聽到段自成這么說,莫說是沈慕白,所有人都感興趣了起來。

  見眾人皆是目光炯炯地望著自己,段自成搖搖手:“嗨呀,也就是一些過去式了,當初玄華實力在同輩之中一騎絕塵,性子陰狠到了極點,整個人就像是個人性殺器,比現(xiàn)在的仇讓都癡上三分,見人就打!

  “百余年前的那屆云仙學會,所有同輩無一例外地都被玄華揍過,就連我也不例外!

  說到這段自成笑笑,像陷在了回憶中兩眼放空:“靈始天尊雖修為高深,人卻和藹可親,那時的三清派那樣強盛壯大,他卻硬拉著玄華一家一家的登門致歉,當時他的師父靈法天尊剛剛收下他,玄華像頭斗牛一般,卻只聽他師父的話!

  沈慕白實在想象不到,如今一天到晚都毫無表情,活得像個冰塊的玄華當年竟是個暴脾氣的武癡。

  眾人聽段自成講故事聽得入了迷,百年前的修仙界靈氣馥郁,生機盎然,到處都是一副鮮活的模樣。

  “后來,便是廣為流傳的神武之戰(zhàn)了!

  段自成娓娓道來:“那時修仙界處處靈氣逼人,妖修兩邊為了爭搶領域大大小小的打了不少的仗,也不知是不是當時戰(zhàn)事緊張的緣故,雖修士人數(shù)大幅增加,靈氣密度卻在飛速減少,到了戰(zhàn)爭后期修仙界幾近是山窮水盡,天地一片衰敗之色!

  沈慕白撐著頭,眉眼深沉的聽著這些舊事,不知在想些什么。

  “轉機就發(fā)生在神武之戰(zhàn),那一戰(zhàn),妖修兩邊是傾巢而出,打得日月無光,轟轟烈烈。最終還是修士更勝一籌,將妖族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奪回了大半領土。而在戰(zhàn)亂結束之后,以靈始天尊為首的修士,一臉飛升十余個仙位,頃刻間春回大地,修仙界有了那十幾位仙人在天上的庇佑,重又恢復了萬物復蘇,靈氣盎然的模樣,直到今天!

  段自成多說的,都是史籍中多數(shù)沒有記載的細節(jié),在翻閱史書時這些往事倒聽著正常,但如今聽他這位親身經(jīng)歷者添油加醋這么一講,倒是哪哪都覺得不對勁了起來。

  她問唐司玨:“我總感覺這段歷史哪里有點奇怪,你覺得呢?”

  唐司玨諱莫如深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小聲道:“天道機密,我不能多言!

  見他這般,沈慕白心癢的更厲害了。

  左右想不通,沈慕白最后還是偷偷溜出去了。

  匯靈山莊的風景那樣好,云仙學會就算再無聊,她也樂意在這住個十幾天。

  唐司玨醉心修煉,她也不管他,便自己走走晃晃,竟是又晃到了那個禁地之處。

  沈慕白向來對禁地沒什么好奇,可總是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在這里,好像有什么在吸引著她一般。

  正出神著,瞧見任玉泉從那片竹林中出來,雖看著面色慘白,但傷勢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

  知他不是帝子,沈慕白對他的戒心放下不少:“你還挺厲害,我以為唐司玨將你打成那副模樣,你要修整好一會呢!

  任玉泉聽到說話聲,抬頭才看到她,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地笑道:“在自己家里,自然是養(yǎng)的快了。”

  說話間,任玉泉手上的劍震顫了些,沈慕白目光順過去,又見著了那把鎮(zhèn)妖劍。

  她眼睫顫了顫,沒來由地又覺得心中發(fā)慌。

  “你的劍,我能看看嗎?”

  任玉泉聽聞身子一頓,狀似隨意道:“二丫怎么對我的劍感興趣?”

  “聽旁人說,這是震懾天下的鎮(zhèn)妖劍,想見識見識罷了!

  沈慕白盯著他的雙眼,見他淡定地將劍地給自己,接過后捧在手中上下掃視。

  劍身極寬極重,沈慕白的手有些小,若不是力氣大定是捧不住它的,更何況還十分不聽話地在她手中顫的厲害。

  像是鎮(zhèn)壓過太過的妖魂,整把劍都彌漫著極為腥苦的氣味,明明是一把正道的好劍,煞氣卻是與落邪不相上下。

  沈慕白覺得這把劍十分眼熟,總好像以前在哪里見過一般。正皺著眉仔細回憶著,倏地心口一陣刺痛,當即便摔了劍,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你沒事吧?!”

  任玉泉見她神色痛苦,連鎮(zhèn)妖劍都來不及撿,扶著她不讓她摔了。

  刺痛來得快去得也快,沈慕白眨眨眼,好似方才的反常都只是一陣幻覺。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自從來了這匯靈山莊,就一直惴惴不安,處處都彌漫著違和感。

  沈慕白盯著地上的那把鎮(zhèn)妖劍發(fā)愣,最終也沒想出來究竟是在哪里見過它。

  視線對上憂心忡忡的任玉泉,見他瞳孔里閃爍著慌亂與擔憂,她皺著眉抿了抿唇,還是道:“我沒事,先走了!

  再也沒了觀賞的興致,直接回了屋。

  見她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了,任玉泉頃刻變得面無表情,情緒消散的一干二凈,他撿起仍舊震顫的厲害的鎮(zhèn)妖劍,嘆口氣道:“做什么這么大反應,平白惹人疑心!

  抹去劍上殘留的,不顯眼的一絲熟悉的妖氣,啞聲笑了笑。

  “真蠢!

  作者有話說:

  這兩天好冷啊,還有沒有小可愛在看文呀嚶嚶

  第69章 、竹林夢魘

  “師妹?”

  曲奉如疑惑地看著站在門口的沈慕白:“這么晚了, 你怎么來了?”

  心中只要有疑慮,沈慕白便睡不著。她左右張望了下,見四下靜謐無人, 說道:“進去說!

  二人關系熟絡,又都是半路入的三清派, 沒什么束縛的古板思想,曲奉如聽她這么說,當即便迎了她進來。

  “之前你說在匯靈山莊住了幾年,”沈慕白坐下后望著他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的事了?”

  “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

  “我就是覺得奇怪, ”她皺著眉頭, “四年前我也來過一次這, 小住了幾日,可跟這次完全不同,自從云仙學會開始后來到這, 我這是心神不寧的,總覺得要發(fā)生什么大事!

  像是想起了剛才的遭遇,她又問道:“任玉泉的那把鎮(zhèn)妖劍, 你見過沒有?”

  沈慕白這幾日的不對勁他也看在眼里, 見他這樣問也開始仔細思索起來:“自然是見過的, 我當初不過十歲出頭,在匯靈山莊住了幾年,肯定見過的。”

  見他這樣回答, 沈慕白自知不對, 卻沒反駁, 只又問他“那你說, 他的劍鞘是什么顏色的?”

  這樣步步緊逼, 曲奉如莫名也跟著慌亂了起來,他閉著眼苦想,額上遍布薄汗:“玄…玄黑,對,是玄黑色的。”

  見他拼命地思憶過去,面露痛苦,沈慕白看在眼里,又輕輕問道:“那你在匯靈山莊住了幾年,這里人杰地靈,你修為也一定增長了許多吧?”

  語氣淡淡:“你離開天河時,到三清派求學,兩個時間段修為定是大幅上升了吧?”

  曲奉如倏地睜開眼,渾身上下冷汗涔涔,他眼神中滿是惶惶,嘴唇微張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沒有增長……”曲奉如面色蒼白,嚇得三魂沒了七魄,“完全沒有增長!

  他記得清楚,當初從天河離開時,自己便已是筑基,后來上清云宗爬問路梯時,自己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若是旁人,倒還好說,但他是曲奉如,那個連覺都不睡也要拼命練劍,背負天河陰影報仇心切的曲奉如啊。

  在匯靈山莊待了三四年,竟是半點長進都沒有,那三四年的光陰,他在做什么?

  腦海中本該合情合理,從沒有質疑過的記憶突然變得扭曲又可疑。

  沈慕白撐著下巴淡淡道:“你根本就沒有見過鎮(zhèn)妖劍,或者說是有人抹去了你的記憶,重新灌輸了他想讓你記得的!

  對上曲奉如驚慌的眼睛,沈慕白的聲音像是平天里的驚雷,炸的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鎮(zhèn)妖劍根本就沒有劍鞘!

  沈慕白眼底陰鶩,聲音也寒涼了些:“只是鎮(zhèn)妖劍身是玄黑的,你的記憶被重新?lián)Q洗,讓你對鎮(zhèn)妖劍,玄黑這兩個名詞有了模糊不清的‘概念’,所以你自然而然地覺得,劍鞘也是玄黑的。”

  曲奉如識海中一陣鈍痛,當他開始重新審視那段記憶時,卻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被他忽略的所有都有了疑點。

  為什么他記不起在匯靈山莊任何一件精確的小事,為何當初爬問路梯那樣辛苦卻不覺得不對勁,為什么……

  為什么他現(xiàn)在試圖回憶,頭腦會有一陣陣的刺痛?

  有人對他的記憶做了什么?或者說,在匯靈山莊的那些年,有人對他做了什么?

  見他神色越來越痛苦,沈慕白猛地拉住他的手腕。

  曲奉如瞬間清醒過來,喘息著望著她,汗?jié)n順著下顎不斷滴落在地板上。

  夜深寂靜,一時之間只能聽見曲奉如的喘聲。

  “別想了!鄙蚰桨纵p輕道,“不要試圖想起,免得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