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之前說,一直有個邪祟纏著他家藝人,那些被污染的人聊八卦,說禮紅請了個東西,用身體供養(yǎng)著,林持安自己從房車?yán)锼殉鲆粋女人的小瓷像……
難不成,和禮紅有曖昧關(guān)系的邪祟,竟然是個女人?
林持安消化了一下,最終沒消化下去。
那邊李護士被撕碎之后,并沒有死掉,它兩邊的身體分別蠕動著,想重新合在一起。
那個女人發(fā)現(xiàn)了,疑惑的“嗯?”了一聲,就再次出手。
這次林持安搶到了她的前面,把李護士收回了卡片。
女人的指甲瞬間轉(zhuǎn)了方向,在林持安的臉上擦出一道血痕。
她的指甲白凈素雅,卻極其鋒利。
林持安一個后空翻落地,低頭苦笑,“我還以為進了副本,就遇不上靈異事件了呢,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硬茬子!
說話間,那女人的攻擊已經(jīng)貼到了眼前,林持安用天蓬尺架了一下,接著往外一推,將她震開,跟著抬手沾了自己臉上的血,凌空畫了一道符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動作太快,周圍的人只能看到隱隱的青光。
光霧升騰,符箓下壓,那女人被困在其中,不得而出。
林持安站直了身子,剛想松口氣,就聽到宋云諫的聲音:“小心!”
下一瞬,符箓破開,女人直沖到林持安面前,掐著他的脖子將他凌空舉起。
“你毀我靈寺,殺我幼子,今天就讓你償命!”
林持安呼吸困難,卻并沒有掙扎。
他垂眸看著那個女人,眼中少見的,透出兩分悲憫。
“別!”
宋云諫起身的時候,林持安帶血的左手已經(jīng)舉了起來。
“祖師爺在上,弟子以身敬請,凡我門中之人,皆以惡鎮(zhèn)鬼,今日之事,不理前緣,不置善惡,皆、盡、屠、之!”
最后一個字說完,他的眼睛陡然灰了下去。
接著,他凌空而起,瞬間掙脫那女人的桎梏,而后下落,整個人匍匐在地上,四肢突然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折過去。
下一秒,黑色拖著殘影閃過,林持安維持著這個怪異的姿勢,驀地出現(xiàn)在了女人面前,向下一拽,把她摔到地上。
他的脖子不正常地歪著,眼角向下翻出大片紅肉,“去死!”然后徒手插進了那女人的胸膛!
空氣里全是粘膩的、讓人窒息的邪氣。
禮紅當(dāng)場被嚇得暈了過去。
林持安歪著頭,嘿嘿怪笑,然后驀地,竄到了圍觀的人面前。
人們爭搶著四散逃開,卻被他以絕對的速度碾壓。
凡是黑影掃過的地方,活人詭異倒了一片。
果肉眼看避不開,叫了他幾聲也沒反應(yīng),干脆閉上眼睛認栽,就在這時,宋云諫擋在了她的面前。
林持安沖過來,他也不躲,任由他將自己按倒在地,就在他要張口咬下的瞬間,宋云諫小聲且快速地說了一句,“香沉應(yīng)乾坤,燃清透天門!走!”
林持安直接暈倒在了他的身上。
周圍的陰氣散去,導(dǎo)演喊了咔。
僥幸逃脫的人長舒了一口氣,卻沒一個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果肉立馬沖過來查看兩人的狀況,宋云諫毫發(fā)無損,林持安暈了過去,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
果肉急得快哭了,“他這是怎么了啊?”
陸肆剛剛不知道跑哪去了,此時提著一顆人頭回來,笑嘻嘻地解釋:“正清山,以惡制鬼,所以他們門派名聲不好,沒事兒,睡一會兒就醒了!
說著,他遞了一根棒棒糖過來,那上面甚至還沾著血,問:“吃不?”
果肉扭過頭不理他。
陸肆就把棒棒糖塞進了人頭的眼睛里,嘀咕:“我就說香蕉味的她不能愛吃。”
接下來的時間,導(dǎo)演一直在看顯示器,邊看邊拍手叫好。
之前倒地的人也慢慢醒了過來,果肉這才放心,原本她還以為那些人全噶了,她家恩人這輩子算是毀了。
但奇怪的是,那些詭異竟然一直沒醒。
林持安被抬到了房車上,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他睜眼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傷了幾個人?”
果肉原本迷迷糊糊的,見他醒了,立馬精神了,回:“沒傷人啊,詭異倒是出了點問題!
“怎么可能?”林持安不信,就要起身,然而渾身上下疼得厲害,起到一半又摔了回去。
宋云諫在旁邊扶了他一下。
果肉把事情講了一遍,最后說:“等你要咬云諫哥哥的時候,但嘴還沒張開,就暈了。”
不知道為什么,林持安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緩慢地轉(zhuǎn)頭,極其不可置信地問:“你把祖師爺送走了?”
宋云諫沒有回答,而是說:“你們門派的秘法,是給惡人用的,不適合你,以后不要用了!
林持安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回答問題!”
宋云諫看了他一眼,然后搖頭,“他老人家是自己走的!
林持安稍微冷靜了一點,扭頭過去,指著宋云諫問果肉,“他有沒有變成一個厲鬼的樣子?”
果肉搖頭,“沒啊。”
“嚇?biāo)牢伊,”林持安終于放下心來,“除了我們門派的人,沒人能送走祖師爺,我還以為你知道的那么多,是和正清山有什么關(guān)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