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招呼讓他進(jìn)來,他就翻窗跳過來,幫妓女系扣子,邊系邊說:“姐姐,飯做好了。”
妓女生氣地打掉他的手,“讓你好好學(xué)習(xí),好好學(xué)習(xí),你做什么飯!錢老師教的書,背下來了嗎?”
傻子抬頭,呵呵地笑,“我不會!
妓女氣得直咬牙。
窗外傳來一個小女孩兒的聲音,“錢老師,為什么我們班級總有一個空位?”
林持安轉(zhuǎn)頭去看,是果肉,她正跟在陳燦身后,喋喋不休。
傻子也在看,妓女就拽了拽他的耳朵,“快去背書,學(xué)習(xí)好比什么都重要!
傻子向外走,妓女看著他,接著啪的一聲,漫天血霧。
時空都靜止了。
林持安催了念力,也沒有辦法再往前,看來許艷獲得的記憶,只有這些。
林持安把神念抽出來,到荀川的意識里走了一圈,但那里白茫茫一片,只有許艷一個人,笑著看著他,再無其他。
看來傻子是沒有記憶的,林持安想收回神念,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一陣笑聲。
憨憨的,傻傻的,是傻子的笑。
他邊笑邊說:“我娘說了,人不吃飯肚子疼,我已經(jīng)給你做好了……”
林持安努力想看清畫面,但周圍都是白茫茫的,只能看到一個鐵桌子,以及一個男人的手,慢慢拿起了筷子。
畫面定格了,林持安又等了一會兒,確認(rèn)沒有其他的記憶之后,就把神念抽回來,然后在他們兩個眼前打了個響指。
許艷和荀川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自己玩自己的去了。
林持安的嘴里全是血腥,控魂術(shù)他并不熟,強行催動,只會傷及本身。
他突然就有些后悔自己幼時的不學(xué)無術(shù)了。
林持安起身,回音樂室里找出瓶水,灌了幾口,才注意到陸肆的登山包被留了下來。
他蹲下去,盯著那只包,心說:不會吧?宋云諫在減肥訓(xùn)練營里拿到的包,難道是從這里帶出去的?
你們這到底是什么時間線啊!
他按著眉心,疲憊感更濃了。
路信陽過來找吃的,見他臉色不對,就問:“你怎么了?”
兩人離得非常近,陳燦和果肉在另一邊聊著什么,完全沒有注意他們。
林持安果斷地在他眉心敲了一下。
如果被污染就能覺醒記憶的話,那么路信陽的意識里,應(yīng)該也是有信息的。
路信陽的表情呆了兩秒鐘,隨后眼神就清明了起來,他揉著自己的頭,問:“干嘛?”
看來是不行,這個人的意志堅定,而且被污染的程度還不夠嚴(yán)重。
“讓你清醒點兒!绷殖职残χ笱芰诉^去。
同時在心里琢磨,除了被污染,就沒有其他辦法喚醒記憶了?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能總呆在一個地方,林持安打算到學(xué)校外面去看看,萬一有線索呢。
果肉知道之后也想跟著他,于是兩人一起出了校門。
村子里依舊空空蕩蕩的,有幾戶人家冒出炊煙,兩人試探著敲門,但都沒人應(yīng)。
最后兩人放棄了,決定回學(xué)校去。
快到學(xué)校大門的時候,果肉一邊踢著小石子,一邊問:“你說那個陸肆,算好人還是壞人?”
她問得很突然,沒頭沒尾的,但是林持安能聽出來,她應(yīng)該是想了很久了。
林持安抬頭去看灰蒙蒙的天,“是人的時候算好人,是詭異的時候算詭異!
“詭異不分好壞嗎?”
“不分吧。”林持安回答得也有些猶豫,“至少從我們的角度來看,不分!
果肉沒太聽懂,還想追問,突然就聽到了學(xué)校里傳來了尖叫聲。
是陳燦的。
果肉沒多想,就要往里沖,林持安拽住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后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到了音樂室門口,林持安趴在窗子上往里瞧。
幾個村民打扮的詭異正死死壓住陳燦,剩下的一個拿著匕首,在她的手臂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第58章 一起受傷了
傷口很深,卻沒有流血。
或許是驚嚇過度,陳燦已經(jīng)暈了過去。
許艷和荀川就在邊上看著,笑得陰森怪異。
“快點想起來吧,賤人!痹S艷說。
路信陽暈倒在另一邊,不知道誰對他做了什么,他的下半身全是血。
果肉拽了拽林持安,她的眼神里全是:怎么辦?
林持安也沒什么好辦法,現(xiàn)在沖進(jìn)去救人,弄不好會把自己也搭進(jìn)去。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有一個詭異注意到了他們。
林持安心下一緊,拉著果肉就想跑,沒想到那幾個詭異卻嚇得嗷嗷直叫,瘋了一樣,比他們跑得還快?
什么狀況?
林持安沒想明白呢,手機(jī)就震動了。
幾個詭異在里面吐槽,說什么老校長回來了,幸好自己跑得快之類的。
電鋸人追問:進(jìn)展到什么情況?
有人回:又污染了一個,另一個一直和老校長呆在一起,沒有機(jī)會下手。
林持安看看手機(jī),再看看天蓬尺,悟了。
原來之前你們所謂的“那個人在學(xué)校里,不方便下手”指的是我。
看來是這把天蓬尺讓詭異把自己誤會成建立小學(xué)的那個前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