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蘇聞言,微詫道:“有聯(lián)系?”
欽靈:“我懷疑是有的,但是沒證據(jù)。而且我還知道,他每隔五十年,他都會去一趟天山仙池。以前我年幼,不大懂這個五十的意義,但現(xiàn)在我卻是有點懷疑了,他每次去天山的時間,都是在蒙來山之禍即將到來前!
在青耕和玉蘇之前,欽靈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玉蘇。
喜鵲庇護過她,她該感恩。
但誰又知道喜鵲在庇護的同時,有沒有其它目的。
自從那日,隴西荒野看見他坐在車里后,欽靈對喜鵲的這份感恩之心,就不再那么純粹了。
害她九尾一族的紅狐,避世于炎帝陵,兩座皇陵相距這么近,他曾在黃帝陵定居過兩百年,她不信,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被紅狐抓走時,他是不是就在附近,卻沒現(xiàn)身?
懷疑滋生,欽靈卻沒有任何要去問的意思,她有什么立場去問,人家又不欠她什么,幫她是情份,不幫是本份。
終歸是九尾一族欠他人情。
“那你以前怎么不說?”玉蘇聽完欽靈的話,白皙額頭下意識皺了皺。
“這個青耕,身上秘密不少。”
管刑巔語氣冷漠道:“無防,只要對我們沒威脅便不用管......他靈臺處,有我下的印記,生不起背叛之心。他的私心,我們不必管!
青耕私心為何,等到蒙來山之謎掀開,他們自然就會知道。
玉蘇聳聳肩:“也對,走吧,先回市區(qū),看看怎么去橫斷山脈!
橫斷山脈在三省交匯處,坐飛機肯定不行,不管他們坐哪一趟飛機,飛到哪個省會,距離橫斷山脈都會很遠,所以,只能開車前往。
這一趟,玉蘇和管刑巔都沒想用飛的,直接飛過去。
蒙來山那邊到底什么情況他們不清楚,不能將功力消耗在路上。
欽靈:“我有個朋友,在南省開了家公司,咱們先回城,我去找他拿車,開車去橫斷山脈。”
出了省就是比較麻煩,還好朋友多,在哪都能借到車,回頭等辦完事了,找個代價將車給送回來就行。
玉蘇:“嗯,有個車是比較方便。”
幾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山腳較近的小鎮(zhèn)走去。
回了省會,欽靈打電話問了問她朋友的地址,說明意圖,便直奔她朋友那里了。
玉蘇和管刑巔沒跟去,他倆在省會的客車站等欽靈,順便研究研究一下橫斷山脈的地形。
天逐漸暗下,彎月已經(jīng)掛上了樹梢。
欽靈去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才開著車來了客車站。
今年五一只有五天假,一天已去,只剩四天了,時間不容耽擱,玉蘇決定,連夜出發(fā)去橫斷山脈。
她與管刑巔研究過地圖。
南省去橫斷山脈,高速上就有近六百公里的路程,然后在一個小縣城下高速,上國道,在另一個縣城管轄下的一個小鎮(zhèn)入山。
這是他們研究這么久,研究出來最近的路。
欽靈回來,三人在車站附近吃了點東西,買了些零食和水,便坐上車,直奔橫斷山脈。
夜,深深沉沉。
西南多山,重巒疊嶂的山峰猶如兇獸獠牙,夜色下的山脈看著總有那么幾分猙獰,
欽靈負責開車,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疾了五個多少時,終于下了高速,入了國道。
玉蘇在高速上時,便一直輕闔著眼,在養(yǎng)神,而管刑巔的眼睛,則一直都注視著車窗外,不知在沉思什么。
下了高速,養(yǎng)神中的玉蘇就睜開眼睛,開始注意國道遠方的山脈了。
這里已經(jīng)進入了橫斷山脈的范圍,但是距離曲谷秋所說的浮玉山,卻還有段距離。
許是蒙來山的異變,真如妖管局所言那般,極為驚人,他們才剛?cè)霗M斷山脈范圍,空氣中的氛圍就變得有些不大對勁了。
“那蒙來山里,到底有什么東西?封印還未到真正虛弱,陰邪之氣就已遺漏了出來!
玉蘇觀察一下遠處大山,沉眉低問。
管刑巔從車窗收回視線:“不清楚!
欽靈:“佛道妖都忌憚的地方,里面的東西,肯定很厲害!
玉蘇叮囑欽靈:“到了地方,你自己注意一下,那里被傳得那么厲害,到時候,我可能沒時間管你!
欽靈點頭,道:“我會躲得遠遠的,不給你們添亂!
玉蘇和管刑巔都嚴陣以待。兩人本以為,接下來會一場硬仗等著他們,可等真正到了地方,玉蘇卻發(fā)現(xiàn)......他們想復雜了。
浮玉山,一座置身于橫斷山脈最深處的山。
這座山不是很大,但卻很高,聳立云端,山側(cè)的一邊極為陡峭,遠遠看去,仿佛是被人削過一般,直瀉而下。
玉蘇他們輾傳大半夜,終于在夜里兩點過左右,到了橫斷山脈的入口處。/>
一到地方,三人便棄車而行,各施本領(lǐng),飛快穿梭進了深山。研究過地圖,又有欽靈在首都時打聽到的消息,浮玉山不再那么難找。
入山急疾了兩個小時,在凌晨四點左右,浮玉山終于落進幾人眼底。
剛看到浮玉山,三人就止住了前進的腳步。
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在浮玉山的低洼山坳處,有人在活動。
那里的人,倒是沒有藏頭露尾,而是正大光明地搭著帳篷在那里休息。
帳篷外,還有兩堆明明滅滅的篝火。
玉蘇蹙眉:“有人?”
欽靈:“應(yīng)該是妖管局的人,據(jù)我得到的消息,從蒙來山開始震蕩之后,妖管局就安排了人,守在浮玉山,以防封印里的東西出來!
誰也不知道封印何時破掉,所以,只有守著。
對妖管局的舉動,玉蘇不置可否。
“這個妖管局,還真是不知道該讓人怎么評價他們。”
說好吧,里面的人一個個的老奸巨猾,忽悠她琵琶三十年不還。把巔子的武器占為已有,還成了鎮(zhèn)觀武器,后面又來個想拿她當槍使的南伊寧......
但要說他們不好吧,可為了世間安寧,其又能將生死置之度外。
而且,據(jù)她所知,蒙來山之亂每次爆發(fā),妖管局都會損傷慘重。
明知與蒙來山里的妖邪對著干,很有可能身死道消,他們卻都義無反顧。
矛盾的組織。
欽靈有些感慨:“是挺難評價的,他們的目標,就是天下太平。為了這個目標,圣也罷,邪也罷,他們都不怎么在乎!
管刑巔沒參與玉蘇和欽靈的話,他輕昂頭,觀察著浮玉山上空。
玉蘇和欽靈說了兩句,也抬頭,開始注視天空。
按曲谷秋提供的線索,只有浮玉山才能看到封印,可是他們這會兒都已經(jīng)抵達浮玉山了,卻沒發(fā)現(xiàn)一絲封印的痕跡。
封印沒看到,但是這里的邪陰之氣確實很重。
這一片的空氣,都受這些陰氣影響,空氣比其他地方要濕冷一些,不但如此,四周的植物顏色也較為鮮艷,看著就有些違和。
這些陰邪之氣是從何處滋生的,玉蘇和管刑巔卻找不到源頭。
管刑巔沉默觀察良久,片刻后,他收攏視線:“荒獸氣息很重,青耕所言非虛,陸紹在用自己的骨血加固封印!
“荒獸?”玉蘇側(cè)頭,微微一震。
管刑巔半闔著眼睛,肯定道:“陸紹是上古荒獸!
這一點,他在第一次見陸紹時便有所察覺,就如同陸紹發(fā)現(xiàn)管刑巔身上氣息不同,雙方都在猜測對方的身份。
玉蘇震驚:“然后呢?”
——嘶!
上古荒獸都出來了!
這封印里,到底關(guān)個什么東西,需要上古荒獸鎮(zhèn)守,且還用骨血筑封印。
管刑巔:“沒有然后,我記憶不全,分析不出他是誰!
管刑巔話落,玉蘇不知想到了什么,星眸突兀一睜,“等等,不對呀,陸紹是上古荒曾,那五十年死一次,又是怎么回事?”
關(guān)于陸紹五十年一出,還每次出來都必死這事,玉蘇還是最近這段時間才知道。
妖管局的小姑娘,似乎真的很想她出手,助妖管局一臂,凡是能告訴她的,都說了。
連他們局長的秘密,她也說了。
不過,這應(yīng)該算不上什么天大的秘密。
玉蘇嚴重懷疑,曲谷秋向她透露這消息,說不定后面,還有他們局長或是長老的意思。
玉蘇凝眉尋思:“一處讓所有人忌憚的封印,上古荒獸,五十年一死,你失落的首級,一只藏有秘密的神鳥,看似毫無關(guān)系,卻全都扯進了蒙來山......”
說到這里,玉蘇話音一頓,轉(zhuǎn)頭問管刑巔:“對了,你所言的因果,到了這個地方,還能感覺到嗎?”
管刑巔搖頭:“這里氣息復亂,察覺不到!
玉蘇煩躁地踢了踢地上的石頭:“腦袋疼,根本就理不清是怎么回事。妖管局的人守在浮玉山,要查看封印,肯定會驚動他們!
管刑巔:“無防,他們不是一直想讓咱們插手蒙來山的事嗎,他們應(yīng)該會很歡迎咱們的到來,走吧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罷,管刑巔步伐一抬,率先往妖管局扎營的山坳走了去。
封印所置手法有些奇特,與現(xiàn)時空隔絕,......要察看封印,怕是還得妖管局的人引路,才能找到位置。
——
“阿彌陀佛!
玉蘇和管刑巔還未靠近妖管局扎營的地方,篝火下的帳篷里,一聲佛號突兀響起。
緊接著,一老和尚從帳篷里突然躥出了來。
老和尚氣勢大開,仿佛是要震懾什么人般。
他這聲佛號一起,帳篷中,其他休息的人,也紛紛拿著家伙,從帳篷里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