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仕途的女兒很多,如她這般當?shù)兆庸┥峡瓶嫉孽r少。
遙城不遠,當?shù)赜袀頗負盛名的學堂,每年都有很多舉子。何煜小時候也在那里待過一段時間。治學嚴謹,先生為人嚴厲,課業(yè)也重得多。
有才之人便是再自詡謙遜,骨頭里都透著股傲勁。從她方才敢對趙姝揮那兩拳,皇帝心中已定結(jié)論?輻U草包還是繡花枕頭,試一試就知道。
晏知筆挺跪立,清楚這是肯給的意思。
“草民愚鈍,堪堪在一眾族子中出頭。鄉(xiāng)試放榜不久,家中突遭變故,思索再叁終是來上京尋親求助!
“哦?城中哪個是你親眷?”
“便是方才的趙世家!
哎喲!這可稀奇,不幫也就罷了,怎么能動手打人呢?皇帝眼底閃過幾絲興味,“遠親多無靠,卻也沒有和那趙姝一般的。”
看人不愿再說,玉璟當然也撇過去,“說到放榜,冒昧問問姑娘,是乙科行幾?”
“回大人,舉人第一!
聽著語氣平靜,并未顯出半分欣喜。若是換作她自己考了個解元,嘴都要笑歪了。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一共才來兩回,每次都能撿著個寶貝。
玉璟找來當家的,給了把旁邊館子里的鑰匙,約說過幾日詳談。
何煜轉(zhuǎn)過珠簾,瀟灑落座,伸手抻平了袍子。
“陛下要用人?”
玉璟思忖一瞬,搖搖頭。解元當然厲害,她也需要人手,卻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要的。疑人不用,只知道是個姓晏的,其身份背調(diào)存惑,短時間里并不能用。
等過一陣子再看看,不急。何況今日來是掃尾,何必橫生枝節(jié)!澳阏f那小子,怎么了?”
文鴻做得隱蔽,在茶水里放了鳩毒,處理完追兵又回去親自往他脖子上抹了幾刀。而且據(jù)他所言,等再回去已無氣息,不盡是飲毒之效?磥砟且箒砹藬(shù)撥人,不論生死,都在閻王爺面前打了幾回照面。
房間自然已被妥善處理,樓中也并無躁亂,看著倒是和往日相同;实垡恍腥藖韮H是探聽潛賊虛實,要想動手還太早。
“走了!
這里不過是和方才的女人見見面。這回來幾乎是招搖逛市,天子擺駕,自然要金尊玉貴。
路上沒有令人不舒服的眼睛,不然難保玉璟不會立即把人抓過來摳了。進了金字閣,她朝何煜勾勾手指,“瞧出來什么沒?”
“這些人還算有些清明。都是普通的小二,沒有攙混武夫進來。也是看他們好拿捏,即便真的怪罪下去,也只用斬殺奴仆,對本家哪有什么影響。”
李趙之流,猖獗放肆,金龍腳下目無章法。殺了他一人,竟敢直接把眼線放到皇帝面前,甚至同御前侍衛(wèi)“求情”?v使他李堂不知道是皇帝指派的,也要來挑釁君威。真當這江山社稷明日換姓,全他狼子野心。
可笑自己妄圖造勢,利用不成反被示威。
“再不見血,不知還要狂到哪去!
“讓御史臺著手彈劾兵部援災(zāi)一事。拿著軍餉,才稀稀拉拉幾個人去前線,還要百姓疏通河道。屎糞都吃進腦子里了!”
“那先?”
“先把趙懷德給撤了。那日蘭時擬作他的聲音同李鳴思相對,今日又撞見趙姝白日行兇,便是當朝罷官趙老爺也只得和血吞了!
何煜朝她眨眨眼睛,“李趙可是沆瀣一氣。”
那又如何?中間隔了一命,又隔了年輕一輩仕途,就是情比金堅都要心生不爽。離兩家反目還早,惡心惡心他們就夠了。
點來幾個歌伎作陪。玉璟斜倚春榻,慢慢想著晏知一事。
等開春會試再說,合適人選不必只眼前這個選擇。她確實有些膽量,但硬骨頭不好拿捏,總有變數(shù)。若是尋得一二軟肋,捆之縛之,束以囚牢,還好控制著點。
最好不要讓朕失望。
——————————
ps:想把女帝寫得更立體生動,所以會有些重要的女配,這里的晏知是其一,也會有配角cp(晏大人這對還挺刺激的哈哈)如果有配角的感情部分會標明的
決心長文,所以打的草稿比較長,前期是小璟奮斗史,下一趴會深入交流的(?■_■)
(某人自我放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