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源自遠古時的秘密,窮盡千萬年,始終被牢牢封印不見天日。卻因為羊角脆一時貪玩,又暴露了出來。
三層織錦封印,三百頭草木天猿,十八個神仙相高手,一只丑八怪軍隊,還有深埋地下能改變時間的寶貝……一重重懸疑接踵躍出,列出了無數(shù)個題目,可一個答案都沒有。唯一能確定的也僅僅是,猴兒谷水潭下的秘密,涉及到了兩個人:
麒麟、朝陽等人的主子,乾山道背后的神仙相;
梁辛的先祖,九龍司創(chuàng)始人,立志‘搬山’的梁一二。
這樣算起來的話,最后一個神仙相,是不是和先祖梁一二也有著啥關(guān)系呢?
梁辛算來算起,一直算到頭皮發(fā)麻,也實在找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古老的真相就仿佛是一頭蟄伏在大網(wǎng)中央的蜘蛛,而梁辛現(xiàn)在,才不過抓住了一條蛛絲。
曲青石看他想的辛苦,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笑道:“真相固然要追,但卻不是當(dāng)務(wù)之急,等以后,線索慢慢的多起來,事情自然水落石出。”
說著,曲青石頓了頓,才繼續(xù)道:“你手上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先不用再這件事情上太費腦筋!
梁辛的心思還沉浸在潭水下的秘密中,聽到曲青石的話,一時間有些失神:“手上的事情?什么事情?”
曲青石給他數(shù)道:“干爹的仇,青墨的親事,找六百和尚還原玉匣中的人頭,奪長舌寶石去蜀藏還原聲音,拜訪黎、何兩家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梁大人留下來的部署……”
梁辛也跟著笑了起來:“不算不知道,一算起來,要做的事情居然這么多。”
曲青石笑呵呵的點點頭,滿含期待的看著梁辛。
梁辛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情不自禁地伸手抹了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子,既沒開花也沒長蘑菇。曲青石見他還渾渾噩噩的,終于忍不住一跺腳:“還有,要去趟離人谷,赴了與秦孑的約會!”
這才是頭等大事,梁辛日夜牢記不敢相忘,可剛剛魂不守舍,心思還都被潭水壓在三層封印之下,真格的沒想到,在愣了愣之后哈哈大笑:“這件事馬上就要辦!”
曲青石也被他氣樂了,他自家事自己知,從兩震邪弓變成耄耋老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年多了,精力、精神都在迅速的衰退,如果沒有恢復(fù)的機會,恐怕也堅持不了一兩年。
在尋思片刻之后,曲青石對梁辛道:“再陪爹娘幾天,咱們就出發(fā)。”
本來是回猴兒谷過年的,結(jié)果下了趟水再回來都已經(jīng)陽春三月了,下去的人或許還不覺得什么,可丑娘他們在上面足足等了三個月,擔(dān)足了心,現(xiàn)在梁辛哪舍得一走了之,自然要多陪她一陣。
梁辛點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轉(zhuǎn)頭一看,一群小天猿把憨子十一圍了個密不透風(fēng),一個個跳著叫著,不停用爪子拍著自己的頭頂,要玩‘大釘活猴’的把戲。梁辛哭笑不得,趕忙把憨子給救了出來,同時反復(fù)囑咐憨子,不管什么時候,也不許再向小天猿出手。
上一次憨子手上有分寸,下一次會怎樣可誰都不好說了。
小天猿們見不許調(diào)戲憨子,又一窩蜂的散了,找那六個青衣打架去了。這是進入猴兒谷之后梁辛給手下交代的功課,每天也不用刻意做什么,和小天猿打架來修煉天下人間的身法,比著練什么都有用。
曲青石卻站在原地,微微有些愣神,琢磨了一陣之后,把梁辛和鄭小道遠遠拉到一旁,對他們沉聲道:“憨子最近好像有些不對勁!
梁辛知道二哥既然開口,仔細回憶著憨子最近的舉動,片刻后也皺起了眉頭。
以往,憨子出手只有兩種情況,其一是得了主人的號令,其二就是天生義氣,喜歡幫朋友打架。這次重逢,憨子的表現(xiàn)一如既往,始終抱著個箱子巋然不動。但出手的情形,卻和以往不同了。
曲青石豎起了兩根手指:“到了猴兒谷之后,憨子有兩次反常。第一次,下水前他被小猴子騷擾,被激發(fā)了兇性,突然出手,可手上的分寸卻拿捏的極好!
鄭小道滿不在乎的搖頭笑道:“十一雖然是憨子,可心里還有些靈智,分得清敵友,自然不肯去傷害小猴子。”
曲青石沒去辯駁,而是繼續(xù)道:“第二次反常,是咱們剛剛下到潭底,為了阻攔神仙相突破封印,所有能幫上忙的全都奮力出手,只有憨子和葫蘆師父沒動。葫蘆師父不動,是因為他明白神仙相的強橫,知道動手也沒用?珊┳幽?他也能看出這一點?”
按照眾人對他的了解,梁辛已經(jīng)全力出手,憨子肯定也會怪叫一聲,揚起大巴掌去釘釘子。
在猴兒谷之中,憨子一次出手,一次不出手,或許都不算什么大事,可曲青石職業(yè)病嚴重,遇到可疑之處從不放過,不管和自己有了沒有關(guān)系,都要拿來尋思一番。
曲青石繼續(xù)道:“他好像慢慢變得聰明了……我就怕他會恢復(fù)神智。十一來路可疑,而且最要命的是,他的大半功力,可都是宋紅袍給奪走,如果他醒了,怕是會反目成仇。”說著,他略略嘆了口氣:“但愿是我想多了吧,總之,你們以后帶著憨子行走的時候,要多加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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