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山背后的勢力,幫助不老宗統(tǒng)一邪道,可這個‘統(tǒng)一’,不是剪除、不是獨大,而是要另外兩股勢力徹底歸心投降。邪道一共就還剩下一千人,時時刻刻都提心吊膽防著正道來打壓,這時候誰也不會去內(nèi)訌。
這時梁辛追問道:“那個‘神仙相’幫不老宗統(tǒng)一邪道,不老宗幫他做什么?”
讓眾人想不到的是,黑棉襖露出了個疑惑的表情,沉聲回答:“什么都不用做!‘神仙相’就像個大善人似的,付出卻不求回報,根本就是無條件的幫助我們。同時為了表示誠意,‘神仙相’還自爆其短,告訴我們東海乾是他們的據(jù)點之一。”
‘神仙相’太大公無私,不老宗也心存疑慮,這才把一對丑娃娃派到乾山上,名為聽奉朝陽調(diào)遣,實則為了監(jiān)視他們?呻S后‘乾山爆炸’、‘三堂會審’、‘草木道士’諸事接連發(fā)生,不老宗也明白了乾山對于神仙相而言,的確是個極重要的據(jù)點,既然敢暴露給自己,也足見誠意了。
梁辛想不明白神仙相為什么要幫不老宗,而且就算他吃飽了撐的,希望看到邪道擰成一股繩,在選擇幫助對象的時候,也應該先找實力最雄厚的長春天。
黑棉襖明白梁辛的疑慮,當下也搖了搖頭:“你想不通的,我也同樣不明白!”
梁辛微微一點頭:“和神仙相合作,你師父是怎么想的?”
黑棉襖習慣性的聳了聳肩膀,隨即牽動傷口疼得眼角直跳,吸溜著涼氣說道:“那個‘神仙相’應該提出了幫助不老宗統(tǒng)一邪道的辦法,這個辦法一定很有效,因為我能看出來,師父他動心了!”
最后,黑棉襖又說了下他們能找到梁辛等人的原因。
不久之前,‘神仙相’找到不老宗的首領,說出第二個丑娃娃喪生的經(jīng)過,同時提供了幾條線索,其中之一就是有個少女巫士與梁辛隨行。
大家都是成年的老妖精,誰都一肚子心眼,不老宗明白神仙相此舉頗有考驗之意,當下調(diào)動眼線,主要沿著巫士這條線索去追查,日夜不停的監(jiān)視著草原與中土間的通關道路。梁辛等人入關不久就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在仔細的觀察過梁辛等人的實力之后,最終由黑棉襖帶隊,把梁辛等人堵在了苦乃山。
十個丑陋少年本想埋伏梁辛,提早一日進入了苦乃山境內(nèi),他們這伙人實力不錯,引起了葫蘆的警惕,這才親自帶隊從后監(jiān)視,隨時準備‘坐山觀火’,這才和梁辛碰到了一起。
黑棉襖說完了事情的經(jīng)過,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我所知之事,已盡數(shù)相告!闭f話之間,一雙死魚眼總是忍不住瞟向憨子的巴掌。
梁辛笑而搖頭:“走吧,別呆在苦乃山里就成!
死魚眼一亮,黑棉襖跳了起來,笑道:“你讓我呆我也不呆!梁磨刀,有緣再相見吧!”說著,也不施展什么法術,撒腿如飛向著山外跑去。
梁辛一時興起,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你叫什么?”
“弦子!”話音落處,黑棉襖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等他走后,梁辛倚著一棵大樹,仔細琢磨著有關‘神仙相’事情,按照兩位兄長教給自己的破案法子,一條一條的擺出已知的線索:
‘神仙相’不屬正邪兩道,實力隱秘而龐大;
在最近幾十年中,悄悄修改了天下風水;
在乾山之中做了些不為人知的設計;
明知‘仙禍’卻仍然保守秘密,保住了修真正道的安定局面;
無條件的幫助不老宗統(tǒng)一邪道上的三個門宗,卻不選最合適的長春天;
聽朝陽的意思,還想拉攏他梁磨刀,當然不是因為自己的本事有多大,而是他們以為自己身后也有著雄厚實力……不列出這些事情還好,一旦全列了出來,梁辛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憨子拍了一巴掌,嗡嗡作響亂成一團。
葫蘆踱著四方步,來到了梁辛面前,文縐縐的微笑道:“若有不解之事,便說與我聽,為師自會指點于你!
梁辛嚇了一跳,趕忙搖頭,隨即才想起來自己還沒跟師父見禮,立刻跪在地上大禮參拜,老叔和葫蘆平輩論交,自是不好去跪的,可莊不周、宋恭謹外加鄭小道,全都是眉眼精明之人,呼啦啦的圍上來,跟著梁辛一起跪在了葫蘆跟前。
小汐也盈盈拜了下去,施晚輩禮。
葫蘆這輩子,就好個面子,拼命維持著臉上的淡然清遠,心里早都樂開了花。一一問過跪在自己面前的都是誰,鄭小道和黑白無常他只是一笑而過,在扶起小汐之后,妖王的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好奇,可礙于身份,終于沒好意思問出‘你是我徒弟媳婦’這句話。
最后葫蘆俯身把羊角脆抱在懷里,有些納悶的問梁辛:“怎么回事?”
梁辛站起來,把他認養(yǎng)羊角脆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當然羊角脆的口水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曾落下,葫蘆的神情更奇怪了,天猿一脈秉奉先祖之名,世代不許離開苦乃山,就連他們自己都算不清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多少年,根本就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葫蘆琢磨了一會,最終還是緩緩搖頭:“或許只是長相相似吧,這個小東西未必是天猿。”
梁辛可沒想到就連師父都不知道小家伙的來歷,干脆也不再多想,對著葫蘆笑道:“有啥不解之事現(xiàn)在也不用想了,我們回來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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