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別的,單單是那兩個站在斜坡的廣場上的身穿紫衣的老者便已然達到了元嬰期的修為,而且一個是元嬰中期,而另外一個則是元嬰后期……
再往內(nèi),那些零零散散或是修煉,或是忙碌的弟子也不簡單,其中大部分都在筑基期以上,而有一些更是達到了金丹期的水平。
“這樣的門派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一方豪門了,甚至比雷鳴寺更為的強大……”陸羽沒有再探查下去,因為他拿捏不準在這天羽宮之中究竟有沒有合體期的修士。
不過按照眼前的情況來看,這天羽宮八成是沒有合體期的修士的,如果有合體期的修士,怕是早已經(jīng)察覺到了陸羽的存在。
“穩(wěn)妥起見,還是一點一點慢慢來!弊叩綇V場上,一眾孩童正三三倆倆的聚集在一起,興高采烈的談論著,而那些通過考核的青年和中年則是各自孤零零的站在一起。對于修真,他們已然有了不少的了解,所以倒也沒有多少歡呼雀躍之色。
兩名紫衣老者正在用靈識查探著眼前這些孩童的修為,偶爾他們的眼睛會為之一亮將目光注視在某個孩童的身上,隨后便會暗自嘀咕起來,似是在為那些天賦橫溢的孩童而爭執(zhí)。
不過大部分時候,他們的目光卻都一掃而過。尤其是在那些青年和中年人的身上,呆的并不是太久。
陸羽也屬于那種被一掃而過的主,不過陸羽卻絲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只是在四處游弋著,他在注意著整個天羽宮的情況。
當太陽快要落下之時,只聽“鐺”的幾聲鐘祥傳遍了整個天羽宮,那聲響不輕不重,就如同仙家所敲擊的玉鐘一樣,讓人精神突地為之一振。
聽著這鐘聲,一眾剛入門的弟子面上都帶著一種肅穆之色,即便是最頑劣的孩童在聽到這個聲音后,面上的表情也變?yōu)榱蓑\。
“小把戲而已……”陸羽心中暗暗一笑說道。這大概與真佛神掌所傳出的梵音是相同的“術”,但是相較于正宗的傳自于真佛的絕學卻也相差的太遠。
陸羽的面上也帶著一種虔誠之色,不過很快的他的雙眼卻瞪圓了。在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白色衣裙的婦人,一身衣裙如同天上的浮云一樣飄逸,但是那份雍容華貴之色卻絲毫不差于離魂宮那婦人帝王。
白色的羽帶如同彩虹一樣環(huán)繞在那婦人的肩上,飄飄間帶著一股靈動的仙氣,而那婦人一雙芊芊玉手輕輕垂下,白皙如玉,讓人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美。
陸羽那瞪圓了的眼睛很快的變成了駭然之色,因為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的腦海中突地又傳出了一陣“轟鳴”之聲,聲音龐大的竟然讓他短暫的失去了知覺。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募然清醒過來的陸羽心中突地喃喃的說道。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嗡鳴之聲,竟會來源于這個婦人。
在白衣女子出現(xiàn)的那一刻,場中立刻變得安靜了下來。就連那兩個紫衣老者也低手垂目,露出了一種十分恭敬的表情。但是說是恭敬,倒不如說是尊敬。他們并不畏懼,那是一種發(fā)自于內(nèi)心的尊敬。
“宮主……這一次通過考核的一共是二十七人。其中金屬性的孩童有三人……還有一個先天火屬性的年輕人,不過這年輕人卻已經(jīng)二十多歲!眱蓚紫衣老者的其中一個向著那宮主說道。
聽著紫衣老者的話,那婦人頻頻點頭微笑不語,待聽得先天火屬性,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句話時面上才流露出一種愕然之色。
天底下靈根優(yōu)秀的人并不多,更何況還是先天火屬性。這樣的屬性即便再哪個宗派之中都被被當成誘人的香餑餑。
而一些門派也有著特殊的判別方法,只要靈根優(yōu)秀,那么便會在第一時間將那孩童收入宗派之中。
所以二十多歲的先天火屬性還沒有修煉,難免不讓人驚訝。
“那弟子在哪里?”婦人一掃廣場上的眾人,隨后問道。
這時,還沒等那兩位身穿紫裝的老者說話,陸羽便首先站了出來。一臉的淡然之色,鎮(zhèn)定,平靜。這份心境是養(yǎng)出來的,無論是何時都不會改變,如果去喬裝,反倒會被人看出破綻。
陸羽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讓陸羽沒有想到的卻是,那婦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那種淺笑微吟之色突地凝固住了,那表情就如同看到了天崩地裂,帶著一種莫名的驚愕。
不過終究是一宮之主,只是剎那間那表情便消失了。又恢復到那種雍容華貴的淡笑。不過在那雙華眸之中卻還隱藏不住一絲絲的詫異。
“你來自于哪里?”婦人微笑著向著陸羽說道。
“我……?隆慶城的一介書生而已!标懹鹣蛑鴭D人說道,在進入天羽宮時陸羽已然將一眾法器包括那斬龍劍全部收入了儲物袋中,并將頭上陰陽魚掩去,所以從外表看起來,陸羽倒真的像是一位普通的書生,而且還是那種十分落魄的書生。
“恩……”婦人微微的點了點頭,不過那雙眼睛卻在陸羽的身上不斷的打量著,由上到下,似是要將陸羽看的仔細。
“像,真像……”婦人口中喃喃的說道,那聲音如同蚊蟻嗡鳴,只能看見其嘴唇輕輕的蠕動。
不過這些話卻瞞不過陸羽的耳朵,聽著這些話,陸羽心中卻是不由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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