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半空中的幾位浩然門分門主,都呆呆地望著山巔之上的情形,心中無比的震撼,說不出話來。
氣氛有些壓抑,整個山巔之上,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之外,再也沒有一絲雜音。
這時,一身青衣的青鸞長老從山腳下飛了上來,片刻之間就來到了幾位門主的身前。望著幾位門主一臉震撼與不可置信的表情,青鸞有些疑惑地問道。“幾位門主,何事如此吃驚?”
身形壯碩的風門主艱難地別過了頭,咽了咽口水,對著青鸞說道。“青鸞長老,那,那陸羽小子竟然,他竟然殺了兇名長老!”
望著風門主一臉的震驚,聽著他那略微干澀的聲音,青鸞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過頭望著山巔。只是,山巔上哪里還有兇名長老的身影,只有那陸羽一人緩緩地收回了巨劍與法器,慢慢地想著山下飛去。
幾位分門門主望著陸羽下山的背影,都別過了臉望著青鸞,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青鸞的臉色幾經(jīng)變換,片刻之后終于壓下了心中的震驚。面對著幾位門主略帶期待的和憤怒的目光,青鸞聳動了兩下喉頭,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他這才發(fā)現(xiàn),想要做出一個決定似乎很難。
殺?還是不殺?
兇名長老被陸羽給殺死了,不但是幾位門主,就連青鸞也想出手干掉陸羽為兇名報仇。青鸞相信,只要他點點頭,幾位已經(jīng)達到合體期的分門門主絕對可以在分秒之間將陸羽轟殺成渣。
可是,這樣以來,他們就成了出爾反爾的小人了。那,浩然門的面子與信譽,焉能存在?
片刻之后,青鸞長老緩緩地松開了捏緊的拳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后,緩緩地吐出了三個字!盎厝グ!”
幾位門主一臉憤怒和愕然地望著青鸞,最終還是再青鸞那堅定的目光和表情下,選擇了服從。眾人深深地望了一眼陸羽的背影,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憤怒,冷哼一聲之后,轉(zhuǎn)身下山了。
離開了浩然門的山門,陸羽從靈獸袋里喚出了烈風雕,朝著太清宗趕回去。盡管此刻,陸羽的靈力有些枯竭了,精神也是無比的疲憊?墒牵幌氲酱舜蔚氖斋@,依舊讓他的心中安慰了許多。
靈識探進了儲物袋中,數(shù)著儲物袋里那一大堆靈識與靈萃,陸羽的嘴角不禁勾出一抹笑意。
一年之中,陸羽向浩然門要了三次補充材料,盡管浩然門上下對此十分憤怒,卻不得不滿足他的要求。只因為,那天極壽元丹對浩然門實在是太重要了,偏偏這天極壽元丹又只有他陸羽才能煉制出來。所以,浩然門的幾位門主與長老,不得不強行壓下心頭的惱怒,乖乖地給他補充上材料。
本來,在煉丹之前,浩然門已經(jīng)準備了足夠煉制天極壽元丹的材料。所以,后來三次補充的材料,全部被陸羽收進了自己的腰包。
浩然門的幾位門主與長老哪里知道,陸羽煉丹所消耗的靈力全部都是通過第二元嬰玲瓏石來補充的,所以那整整八萬塊靈石全部都被陸羽給裝進了自己的腰包。
不過,比起這次所貪墨的靈萃來,那八萬塊靈石的分量就要輕的多了。
儲物袋的一角,擺放著一小堆靈萃,那才是陸羽此次煉丹最大的收獲。
先不說煉制天極壽元丹所需的靈萃有多珍貴,光是陸羽以別的借口貪墨的靈萃都足以令太多的修士瘋狂了。
可煉制護魂丹的;瓴荩?蔁捴朴耢`丹的七星葵葉,五株?蔁捴颇窆淘さ膶幧窕,七株。
光是以上的三種靈萃,在修真界都已是可遇而不可求,更別說其他的,還有很多稀有的靈萃了。
這些靈萃所能煉制出的丹藥,無一不是上品與極品丹藥,更有好幾種那是只存在于修真界傳說中才出現(xiàn)過的丹藥。
一邊感嘆于收獲的豐富,陸羽卻不得不對浩然門的財力暗暗震驚。
然而,就在陸羽還在清點此行的收獲時,一道玉簡劃破天際,飛了過來。
陸羽順手一抄,將玉簡接入手中,靈識浸入其中?戳似讨,眉頭緊鎖了起來,胸中頓時騰起熊熊怒火。
這根玉簡是他留給秦牧羊的,在玉簡中,秦牧羊告訴他,有十幾位陌生的修士前去太清宗搗亂去了。
旋即,陸羽拍了拍身下烈風雕,加快了前進的速度,邊恢復著靈力,邊在心里祈禱,千萬不要回去晚了才好。
高天之上,十幾位修士駕馭著飛劍,如同劃過天空的流星,迅即無比地朝著前方趕去。
“師尊,那一個小小的太清宗,弟子和師弟們揮手間就能讓它灰飛煙滅,又何必勞動師尊您的大駕呢?”以為年輕的修士對著身旁的中年修士說道,臉上的神色滿是恭維與奉承。
“恩,子魚啊,這是十帝星末大帝的命令,咱們只管遵命行事即可,哪里有那么多疑問。”中年修士的嘴角含著淡淡的微笑,輕聲地說道。
身旁的年輕修士聞言,當下不再言語,訕訕地退后半個身位,跟在中年修士的身后默默地趕路。
行進片刻,一眾十幾位修士來到了落霞山,太清宗的山門前。
十幾位修士無視山門前的守山弟子,直接馭使著飛劍飛到了太清宗的大殿之前的廣場上落下。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要擅闖我太清宗山門?”一聲飽含怒意的輕喝傳了過來,一個中年修士自大殿之中掠了出來,對著廣場上的十幾位陌生修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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