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芒擊中白色的星辰,恍若擊中了一朵冰蓮花的花蕾,在頃刻間,那白色星辰徹底綻放開來,在虛空之中形成了一朵碩大無比的透明的冰蓮花。那冰蓮花成六瓣,每一瓣成橢圓形,在下有著一朵四瓣的蓮葉襯托。整朵冰蓮花帶給人一種冰冷而又美麗的感覺。
隨后,只見從那花瓣之中走出一老者來,白須白髯,手中持著一柄銀白色的劍柄為蓮花狀的長劍。
那赫然是白髯道人。
持著蓮花劍走出的白髯道人在緩緩的掃了一眼四周后,眼睛直接放在了陸羽的身上。
而就在這時(shí),陸羽從那白髯道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盡管白髯道人什么也沒有干,但是陸羽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而白髯道人那一眼,則好像能直透自己的內(nèi)心,自己在那白髯道人的面前彷佛被扒光了衣服,任何的私密都沒有。
“這就是白髯道人的實(shí)力嗎?”陸羽心中不僅暗驚道,要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dá)到了金丹中期,可是面對著白髯道人卻如同面對著一座無法攀越的大山一樣。只能站在山腳下,仰望著那座高山。
白髯道人向著陸羽緩緩的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很緩慢。而隨著白髯道人一步步的逼近,陸羽的心頭的壓力卻是越來越大。那種感覺就好像不是白髯道人向著他走來,而是他要一步一步的踏進(jìn)刀山火海之中。
陸羽知道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任憑白髯道人靠近自己,怕是白髯道人還沒走進(jìn),自己已經(jīng)沒有反抗的勇氣了。
藏青色小旗再一次被陸羽拋了出去,陣陣紫紅色的霧氣在一瞬間便席卷了白髯道人,而深淵鬼王自紅霧中持著大環(huán)刀向著白髯道人劈去。
而在都天神鬼陣砸了出去后,陸羽再次拋出了銀羅針,他心里十分清楚,都天神鬼陣根本攔不住白髯道人,即便是第二次拋出的銀羅針有沒有效果也說不定。盡管這里的白髯道人僅僅是精神烙印,這靈力甚至連其本身的十分之一也達(dá)不到,但是那一百年前的元嬰期根本不是金丹期能夠撼動的。
果不其然,紫紅色霧氣之中,只見一朵冰蓮閃現(xiàn),深淵鬼王便已經(jīng)化為虛無,隨后又是“咚咚”四聲響聲,都天神鬼大陣便已經(jīng)宣告土崩瓦解。四面藏青色小旗倒飛著回到了陸羽的身前。
至于那銀羅針則被白髯道人身前的蓮花屏障所阻,一寸一毫都前進(jìn)不得。
而白髯道人依舊向著陸羽緩緩地走了過來。
還未走到陸羽身前,便看見白髯道人右手輕輕一揮,蓮花劍隨之而動,七朵精雕細(xì)琢的冰蓮花向著陸羽緩緩飄行而來。
半空之中,那一字的七朵冰蓮花又換了形狀,分七個(gè)不同的部位向著陸羽飄蕩過來,那速度甚慢,相較于烏龜爬行。
面對著那七朵冰蓮花,陸羽不僅苦笑了起來,雖然還有著數(shù)十丈的距離,但是那冰蓮花卻似乎將自己的躲避的路線徹底封死了。陸羽相信不管自己閃避到哪里,那七朵冰蓮花都會擊中自己。
不過陸羽卻也不愿意束手待斃,隨之索性將心一橫,將那骨盾施展了出來,牢牢的護(hù)在自己身前。
白色的骨盾泛著一種慘白色的光澤,看似堅(jiān)硬無比,但是究竟這骨盾能不能擋得住那冰蓮花,陸羽也不知道。
此時(shí)所發(fā)生的事情,如果讓別的修士看見,肯定會感到古怪之極。一面是一面慘白色的盾牌,而另外一面卻是七朵飄飄悠悠慢如烏龜?shù)谋徎,哪里像是在打斗,倒不如說是在試驗(yàn)骨盾的威力恰當(dāng)些。
隨后過了良久,便聽見“轟”的一聲巨響,七朵冰蓮花挨次全部晃悠在了那骨盾之上。而在隨后卻又是咔嚓的催響聲在虛空之中驟然響起。
在響聲中,那骨盾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長約數(shù)尺的裂縫,而且隨著冰蓮花的撞擊,那裂縫越來越長,所擴(kuò)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
終于,當(dāng)?shù)谄叨浔徎ㄗ驳焦嵌苌系臅r(shí)候,那骨盾終于不堪重負(fù),在一瞬間竟然碎了,大大小小的骨片飄蕩在空氣之中。
“……”看著那骨片,陸羽不僅怔住了。七朵冰蓮花骨盾的確是擋住了,但是他卻沒有想到竟然那堅(jiān)硬的骨盾也被毀了。而且這還只是七朵,如果白髯道人再多加一朵,怕是就要打在他的身上了。
“這就是金丹期和元嬰期的區(qū)別嗎?”陸羽心中暗驚道。別人只是輕輕一揮,他卻是蓄勢而為,但是就是這樣,他還被毀了一件以防御為主的法器。
眼看著那白髯道人打算再次揮動蓮花劍,陸羽無奈的笑了下,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那四弦的古琴。
之所以剛開始敢去觸碰這些如同巨石般的星辰,陸羽的依憑就是這古琴。不過陸羽卻沒有想他會這么早的拿出來。
而讓陸羽更沒有想到的卻是,白髯道人竟是如此的厲害,饒是他達(dá)到了金丹中期,依舊不是其的對手。而且這還是榜中世界,這個(gè)白髯道人怕是連真正的白髯道人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有。
如果是全盛時(shí)期的白髯道人,陸羽怕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倒下了。
服下兩滴玉液,陸羽心中淡淡的想到:“這就是實(shí)力的差距嗎?”陸羽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一樣對實(shí)力的渴求是那么的清晰。如果說他達(dá)到和白髯道人的境界,那么又會是什么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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