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沉吟片刻,這頭白蟒形態(tài)迥異,不僅可以放出迷人毒氣,而且還會凌空飛行,口中吸力強勁到能夠憑空攝物,估計至少也達到了五階左右,不知是荒野自然而生,還是哪位修士所飼養(yǎng)之物。
不過無論答案是哪個,自己總要先來查個究竟,否則一再丟失靈獸的話,勢必會引得宗門三老親自過問,到時候可別想乘機撈好處了。
陸羽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到筑基初期巔峰,就盼著能有機會突破到中期,可是蟲谷的這些靈獸靈蟲顯然都不夠檔次,暫時又走脫不開,只能是努力潛修打好基礎(chǔ),現(xiàn)在突然冒出頭高階妖蟒,當然不能錯過。
想到這里,陸羽立即飛身從屋內(nèi)閃出,揚手祭起石劍,雙足輕輕一點,御劍化為一道青影破空而去。
來到獸欄上空,陸羽放出幾只鬼蠅,搜尋著白蟒殘留的氣味,片刻之后,鬼蠅便有了收獲,紛紛朝著蟲谷外面飛去。
陸羽緊緊跟在鬼蠅后面翻過落霞山連綿的后山,足足飛了一炷香時間,遠處隱隱傳來陣陣嘩嘩的湍急水流聲。
鬼蠅嗡嗡盤旋在奔流不息的水面上,幾番嘗試之后,終于放棄下水的念頭,顯得有些無可奈何,畢竟只是低階靈蟲,可不是什么顧忌都沒有的。
陸羽看著下面青黑的河水,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難道那白蟒就生活在這條離江之中,那想要下去抓它的話,難度可不小。
且不說那白蟒到底達到什么等級,自己能否應(yīng)付,單單將這條又長又深的離江搜尋一遍,就不是自己這個筑基初期弟子所能辦到的事。
既然知道白蟒出處,不管后面是否能夠為己所用,起碼在師門那邊能夠有所交代,陸羽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沒想到自己剛一會山門,這事就層出不窮,還真是有些麻煩,不過,這樣的麻煩,似乎并不是件壞事。
陸羽手頭通靈陣盤上倒是還有一只幻螢未用,可是這里距離蟲谷太過遙遠,憑著自己現(xiàn)在的修為根本無法達到這里,只能是放棄監(jiān)視的念頭。
在原地逗留片刻后,陸羽壓下那份想要潛入離江探查白蟒的沖動,心念一轉(zhuǎn),石劍是掉頭呼嘯而回,自己現(xiàn)在可沒做好充分準備,萬一打草驚蛇,使得白蟒逃走的話,那可就沒機會再抓它了。
回到蟲谷后,陸羽想了想,揮手將在鎮(zhèn)妖塔得到的數(shù)千蝎蟻尸體是一一放了出來,靜下心來煉制起趕尸。
由于現(xiàn)在修為提升,加上有了前面制作的經(jīng)驗,此番煉制趕尸時,速度和效率明顯提高不少,再加上蝎蟻本來就屬于小型靈蟲,因此陸羽一次可以同時煉制十幾只蝎蟻。
而那只蝎蟻后和陰陽蜂王,則被陸羽單獨放置在一個靈獸袋中,各自加了點太歲來刺激其成長,以便來嘗試不同靈蟲的配種。
清晨,東邊緩緩升起一團如火如荼的金色朝陽,映亮了半邊天,朵朵白云懶散地漂浮在空中,夜色帷幕則漸漸收起。
辛苦了一夜的陸羽,總算是煉制完小半蝎蟻,剛剛收入自己的靈獸袋中,便聽得外面?zhèn)鱽砑贝俚那瞄T聲。
“陸師弟,陸師弟,你在嗎?”
“是清河師兄,進來吧!辈挥貌,陸羽都知道肯定是清河過來了,便從床榻上起身說道。
嘩啦,門被推來,清河臉上又是愁云密布,急乎乎地說道:“陸師弟,真是活見鬼了,昨天晚上又有一頭棕羅獸不知不覺地沒了,聽負責看守的師弟說,他們一夜過來都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難道真有那千里隔空攝物的大神通嗎?”
陸羽聽了是暗笑不語,他們幾個家伙都中了迷毒藥,睡得跟死豬一樣,能夠察覺出異常才有鬼呢。
“陸師弟,你看怎么辦,上次那頭無故消失,三位師祖并沒怪罪,只是讓我們多加留心,現(xiàn)在還沒查處什么頭緒,又丟了一頭,可怎么交代啊!鼻搴釉谠厥莵砘剞D(zhuǎn)悠焦急地說道。
“呵呵,師兄不必如此慌神,就算再丟幾頭棕羅獸,想必也比不上一直金蟬幼蟲吧,你可得叮囑其他師兄弟好好照看才是,至于棕羅獸的事,如果可以的話,我看暫且不必報上去,等我們查處個原委來再說!标懹鸩换挪幻Φ卣f道。
“陸師弟,你的意思是不通知師門了?”清河有點遲疑地看著陸羽問道。
“這些靈獸靈蟲難免也有個生老病死什么的吧,這次這頭就暫且當作病死的,過幾天等我們查不出原因來,再回報師門也不遲吧,只是不知道其他師兄弟的口風是否緊呢?”陸羽之所以這樣說,也是想給自己多爭取點時間,否則師門若是派來金丹期的師伯坐鎮(zhèn)搜查的話,那條白蟒豈非就便宜別人了。
“口風倒是沒事,丟了靈獸,大家也怕被責罰的,只不過這樣可以嗎?”清河還算循規(guī)蹈矩,對于這樣蒙混過關(guān)的事可是從未做過。
“怕什么,蟲谷周圍師兄弟們可是仔細搜查過,并沒發(fā)現(xiàn)有其他修士兇獸的痕跡,即便真有人故意為之,其修為肯定也遠非我等可比,所以責任并不在大家身上!标懹疰(zhèn)定自若地說道。
“那就按照陸師弟的意思辦吧!鼻搴游⑽⒉[起眼,有些遲疑地說道。
“恩,我可是蟲谷名正言順的谷主,我說沒錯就沒錯,你讓眾師弟照常做事,晚上放哨的安排兩個吧,這次一定要多加留神!标懹鸲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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