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在楚王都行刺咱家不成?”
那內(nèi)侍自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小小的刁難,且符合規(guī)矩,孟宣便是肚子里不忿,也只能咽下這口氣,卻沒想到,自己這個舉動竟然將孟宣惹毛了,直接當面說要殺他。他并不擔心自己的生命,畢竟這里是楚王都,一個真氣境的修士還翻不了天,所以他此時只是無比憤怒。
“行刺你?你還不配!”
孟宣冷冷說道:“若要殺你,辦法多的是,比如說,你不死,我不替楚王醫(yī)!”
喬寒一怔,心想這個方法確實可以,若此人真有本事,那王庭為了求他出手替楚王診治,別說一個自己,就是十個,一百個也會殺了給他出氣,只不過轉(zhuǎn)念一眼,他卻又冷笑了起來道:“咱家倒要看你怎么殺我,半個時辰,你恐怕是連這個病患也治不好吧……”
孟宣冷笑道:“若沒有回天之術(shù),又豈敢妄揭皇榜?”
說著,他也不會理會別人,只說了一句不讓人打擾自己,便俯身抱了那個老者進入了破廟之中,內(nèi)侍喬寒本想跟上,卻被孟宣冰冷的眼神逼退了,只是憤憤的立在廟外等候,進入了破廟的一個廂房,孟宣神念一掃,見無人窺測,便將老頭放在了一個破舊的土坑上。
老頭此只剩半口氣吊著了,幾乎神智全無,著實難治。
不過孟宣卻也有辦法,出去取了一瓢清水,又將自己葫蘆里的一滴大夢丹酒滴進了這瓢清水里,化開之后,便給老頭灌了下去,然后運轉(zhuǎn)靈力幫他煉化,雖然只有一滴酒液,但化開的精氣卻不亞于幾百年的老參,吊住了老頭的命,使他不至于立刻就一命嗚呼。
為了掩蓋氣機,孟宣此時能夠動用的靈力很少,但幫老頭煉化體內(nèi)精氣卻是夠了。
他只能夠在動用三成靈力之下的情況下,保持自己氣機不變化,超過了三成,就會顯露出自己真正的氣機來,若是有心人正以神念窺探他,便會發(fā)覺他的氣機變化。
吊住了老頭的命之后,孟宣便隨意的施展了大病仙訣,將老頭的病氣汲取了出來。
一瞬間,臉色還呈死灰色的老頭便好轉(zhuǎn)了許多,面上籠罩的一層黑氣消失不見,眼睛也眨巴眨巴,慢慢睜開了,只是神智還有些迷糊,因為他身體虛弱之極,這卻是因為那內(nèi)侍的一腳而受傷的緣故,孟宣那一滴大夢丹酒,能吊著他的命,短時間內(nèi)卻治不好他的傷。
“還好你神智暈迷,沒有看到我為你治病的過程,不然這三規(guī)一令也不知道該不該給你說,就算跟你說了,你也保守不住我的秘密,別人一問你,你也不敢不說!”
孟宣心里暗想,那內(nèi)侍的一腳,其實是幫了自己。
“哐啷……”
孟宣推開木門走了出去,廟外的頓時有人輕嘆,有人興奮。
輕嘆的人自然是對孟宣抱有希望的人,他們還以為孟宣這么快就放棄,是因為治不好那個老者的病,那自然就說明他醫(yī)術(shù)平平,不會再舉薦入宮為楚王醫(yī)病了。
而興奮的,卻是那個內(nèi)侍喬寒,他剛才越想孟宣的話,越覺得背后生寒,打從心眼里不愿看到孟宣被舉薦入宮,因此見到孟宣放棄,心里便放下了一塊大石。
“哼,早就看他年紀輕輕,口出狂言,不像個有本事的人,果然被咱家說中了,依著王庭的規(guī)矩,也不殺你,快快滾出王都去吧……”
喬寒冷聲說道,眼睛里精光閃爍,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那位一直沉默等待結(jié)果的臣子也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欲行。
兩邊駐守的衛(wèi)兵則走上前來,準備將孟宣攆出王都去。
可是孟宣卻伸手阻住了他們,臉色不善的看著那內(nèi)侍喬寒道:“你真就這么希望把我攆出王都,好坐視楚王病逝么?哼,一群不長眼的東西,進去看看吧!”
此言一出,破廟中人登時臉色一變。
那個臣子最先反應過來,立刻就向廂房之中跑了過去,沒過多久,便響起了他的一聲驚呼。
內(nèi)侍喬寒聞言,也臉色大變,跑進了廂房,然后瞬間呆立在原地。
老頭雖然處于半昏迷之中,但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性命無礙了,而且他此時顯得又虛弱又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卻是因為自己那一腳踢出來的傷勢所治,病卻無恙了。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靈丹妙藥,可以起死回生?速速獻出來,為我王上治病!”
內(nèi)侍喬寒反應極快,唰的一聲便跳出了廂房,面色不善的向著孟宣喝問。
“子曰真言:囚!”
還不待孟宣作出反應,一句冷喝便從廂房里傳了出來,音浪滾滾,立刻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囚”字,旋及便有一個金光閃閃的囚牢出現(xiàn),將內(nèi)侍喬寒困在了其中,然后那名臣子快步從廂房里走了出來,向著孟宣長揖一禮,道:“有眼不識泰山,小先生請跟我來……”
“李……李大人……咱家也是一心為了王上,你困我作甚?”
內(nèi)侍喬寒顫聲說道,臉色異常難看。
那臣子卻冷笑道:“怕你惱羞成怒,做出什么傻事來,我現(xiàn)在要帶小先生進宮,你就在這里等著吧!或許太子殿下會想辦法救你……當然,如果他覺得你在他心目中份量夠重的話!”
說著恭敬的請孟宣先行,那內(nèi)侍臉色大變,身體顫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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