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無俠?”
孟宣心里一凜,心想:“啊,是了,儒門向來維護人間秩序,監(jiān)視天下,我當時在昭陽的所作所為,不見得能瞞過他們,老家伙這時候提出來,是要找我麻煩么?”心里有了警覺,口氣便冷了下來,淡淡道:“當時晚輩被人冤枉,又被人追殺,也是無奈之舉!”
酒徒也是略怔,不過看他的模樣,對昭陽一事也是知道的,并沒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微笑著道:“老先生這是要替儒門行大義么?嘿嘿,我們天池現(xiàn)在可只有這一個獨苗,雖然我聽過你講學,但你若是想拿他回去審戒,我可是不能答應的……”
“呵呵!”
見這一大一小兩個人慎重的表情,上官老夫子卻笑了起來,雙手一拱,道:“俠以武犯禁,那些人本來就不在我儒門教化之內(nèi),老夫問起此事,卻不是要拿你,而是要謝你!”
“謝我?”
孟宣微微一怔,有些看不明白老夫子的用意。
上官老夫子輕輕一嘆:“不錯,替昭陽十城百姓謝你,小友應該知道老夫說的是什么吧?”
“昭陽十城?”
孟宣聽了,反倒是一驚,暗想:“他知道我替昭陽百姓治病的事情?難道是項乘龜告訴他的?不對啊,項乘龜當時已經(jīng)答應了會尊守三規(guī)一令,又怎么會做這種事?”
酒徒長老也是一臉詫異,不過上官老夫子卻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微微一笑,道:“小友做的事情,著實令老夫敬佩,雖然我們派別不同,但參悟天地大道的路上,卻也有所相通,老夫無以為報,便收你為記名弟子吧,你將來若是有閑,可來京都找我一敘!”
說著,便抬手送了一枚木牌過來,大袖一揮,上了牛車。
孟宣表情古怪的接過了木牌,實在不知道上官老夫子對自己大病仙訣的事知道多少。
眼見得牛車越行越快,化作一道詳云飛逝了,孟宣心里還滿是古怪,酒徒同樣有些不明白,但身為長輩,卻是不方便追問門下弟子的秘密,見上官老夫子已經(jīng)走遠,他轉(zhuǎn)過身來,仔細的打量了孟宣幾眼,含笑道:“早就聽說我們天池有了弟子,卻沒想今日方才得見!”
對他來說,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稱為門下弟子的,真?zhèn)鞯茏,才能算作弟子,傳承之人?br />
因此天池雖然一直都有內(nèi)門弟子在,但他卻并不認為那是天池的弟子。
孟宣也急忙行禮,道:“弟子孟宣,見過酒徒長老!”
大金雕急忙湊了上來,兩只翅膀往前一湊,學著孟宣行了一禮,嘿嘿笑道:“我是天池的護法靈禽,也算是天池的弟子了,也見過酒徒長老!”
酒徒哈哈一笑,道:“你是護法靈禽?那紅官師妹答應收你為徒了么?”
“答應了……”
大金雕隨口回答,又補了一句,道:“酒徒長老幫我說個情,就肯定答應了!”
酒徒長老笑著點了點頭,一揮衣衫,腳下云朵便往離江城內(nèi)落去。
“唉,說來也巧,老二現(xiàn)在估計為了找你,已經(jīng)找斷了腿,卻沒想被我遇上了!”
孟宣一怔:“二長老在找我?”
他還真有些意外,因為一直都沒見過自己這二長老,他又為何會找自己?
酒徒長老點了點頭,道:“你是天池這一代惟一的弟子,整個門派的希望都系在你身上,卻一出棋盤便沒了蹤影,老二又怎么會不緊張?不過還好,你平安無事!”
詳云再次落進了那破廟,出乎意料的是,那破廟竟然沒有被毀掉,酒徒帶著孟宣進破廟里坐了,詳細問了孟宣離開棋盤之后的事情,孟宣也問了一些疑問,這才知道老道士與酒徒長老的關系,卻原來酒徒長老前不久醉倒在破廟之外,被老道士一時善心,拖進了廟里。
便抱著這一點善念,酒徒長老酒醒之后,幫他解決了幾個勒索他的地痞流氓,卻也使得老道士發(fā)現(xiàn)了酒徒長老身具神通,初時這老道士死皮賴臉,死活要拜入酒徒長老門下,被他拒絕了,老道士無奈,只好作罷,但有了酒徒長老做靠山,膽子卻越來越大,誰都敢騙。
只不過,這一次不小心惹了大禍,卻也險些倒大楣。
當然,若沒有他這胡作非為,孟宣也是不可能與酒徒長老相遇的。
“司徒少邪雖然沒用,但好歹也是真靈三品,你既然能擊敗他,想必那天罡雷法已經(jīng)修了!”
坐定之后,酒徒長老帶著些許期許之意問道。
孟宣笑道:“當時能選定此法,還要多謝酒徒長老留字指引!”
說著張開了右掌,掌心登時有一團雷光凝聚了起來,隨著他的意念,不停變成各種形狀。
酒徒長老眼睛發(fā)亮,仔細的看著這團雷光,過了半晌,才嘆道:“很好,既然你修行成功了,便說明我們當時想的是正確的,不枉我們那幾年辛苦奔走……”
孟宣一怔:“想法?”
酒徒長老哈哈一笑,有些神秘的道:“知道嗎?你是這世界上第一個修成了天罡雷法的人!”
孟宣疑惑了,搖了搖頭。
酒徒長老有些欣慰的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瞞你,其實這天罡雷法乃是我們的一個構想,為了實現(xiàn)這個想法,我們走遍世界,尋找各門各派的雷法,最終將它們泄聚起來,萃取精華,融會貫通,才創(chuàng)出了這套雷法,要么,它便是逆天之法,要么,便是無用之法,不過你既然修成了,便說明我們當時的想法是成功的,一番心血總算沒有白廢!”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