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封了陣,自然說明那幾個真靈中階高手不打算輕易放過孟宣了。不過孟宣倒也不算擔心,畢竟他突破了真靈之后發(fā)現(xiàn)的那些珠子,每一粒都可以讓他與大金雕氣機大變,除非與人動手之時,真靈摧動,才會爆發(fā)真實的氣機,否則無論任何人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
當然,若是有極為相熟之人,倒可以從模樣上認出他來,這也不難,簡單化個妝就完事。
而且孟宣也不擔心這四個真靈中階的大修會采用什么過激的方法逼他現(xiàn)身,雖然說,幾乎他們四人里的每一個人,都有足夠的實力將整座城屠光,但他們肯定不敢。
不久前,大約是三千年,天元大陸還是一個修士掌控一切的時代,那時候的修士皆以力為尊,像這樣不大不小的城鎮(zhèn),他們一動心思,就敢直接屠掉,完全不理會楚王庭的顏面。
可如今時代已經(jīng)不同了,三千年前,楚、唐、秦、商各有一位神人出世,扶持了紅塵皇室的地位,打壓了修士的勢力,那四個人,分別就是楚域的屈靈均、唐國的袁天罡、秦地的白起以及大商王朝的姜子牙,他們四人存在的年代并不完全一樣,手段更是不同,但想法卻差不多。
他們都認為,掌握了強大力量的修士,也不能肆無忌憚的行事。
人生世間,要有倫理,要懂慈悲,不能視普通人為螻蟻,想殺就殺,一定要有可以克制他們的力量,因此他們各施一身神力,扶持了這四大紅塵王庭,并留下了秘法,鎮(zhèn)懾諸仙門道統(tǒng)。
而四域人間與仙門、妖類、魔種、蠻族互相僵持的局面,也是從他們四人開始的。
現(xiàn)在的修行中人,雖然在紅塵間也有著超然的地位,但并不敢肆無忌憚的行事,甚至在理論上,他們也受到紅塵律法的拘束,當然,這只是形式上的,還是沒人敢招惹修行中人的。
孟宣知道,這四位真靈中階的修士既然封了城,就一定會想法設法找自己出來,但他們的做法想必也不敢太過份,只要不敢太過份,自己就不算太危險。
就算是他們封了城,也一定不敢封瑣太長時間,楚域儒門發(fā)現(xiàn)了他們封城之后,想必很快就會有人前來過問,這四位大修再強,也不見得敢與儒門為敵。
“還是要打扮一下的……”
孟宣低頭想了想,按自做下了決定。
閃身來到了街道上,見有一個肥豬似的闊少爺笑嘻嘻的沖著來往的小娘子鬼笑,孟宣便從他身邊經(jīng)過,連碰都沒有碰到他,他腰間的錢袋子卻已經(jīng)到了孟宣手上,這樣的小把戲對現(xiàn)在的孟宣來說實在算不得什么,真靈境修士辦這事,都顯得有點委屈了。
盜他銀子的原因卻也簡單,孟宣的洞天指環(huán)里只有金精靈鐵,在紅塵間雖然也有辦法換成銀子,但無疑會留下蛛絲馬跡,萬一泄露了身份就不好了,不如這順手牽羊安全。
找了一家衣帽店,孟宣拋下幾兩銀子,便取了一襲儒衫換上,只是一頭白發(fā)卻顯得有些顯眼,便又在門外編草帽的老漢處拿了一頂草帽戴在頭上,這樣看起來便像是一個長途跋涉的儒生了,世間講究“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修浩然氣”的儒生在所多有,并不顯得顯眼。
只是肩頭蹲著一只肥的像豬一樣的金烏鴉卻有些怪異,引來了不少路人側目,孟宣自然不能留下這樣一個顯眼的破綻,只是大金雕實在沒辦法靠變化術來改變自身羽毛顏色。
雖然論修為它也是真靈境了,但這廝好吃懶做,無論是戰(zhàn)斗手段還是變化術都修煉的一般。
不過這倒也簡單,孟宣找書鋪買了一盒墨硯,尋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也不管大金雕如何反對,直接捏著它的嘴巴,將墨汗全染在了它身上,這回看起來順眼多了。
做完所有事情后,孟宣便放松多了,背負了雙手,在街上溜溜噠噠,閑逛了起來。
當然,這份輕松也只是表面上的,他心里并沒有放松警惕。
這城里生活的普通人可能感覺不到,孟宣卻是心里有數(shù),就這么一會功夫,已經(jīng)有神念在這城里搜索了十幾遍了,如果他沒有改變氣機的話,這時候定然已經(jīng)被人發(fā)覺。
“大師兄,咱們就在這里溜噠不成?”
大金雕一身羽毛被孟宣染的亂七八糟,加上墨臭熏人,搞的它都不愿看自己的模樣,一直閉了眼睛蹲在孟宣肩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只蔫了叭唧的肥烏鴉,不過它心里對城外的威脅還是很擔心的,雖然閉著眼睛,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孟宣的打算。
“先靜觀其變吧,我也想看看,這城里有沒有修道法的人,若是能夠找到會土遁的修士就好了,把他的土遁之術逼出來,我們就可以遁出城外了,不過,那四個人既然封鎖了城池,想必就算以土遁之術逃出城外,他們也會察覺,所以眼下我們只有按兵不動,看誰耗過誰!”
孟宣告訴了大金雕自己的打算,便繼續(xù)閑逛,還找了一家看起來像樣的酒樓喝了幾杯。
就這么消磨了兩三個時辰,城外的真靈中階修士,已經(jīng)施展了好幾個秘法來搜尋孟宣的下落,其中有一個,甚至是一只古怪的邪眼,懸浮于城池空中,湛然目光冷冷掃過整座城池,似乎將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不過奇怪的是,這樣一顆邪眼浮在空中,整座城人卻無人能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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