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了!
即便現(xiàn)在的孟宣是雷光寶身,依然太脆弱了。
那一式,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模仿的來的,孟宣可以肯定,倘若自己沒有煉成雷光寶身,這時候一定已經(jīng)死了,或許連這一招的巨大威力都發(fā)揮不出來,自己就先死了。
“真是倒楣啊……其實這個傳承本來該是我的……若能得到了這么強大的功法,我大概也不會使用這血龍蠱了……”瞿墨白輕輕嘆著,臉上帶著苦笑:“你為什么一定要跟我爭奪呢?為了不多生事端,我雖然想殺你,都忍住了沒向你出手……為什么你卻跟我爭……”
“因為這青銅盞我也想要,而且很明顯無法與你共享!”
孟宣老老實實回答:“另一點,因為你是秦紅丸的人,所以你要的東西,我就一定要搶!”
瞿墨白即將死去,所以孟宣也不怕他泄露什么,所有心里的話都可以說。
“你……”
瞿墨白臉色忽然變了,無比的古怪:“你跟我爭,就因為我是秦紅丸的人?”
孟宣點頭,冷冷的看著他。
瞿墨白忽然苦笑了起來,聲音里滿是無奈與自嘲。
這時,他的身體開始像瓷器一般破碎,裂紋游走,鮮血滿身,骨肉寸斷。
適才孟宣擊潰了血龍,力量也延續(xù)到了他的身上,甚至大半都到了他身上。
“你真以為我是她的忠犬?你真以為我瞿墨白甘做一條狗?哈哈……哈哈……”
瞿墨白臉上露出了很可笑的表情,但他不敢放聲大笑,怕自己的身體像瓷器一樣裂開:“我瞿墨白,三歲讀書,五歲作文章,七歲顯露異才,被北斗收入門中,十二歲那年,便達(dá)到了真氣九重,十六歲成為北斗仙門大師兄,人皆贊我為不世奇才,直到……”
“啪”
他的手掌斷掉了,瞿墨白聲音停了一下,并沒有低頭去看,又接著說了下去。
“……她的出現(xiàn),她奪去了我所有的光芒,甚至包括了我的北斗大師兄之位,她入門三個月,便以真氣六重之身,擊敗了真氣九重的我,我不甘,哪怕拼著受師門責(zé)罰,也用盡了各種手段對付她,結(jié)果,我輸?shù)靡粩⊥康,這個女人……太強大了……”
“我恨她,但我不是她的對手,所以我對她臣服,奉她為大師姐,忠心耿耿替她辦事,即便被人稱作她的忠犬也不辯駁……所有的一切,只是想看看這個女人有沒有弱點……可是我失敗了,她沒有弱點,她是一個沒有弱點的女人,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望著瞿墨白平淡的表情,孟宣也不禁有些變色了:“秦紅丸……竟然讓你如此怕她?”
“你也應(yīng)該怕她!”
瞿墨白仿佛在善意的提醒孟宣:“有一種人是無敵的,那個女人就是這樣,她美若天仙,狠若妖魔,對一切都洞若觀火,一直以來,我費盡了心思的謀劃,在她面前就像小孩子的把戲一樣可笑,不過,我好歹還是壞了她一件事的,雖然只是在天宮里無意中破壞的……”
瞿墨白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看起來真的像是孩子一樣。
“天宮里?”
孟宣似乎想到了什么,想要開口發(fā)問。
然而瞿墨白似乎有些迷糊了,他身體開裂的越來越厲害,已經(jīng)滿是血水,他沒有給孟宣發(fā)問的機會,繼續(xù)自言自語般說了下去:
“我恨她,我也怕她,所以我接受了魔種,拼著身敗名裂,也要以血祭養(yǎng)蠱,只是為了……能有一天擊敗她……這世界上……大概沒有任何人比我更恨她……你竟然,會因為我是她的人而故意與我爭機奪緣……哈哈,我最后竟然因為這樣一個理由一敗涂地……”
瞿墨白只剩了最后一口氣了,卻仍然不停的說著。
孟宣的眼神也有些變化了,他相信瞿墨白說的不是假的,他聲音里的恨意無法做假。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說什么,過了一會,他輕輕嘆道:“我此生必斬紅丸!”
瞿墨白已經(jīng)渙散的瞳孔驟然亮了一下,似乎在努力的聚焦,好看著孟宣。
“真的?”
“我與她有深仇,此生有我無她,你可放心去了,斬紅丸后,我會在點將臺為你作祭!”
孟宣的聲音很平穩(wěn),也很平靜,卻像是在敘述一個勿庸置疑的事實。
瞿墨白的整個身體已經(jīng)只有眼睛處是完整的,卻閃現(xiàn)出了一抹希望的光彩。
“這血龍蠱……相當(dāng)于我的眼睛……”
他忽然努力的說道:“你把它們封印下來……在你斬紅丸時,讓我看看……可好?”
在瞿墨白說完了這句話時,兩個眼窩里,兩條只有尺許長的小龍飛了出來。這兩條小龍本身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孟宣施展的逆天一擊下,就連它們的宿主瞿墨白都被鎮(zhèn)死了,可它們的本體竟然沒有受傷,只是顯得有些萎蘼,力量極度其弱小,似乎不久便會死掉。
孟宣微怔,望著瞿墨白正在化成血漿的身體,心里有些猶豫不定。
但一番思量,他還是從洞天指環(huán)里取出了一物,注入了真氣。
那是十方地獄圖的卷軸,本是用來封印蜃妖的,后來蜃妖成為了天池經(jīng)窟法陣的陣靈,樂不思蜀,一直不肯再回來,這卷軸便一直空白著,卻在此時碰到了用場。
這兩條魔種,孟宣自己是不會祭煉的,但暫時將它們封印,卻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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