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經(jīng)過了這恐懼一幕的孟宣走到了洞外,望著血紅壓抑的天空,長長呼了口氣。
他實在是需要平復一下心情。
也就在此時,一陣清風吹來,將一縷發(fā)絲吹到了他面前,孟宣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
急忙將臉側的發(fā)絲拉到了面前,這一看,更是呆住了。
自己的頭發(fā),竟然完全白了……
適才他雖然及時將病氣煉化掉了,精氣回補了自身,但畢竟身體老化嚴重,皮膚與身體內(nèi)部的老化,及時的補回了,但頭發(fā)變白不難,再變回去卻不是那么容易了。
孟宣一時心里充滿了一陣苦味,忍不住想向蒼天大喊:“師傅,你害我啊……留下了這樣詭異的東西,怎么連說都不說一聲?我這輩子還是純陽男身呢,這就白頭了?”
沮喪了一會,孟宣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
修行之人研究種種禁忌秘術,導致身體出現(xiàn)異狀的不在少數(shù),別說白頭的,就連五顏六色搞的跟殺馬特似的也在所多有,而且自己剛才找了一處小溪看了看,感覺還不算難看。
再者,頭發(fā)雖然白了,好歹一根沒少,而且拉起來還是挺結實的,沒有脫發(fā)的苦惱,若是自己變得跟當初的華山童一樣,一陣風吹來,頭發(fā)直接掉光了,那自己還活不活了?
饒是如此,孟宣還是覺得心里有些郁悶,自己這不是作的么?
沒事研究那東西干嘛!
對于剩下的兩道病種,孟宣是打死也不敢研究了,病老頭留下來的病種實在太詭異,也太恐怖,一道病種就差點讓自己老死,再研究其他兩道,指不定會怎么樣呢!
以孟宣現(xiàn)在的修為,還沒有能力研究透徹這病種的原理,他只是暗暗做下了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以這種病種攻敵,即便用它攻敵了,也一定要收回來。
他心里非常確定,病老頭留下來的這三道病種,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算算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到了六大仙門約定了破開天宮法陣的日子了。
孟宣便也收拾了心情,舉步往棋盤第三重中央的天宮趕去。
這棋盤第三重,卻與前兩重不規(guī)則的地貌有些不同,從八座山峰下面,只看到似乎是平面的一角,但到上面來看,卻可見道道奇峰聳立,宛若劃破蒼穹,奇峰之下,則是一片郁郁怪林,中心處,則的一座巍峨巨大的黑色宮殿懸浮于半空之中,比奇峰更高。
那座黑色宮殿,隱約呈鼎狀,又仿佛是一方大印,將整個棋盤鎮(zhèn)住,威勢通天徹地。
“那就是天宮么?果然夠恐怖!”
孟宣加快了步伐,往宮殿處趕了過去,這第三重棋盤,卻小了一些,大約只有三千里長短,雖然無法御風,但以孟宣的修為,展開了身法,速度也不慢,大約用了大半天左右的時間,便已趕到了距離黑色宮殿十幾里之遙的地方,這時再看宮殿,就更為嚇人了。
離得遠遠的看,感覺那宮殿也就百丈來高,與東海圣地的符詔大殿差不了多少,可是隨著距離越拉越近,孟宣心里也愈來愈吃驚,那宮殿,竟然有千丈之高,龐大如天一般,懸于空中,鎮(zhèn)壓整座棋盤,那種驚人的視覺沖擊力,根本不是一兩句言語可以描述的。
宮殿上并沒有什么靈光浮動,也沒什么什么詭異的符文,只是太大了,人在它面前,簡直比螻蟻還小,便是這種龐大,便給予了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在宮殿下面,交織著一片一片的法陣,隔絕了通過宮殿的道路。
想要進入宮殿,就要破陣而入。
孟宣觀察了一下,卻見這法陣繁復玄奧,詭奇莫名,卻不是自己的這點水平能破開的。
也就在這時,他感應到前方不遠處有氣機浮動,知曉那個方位有人在破陣,便快步趕了過去。來了近前,卻見這里有一片亂石山,山下正聚集著十幾個修士,各穿各種法袍,從顏色與樣式來看,正是六大仙門弟子的服飾打扮,他們正在集合眾人之力破解法陣。
亂石山上的幾處峰上,盤膝坐著六個氣機不凡的年輕人,各自鎮(zhèn)守一方。
從他們的衣飾來看,便是六大仙門此次進入棋盤的弟子首領了,如果當初長生劍白、燃星子與邱皇鯉等人不死的話,想必此時也是坐在那個位置的一員,不過這三個人被自己宰了,卻導致另外三個人頂替了他們的位置,成為了這一次進入棋盤的弟子的領頭人物。
但從氣機來看,那三個人竟然修為也不弱,可見六大仙門,確實底蘊驚人。
長生劍白等人,都有著真靈境下第一人的稱號,可是此時那三個新的弟子首領,修為竟然也都是真氣九重顛峰的修為,絲毫不弱于長生劍白、邱皇鯉等人。
不過想來也是,進入了棋盤之后,遍地靈藥,處處機緣,這些弟子在門中時,縱然比長生劍白他們?nèi)趿艘恍M入了棋盤這段時間,想必也彌補了實力不足,修為大漲了。
“嗯?”
孟宣來的悄無聲息,而且封閉了自身氣機,卻沒想剛剛來到亂石山附近,便被九宮仙門的弟子首領尹奇感應到了,森然目光掃了過來,看到了孟宣的一頭白發(fā)時,略略一怔。
“那白發(fā)的人是誰?”
尹奇似乎認出了孟宣,卻又有些不敢確定。
“那是……天池孟宣,我曾經(jīng)在見仙樓上見過他一面,如何變成了白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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